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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五章.熊王煉金丹8K

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獵場 潇騰 6298 2023-08-30 19:02

  趙有财他們走後,趙軍倒在炕頭又睡了個回籠覺。

  早晨起來的早,吃飽喝足了,躺在熱乎的炕頭上,犯困是在所難免的。

  此時的趙軍,懷揣小黑熊,小猞猁蜷縮在他腳下,屋裡一片安甯與祥和。

  趙軍睡了有二十多分鐘,就和小猞猁一起被趙虹吵醒了。

  “哥!”趙虹把皮筋和木梳遞給睡眼惺忪的趙軍,催促道:“你快給我紮小辮兒。”

  “媽呢?”趙軍迷迷糊糊地接過東西,随口問了一句。

  趙虹往炕沿邊一坐,背對着趙軍說道:“在外頭整老牛肉呢。”

  昨天卸了那麼多牛肉,趙軍家一時半會兒肯定是吃不完。

  而且他們家也不缺肉食,所以趙有财提議讓李如海幫着把牛肉賣了,還能回籠一部分資金,以達到減少損失的目的。

  但這個看似不錯的提議,卻遭到了王美蘭的拒絕,王美蘭要這牛肉都澆水凍實,然後放在大缸裡或埋在雪地中,留到年後趙軍結婚辦席時,每桌上一盤醬牛肉,那得多有面子!

  凍肉也會流失水分,那樣的肉不但幹柴,而且有異味。所以為了保存好,王美蘭就拿着葫蘆瓢,挨排地往大塊牛肉上澆水。

  昨天澆了兩遍,今早起床後澆了一遍,現在是第四遍了。而王美蘭這一忙活,就來不及照顧兩個丫頭了。

  趙軍把皮筋套在手腕上,然後盤腿挪到趙虹身後,使木梳給妹妹梳了兩下頭發。

  該說不說的,這大半年生活水平越來越好,小姑娘的頭發都黑了不少。

  “哎,小娜呢。”趙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妹妹,便問了趙虹一句。

  趙軍話音剛落,就聽外屋地“乒乓”作響,趙娜一手拎着一個書包沖了過來。

  在進門時,小丫頭可能是拎不動了,特意往起一擡左手臨的書包,書包瞬間倒置,裡面的書、本、鉛筆、橡皮稀裡嘩啦地撒了一地。

  “哎呀!你幹啥呢?”趙虹從炕上蹦下,直撲過去将小趙娜擠開,小趙娜上的林場職工家屬幼兒園,上學用不着這麼多東西。所以,撒這些全是她趙虹的。

  “我不是故意的!”趙娜喊道。

  這大半年跟李如海接觸的多了,這孩子說話都溜了。

  趙軍緊忙下地,幫着趙虹把東西收好,然後将單肩書包暫且都放到炕沿邊。

  随後趙軍拉過趙虹,抱起來放在炕上,然後再去抱趙娜。

  緊接着,趙軍又拽過小猞猁塞進趙娜懷裡,對她說道:“你先抱會兒它,我給你二姐把頭發紮上。”

  “那我呢?”趙娜撇嘴問道。

  “等我先給你姐紮完的!”趙軍抄起木梳,從趙虹頭頂往下梳了幾下,然後在她脖子處把頭發一掐,往上一窩,将皮筋往上一套,完活兒!

  “好了。”趙軍話音剛落,就聽趙虹嚷道:“我不要這樣的!”

  “湊合得啦!”趙軍道:“今天就一上午課,上學校待一會兒就回來了,整那麼複雜幹啥呀?”

  今天是周五,林區的小學不但是雙休,而且周五還是半天課。

  但趙軍那麼說,不過是給自己找個理由罷了,平時王美蘭給倆丫頭紮頭發,不但是倆辮兒,後腦勺那一面還都得編一下,趙軍哪會呀?

  趙虹嘴角一撇,從炕上蹦下,直往對面屋跑去照鏡子了。

  “來!”趙軍把趙娜抱到自己面前,卻聽小丫頭脆生生道:“哥,你給我紮好看點兒,行不行啊?”

  趙軍聞言一笑,學着她的聲音,鼓着腮幫子道:“不行啊。”

  趙娜:“……”

  趙軍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後三下五除二給趙娜也解決了。

  趙娜歲數小、頭發短,紮完了就一個小辮子撅在腦後。

  這時,趙軍沖東屋喊道:“小虹啊,給你倆棉襖(nǎo)拿過來。”

  不大一會兒,噘着嘴的趙虹拿着兩件棉襖來找趙軍了。

  “哎呦呦!”趙軍手從上往下一扒拉趙虹的嘴,笑道:“我二妹妹這嘴上都能挂油瓶了!”

  說着,趙軍拿過趙虹的棉襖,他把自己的手順着袖口伸進去,然後對趙虹道:“來,把手給哥。”

  因為家庭條件好,所以趙虹她們棉襖裡頭也是有布杉和小背心的。

  隻是孩子小,如果她自己穿衣服的話,在往棉襖裡伸胳膊的時候,布杉的袖子會存上去,那樣就很不舒服。

  趙虹胳膊稍微往後在袖子裡一縮,右手攥着右袖口,然後把小手伸進袖裡,伸到一半時小姑娘就有點攥不住了,正好這時趙軍的手接應到了她,趙軍輕輕地攥着妹妹的手和她的袖口往出一拽,一隻袖子穿好了。

  給倆妹妹把棉襖都穿好,趙軍又拿過小書包給她們挎上。

  “等會兒,哥送你們。”趙軍說着,把小黑熊從懷裡拽出來塞進送木箱裡,然後抓過小猞猁放到地上,擡手往東屋一指,喝道:“去!”

  小猞猁沒聽懂,而是圍着趙虹、趙娜轉起了圈圈。

  趙軍拿過疊在炕頭上的棉襖,這棉襖放在炕頭被烤得熱熱乎乎的,趙軍打開棉襖時,露出夾在裡面的保暖三件套。

  這是馬玲給織的,帽子、脖套、手套,平時脖套、手套就塞在帽子裡。

  當趙軍給自己套脖套時,趙虹一雙小手拿過了針織帽,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可趙軍腦袋比她大好幾圈,趙虹将帽子往後挪挪,使其大半都堆在後腦勺處。

  勉強戴好帽子後,趙虹就想去東屋照下鏡子,可這時趙娜也相中了這頂針織帽,在小丫頭伸手來奪時,趙虹急忙往旁一躲。

  可她躲開了妹妹的小手,卻沒躲過她大哥,趙軍一把将帽子奪回,戴在了自己頭上。

  眼見倆妹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趙軍拿過兩頂軍綠色雙耳棉帽,一個妹妹腦袋上扣了一頂。

  “走!”趙軍輕推趙虹、趙娜,兩個小丫頭不情不願地往外走。

  為了避免小猞猁進化成獵熊猞猁,趙軍在出門時把那小家夥也帶出來了。可小猞猁不往東屋去,而是站在排隊出門的趙娜後邊,還一勁兒地搖着小尾巴。

  “你也要上學(xiáo)去呀?”趙軍笑着問了一嘴,彎腰把小猞猁抱在懷裡,跟着趙虹、趙娜往外走。

  “哎呀!”正往牛肉上澆水的王美蘭,看倆閨女從屋裡出來,笑道:“都收拾好啦?誰給穿的衣裳啊?”

  “我哥。”趙虹嘟囔一句,正巧隔壁金小梅牽着李小巧出來。

  

  “嬸兒!”趙軍對金小梅笑道:“你在家吧,我送她們去。”

  “行!”金小梅輕輕把李小巧往前一推,道:“去,找你哥去。”

  李小巧兩步到牆下,熟練地翻上了牆頭,這丫頭可比趙虹、趙娜淘多了。但這孩子敢上不敢下,站在牆頭就喊趙軍。

  “哎呦!”趙軍連忙過去,把懷裡的小猞猁放在牆頭,然後将李小巧抱了下來。

  而那小猞猁站在牆頭,四肢微彎,渾身哆哆嗦嗦的。

  但它哆嗦不是因為冷,而是被吓的。這小家夥雖然生于野外,但自從到了趙軍家就沒出過屋,現在反而對外面的世界感到陌生了。

  趙軍重新把它抱在懷裡,帶着三個小丫頭往院外走,一路上小猞猁抻脖望着周圍的事物和狗,眼睛裡滿是好奇。

  而趙軍家的狗看到小猞猁,誰也沒有叫。因為小猞猁身上沒有野獸的膻腥味,反而都是家裡人的味道。

  出了院子,趙軍在前邊走,仨孩子在後頭嬉戲玩鬧。

  在臨近張援民家時,趙軍看到小鈴铛從院裡出來,迎頭向這邊走。

  “趙叔!”正要去趙軍家接三個小姑姑的小鈴铛止住腳步,沖趙軍揮了揮手。

  “鈴铛!”李小巧怪叫一聲,帶着趙虹、趙娜向小玲铛跑去。

  小鈴铛跟三個小丫頭鬧在一起,等趙軍到了她旁邊,問小鈴铛說:“鈴铛,你爸走啦?”

  明天場裡就開大會了,今天各個楞場肯定是全部就位,張援民上山去給解忠幫忙。

  “一早就走了。”小鈴铛一努嘴,道:“五點來鐘,天沒亮就走了。”

  “這一天呐!”趙軍輕歎了口氣,道:“他拿啥去的?”

  “就拿兩件衣裳,還有點兒幹糧。”小鈴铛笑道:“他走前兒,我媽檢查一遍,我還檢查一遍。”

  說着,小鈴铛伸手比劃道:“他揣這麼大點兒個小刀,我都給他沒收了。”

  “哈哈哈……”趙軍聞言哈哈大笑,沖小鈴铛一豎大拇指,道:“對,就這麼幹!啥也不能給他拿,要不他到山裡不老實。”

  聽趙軍如此說,小鈴铛贊同地點着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

  “張大哥!”小43楞場裡,解臣從車上蹦下,兩步蹿到張援民面前,笑着拍了拍張援民的肩膀。

  張援民沖解臣一笑,然後看向解忠,打招呼道:“來啦,解大哥!”

  “哎,兄弟!”解忠過來握住張援民的手,掃了眼楞場裡拴馬架旁的一匹匹牲口,還有站在不遠處的一幫套戶,很是感慨地搖着張援民的手,對他道:“大哥可得謝謝你呀!”

  确實,解忠楞場能招來這麼多人,張援民是出了很大一份力。要不然沒有人手,解忠不可能把兩個小林班都包下來。

  “呵呵,謝啥。”張援民笑道:“咱都不是外人,客氣啥?”

  “啧!”解忠吧嗒下嘴,笑道:“咋不謝呢?我老媽擱這兒,不也都是你們幫着照顧啊?”

  “那有啥的!”張援民道:“咱趙軍兄弟講話了,咱哥們兒處着,老媽來了,那還不得照顧好啊!”

  “嗯!”聽張援民此言,解忠重重一點頭,道:“你别說,我還真想咱趙軍兄弟了,林場那幫歸楞的後天來吧,那咱明天晚上下山到家看看。”

  “行!”張援民笑着應了一聲,然後看了看左右,問解忠道:“解大哥,你們屯子那幫套戶呢?”

  “都擱後頭呢。”解忠道:“我們開車拉牲口料來的,他們肯定沒咱們開車快呀,我估計呀,中午能到就算早的。”

  “啊……”張援民往後車箱上看了一眼,邁步向那兒走去,邊走邊問:“料都拉來了哈?”

  說完,張援民回身招呼遠處的套戶,道:“都來搭把手,給這往下搬,咱不能啥活兒都等把頭指使呀?”

  張援民一聲令下,套戶們一擁而上,把苞米面、豆面往下扛。

  張援民沒伸手,而是站在那裡指揮道:“該拿窩棚的,都拿進去擱大盆裡泡上,明天早晨牲口不就得吃了嗎?

  還有那不着急吃的,都使繩子吊起來,别讓山耗子禍害喽。”

  吩咐完,張援民回身對解忠道:“這山上耗子比啥都多,可不能讓它們吃順嘴,要不然都得擱咱楞場住下,那咱趁多少也經不住它們禍害呀。”

  “是,是。”解忠連連點頭,笑道:“兄弟得虧你在這兒,要不我們哪懂啊?”

  “哈哈哈……”張援民被人誇得哈哈一笑,這時解忠忽然想起一事,忙問道:“哎,兄弟,那倆老頭子呢?”

  “嗯?”張援民聞言一怔,他來了以後把東西放下,就跟這些套戶吹牛侃大山,沒看着邢三和楊樹秋。

  “是不是擱夥計窩棚呢?”解臣在旁邊問了一嘴,解忠連忙往做飯的窩棚走去。

  三人一進這窩棚,發現老楊頭子還真在,看到解忠進來,楊樹秋起身招呼道:“爺們兒來啦?”

  “大叔啊!”解忠過去拉住老頭子的手,從兜裡掏出一盒迎春煙塞在他手心裡,道:“不是啥好煙,你留着抽哈。”

  “謝謝,謝謝。”楊樹秋聞言一笑,連連向解忠道謝。這迎春煙是比不上石林,但零售價也五毛錢一盒呢。

  “不謝。”解忠笑着松開楊樹秋的手,轉頭看了眼那冒煙的大鍋,問道:“大叔,你這是忙啥呢?”

  “燒水呢。”楊樹秋道:“你們今天都上來了,咋也得有口熱乎水喝呀。”

  說完這句,楊樹秋擡手往外一指,道:“你們窩棚那炕,我都燒完了,那家夥噴兒噴兒熱乎。”

  “哈哈哈……”解忠很滿意楊樹秋的工作态度,笑道:“那行,大叔,你忙着吧,我們再上旁處看看。”

  “你們去吧。”楊樹秋道:“爺們兒,你一會兒想着招喚人上南山跟兒底下,再擡點水回來。”

  “南邊有水呀?”解忠一聽,忙問了一嘴。水,是不能缺的東西,啥也沒有它重要。

  “嗯呐。”楊樹秋道:“長流水兒,可好了。老邢頭兒整個木頭空桶子順那裡頭了,你們離老遠就能瞅着,完了到緩台上接就得了,可方便了!”

  山泉水,有的地方冬天都不凍,邢三弄一節空心木頭,置于水流彎曲處充作水管。這樣站在旁邊平緩的空地上,就能使容器接水。

  “哎?對了。”解忠順勢問道:“我老邢大叔幹啥去了?”

  “他早晨跟我燒完炕,說是上山頭溜溜套子。”楊樹秋道:“一會兒也該回來了。”

  “啊,那行。”解忠點了點頭,這時張援民湊了過來,向楊樹秋問道:“大叔,你老是姓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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