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肖家别墅。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葉青從肖瑩憶卧室的沙發上坐了起來。
這一年來,肖瑩憶卧室中的這張沙發就成為了他的床。
這一年來,他從未爬上肖瑩憶那張粉紅色的大床。
這一年來,肖瑩憶對待他的态度不冷不淡,不好不壞。
這一年來,每天睜開眼睛的第一眼,他總是習慣性的瞥向那張粉紅色的大床,然後咽一咽口水。
國色天香的老婆就在眼前,卻不能碰一下,葉青很郁悶。
不過唯一讓他欣慰的是被老家夥封住的穴道已經有了松動的迹象,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些穴道就會被全部打通,他也不用再當啞巴了,他的勁氣也将會恢複。
和往常一樣,葉青起床吃過早餐後就徑直出門,到肖家旁邊的一個公園的小山坡上打坐。
一年來,風雨無阻,從未間斷。
“看到沒,那就是肖家的那個啞巴贅婿。”
“他不僅是一個啞巴,還是一個傻子啊,就算下暴雨的時候,他都要跑到這裡來打坐。”
“是啊,我就不明白了,肖家那個女兒長得真是國色天香,可怎麼就嫁給了這麼一個傻子呢?”
“唉……真是好白菜讓豬拱了。”
“拱個毛,我可聽說了,這一年來,這個啞巴還從來沒有爬上過肖家女的床。”
“你聽誰說的?”
“譚淑萍呗。”
“看來她這個丈母娘很不待見這個上門女婿啊!”
“啞巴加傻子,攤上這樣的女婿,誰又會待見得了呢?”
“你們聽說了嗎?”
“你又聽說什麼了啊?”
“築城第一少已經放話出來了,明年的時候,如果這個啞巴還不離開肖瑩憶的話,他就要讓這個啞巴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靠,真的,還是假的啊?”
“肖瑩憶是嚴少看上的女人,卻沒有想到讓這個啞巴捷足先登了,你覺得嚴少會放過這個啞巴?”
“那嚴少為什麼要等到明年啊?”
“據說嚴少現在在北美處理家族的生意,暫時還騰不出手來對付這個啞巴。”
“唉……又啞又傻,本來就夠可憐的了,現在還得罪了嚴少,看來這小子還是一個短命鬼啊!”
這一年來,葉青每天都會遇到這樣的議論,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很憤怒,然後聽着聽着也就習慣了。
嘴長在别人的身上,讓别人去說吧!
這一年來,他什麼也沒有學會,就學會了肖瑩憶身上的那種淡然。
在熟悉的地方打起坐,專心的運行起身上的氣勁,今天他要做最後的沖刺,一沖破穴道上的禁锢。
畢其功于一役,如果今天無法成功,那麼他又需要用一年來将身上分散的氣勁重新給聚集起來去沖擊被禁锢的穴道。
一直打坐到晚上,公園中的遊客都已離去,葉青突然睜開了眼睛,滿臉漲紅,汗珠滴落。
“破……”
一聲怒吼,葉青突然從地上彈起,一股強大的氣勁在他的身上穿梭而過,彙聚到一起,迅速的穿透了天突穴。
從半空中落下,葉青雖然已經汗流浃背,但是他的臉上卻是一臉開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