阮白為李妮做好了豐盛的午餐。
兩人用餐完畢,她又洗刷了碗筷,将廚房裡裡外外打掃幹淨。
然後,阮白又折回到附近的菜市場,買了很多的菜蔬回來,大兜小兜的塞了滿滿一冰箱,美其名日冬天雪滑,李妮外出不方便,她将冰箱裡的肉禽和蔬菜儲備好,好方便李妮以後做飯。
阮白為自己考慮這麼多,李妮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反正公司也快要放假了,這段時間你就不用去公司了。我跟少淩說一聲,讓他給你休個年假好了。”臨走的時候,阮白跟李妮商量道。
李妮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休養的時間夠久了,你先幫我請假到過年吧。等過了年以後,我打算去公司上班。你知道的,我是個閑不住的人,如果在家呆的時間太長,反倒會胡思亂想……”
阮白拗不過她,隻能無奈的答應道:“那等過了年以後再說。你在家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手機24小時開機。”
阮白走後,李妮陷入了沉思。
她既然已經決定要生下肚子裡的寶寶,那她得慎重的考慮以後的生活了。
因為,将來不再是她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她得為寶寶好好打算一番。
……
翌日。
整個世界依然一片銀裝素裹的白,天氣晴朗。
A市法庭外,細碎的陽光跳躍着。
與格外明媚的天氣相比,阮白的心情卻沉重壓抑。
今天是李慧珍和阮美美母女被宣判的日子。
今天的阮白,小臉白淨素雅,沒有表情。
慕少淩戴着墨鏡,跟她一起坐在前排的聽衆席上,男人微抿的的唇,和她一樣有着同樣的肅穆,眉宇間的剛烈沉冷之氣,令人想忽視都困難。
法庭上,李慧珍和阮美美母女穿着囚服,無精打采的站在被告席上,神情蔫蔫的。
風韻猶存的李慧珍,被關押了太多時日,看起來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不止,兩鬓都有了些白發,背部也有了微微的佝偻。
而阮美美一頭的長發被剪斷,變成了梭子頭。此刻的她頭發蓬亂,面色烏青,本來豐滿的身體,看起來削瘦了不少,大大的雙眼幾乎都陷入眼眶裡……
看來,她們在監獄的日子并不好過。
阮白卻對她們絲毫同情不起來。
是她們自作孽不可活,要不是她們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如何會淪落到這個下場?
不過,在看到阮白的身影後,那對母女的眸中幾乎能噴出火來,恨意更像刀子一樣射向阮白,要不是現場有法警看管制着她們,相信她們早就沖到阮白身邊,将阮白給撕碎了。
法庭上,李文啟幹脆利落的嗓音響起:“被告人李慧珍,阮美美,她們明明知道阮利康身體不好,還用過激言語刺激他,這種行為不道德且涉嫌犯法;而且,當時她們看到病人狀态不對,并沒有立刻叫急救醫生,反倒冷眼旁觀……她們言語的刺激,與誘發阮利康先生的死亡,存在着直接和必然的關系。因此,她們對阮先生的死亡必須得負全權責任,法官必須對她們重判!”
“我反對訴訟方的言辭!”
蘇璇穿着深色律師服,頭發幹練的高高挽起盤在腦後,清豔的面容一片冰冷:“阮利康本來就身患癌症,即便是沒有我方被告的語言刺激,他也支撐不了多久了,憑什麼将所有的罪責,都歸咎到兩個被告身上?況且,她們對阮利康說的那些話都是實話,是他自己心理脆弱,經不得刺激。即便被告方對其的死亡事件,負有一定的法律責任,但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認為,雖然我的兩個行為人在主觀方面犯有一定的過錯,但她們并不是故意的,他們隻是在争執中言辭激烈了一些,這種情況的氣死人,本質上隻是屬于民事法律調整的侵權行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