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曜離開病房,見着慕少淩滿臉的愁緒,無奈攤手道:“做了基本的檢查,身體沒有問題。”
慕少淩的臉色更加陰沉。
司曜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現在她不排斥你,你先去陪着她。”
慕少淩走進病房。
司曜看向蒂亞,态度不算暖和,說道:“你到我的辦公室一趟。”
“我不去。”蒂亞看着曾經有過意思的男人,語氣态度如此的差,她頓時高傲起來。
司曜雙手插在口袋,無所謂道:“你要我在這裡問你也行。”
“你問什麼?”蒂亞警惕地看着他,心裡估摸着,該不會是自己做的那點手腳被他猜到了吧?
不過她做得很謹慎,阮白現在處于失憶狀态,他不應該察覺什麼才是。
司曜定定地看着她,表情平靜。
蒂亞即使是一個心理學專家,也讀不懂現在他的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想了想,她戴上墨鏡,說道:“走吧。”
司曜轉身,帶着她往自己的辦公室那邊走。
到了辦公室,蒂亞走到沙發處坐下,把辦公室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嘲諷道:“環境也不怎麼樣吧。”
司曜早就熟悉了她的性格,沒有發作,給他倒了一杯溫水。
蒂亞嫌棄道:“我不喝水,我要喝咖啡。”
“這裡沒有。”司曜見她不肯喝,幹脆把杯子收走,坐回自己的辦公椅上,轉過身與之對視,“樓下餐廳的咖啡也不會合你的胃口。”
蒂亞雙手随意搭在沙發上,妩媚一笑,“還以為你忘記了,原來你還記得我的哀嚎口味,不過我真的不理解,這裡的條件這麼差,你當初為什麼還要堅持回國?”
要是他不回國,他們現在可能已經在一起了。
“你對阮白做了什麼?”司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問道。
蒂亞愣了愣,他發現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把心慌隐藏得很好,表面上依舊平靜得很,如果這點情緒她都沒能隐藏好,就别做心理醫生了。
“阮白的情況雖然糟糕,但是不至于催眠後會完全失去記憶。”司曜道,他了解阮白,也了解蒂亞,這樣大的失誤是不應該的。
“你意思是我故意讓阮白失憶的?”蒂亞輕笑一聲,故意露出失望的目光看向他,“司曜,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這次的失眠算是失敗的,将來會記錄在我的檔案裡面,我能讨到什麼好處?”
司曜不作聲。
蒂亞又說道:“催眠本來就有風險,而且病人家屬也簽了協議,同意催眠,并且一切後果都會接受,現在慕先生沒有說什麼,反倒是你,為什麼說這種話?難道?”
她欲言又止的話語是什麼意思,司曜很清楚。
幾年前她就是這樣,幾年後,她還是這樣,時間真的沒讓她有丁點的改變。
“你不用胡說。”司曜黑着一張臉,“你說你沒必要這麼做,你對慕少淩的那些心思雖然隐藏得很好,但是我能看出來。”
蒂亞皺起眉頭看着他。
“你看着慕少淩的時候,就像一隻獵豹看着自己的獵物。”司曜太熟悉她,所以從那幾個眼神就能得知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