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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趙軍自薦

整座大山都是我的獵場 潇騰 3458 2023-04-12 00:46

  自從那股風過去以後,最近這五\六年.可以說,各個單位都是一樣,員工們愛崗如家.

  啥叫愛崗如家?就是單位有啥,家裡就得有啥.

  且不說後勤組,守着那麼多物資.就是各個班組的紙\筆\賬本\桌椅闆凳\暖瓶\衣架,都被人分着往家拿.

  隻要不是人贓并獲,叫領導抓住就行.

  至于舉報,這些年從來就沒有人舉報過這種事.哪怕是趙有财\張占山這倆死對頭,也不會拿這種事來做文章.

  可今天,偏偏出了這麼一樁事!

  與會的所有人心裡都清楚,那個舉報人雖然匿名,但都不用查,百分一百姓窦.

  窦保國拿着周建軍做文章,明顯就是沖着周春明來的.

  而周春明當時也很強硬,連一秒的停頓都沒有,直接就回了窦保國四個字:胡說八道.

  然後窦保國還想說什麽,周春明就直接給他來了一句:"你一個生産場長,管好你那一攤事兒就得了."

  窦保國當時隻笑笑,并未再說什麽.他在林業局混了将十幾年,哪能不知道後勤的賬,根本就查不出來貓膩.

  這麼大個林場,又建在山裡,條件艱苦\意外頻發,所有對不上的物資,隻要劃到損耗裡,誰也說不出什麽.

  查無實據的事,拿出來說,連周建軍都中傷不了,就更别提拿這來對付周春明了.

  但是,窦保國的目的達到了.

  他這麼做,一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存在.二就是像肮髒的腳盆人修廁所一樣,不為了傷你,就為了惡心你.

  趙軍和馬亮到一食堂打飯,一進大廳就看見食堂一角,圍着一群人,而坐在中間的,正是周春明.

  趙軍站在遠處看了一會兒,見姐夫好像沒有什麽事,便安下心來,和馬亮一起打了飯\菜,然後端回驗收組,和同事們一起吃飯.

  下午臨下班時,趙軍又從驗收組走到林場,和趙有财\李大勇\李寶玉\林祥順一起,坐着通勤的小火車回家.

  因為那姓窦的,林祥順都不敢把車往家裡開了.

  下了通勤車以後,五個人三前兩後的,唠着嗑往家走.

  趙軍和李寶玉在後邊,就聽李寶玉說:"哥哥,這下麻煩了,以後沒有車,咱們打着山牲口,就得硬往回拽了."

  "嗯."趙軍點了下頭,苦笑道:"解臣有車,之前還說呢,讓他秋天來跟咱們放棒槌\打獵.這可倒好,一天天把着死身子不讓出來,這還跑什麽山了?"

  "這個缺大德的!"李寶玉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看了看左右,才小聲對趙軍說:"哥哥,要不咱倆堵那老小子去吧,使鎬把子掄他一頓."

  趙軍聞言,眼睛一亮,嘴角微微上揚,卻說:"你呀,淨整沒有用的."

  五人進村,沿路而行.忽然就聽前面不遠處,人聲吵鬧.

  衆人緊走幾步,就見一戶人家,院裡\院外都圍了不少人.

  趙有财見狀,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對身旁李大勇說:"能不能是張王八死了?"

  李大勇一把拉住興奮的趙有财,笑道:"大哥,他要死了,不得搭棚子麼?"

  李大勇話音剛落,他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就見一道身影從張占山家屋裡跑了出來,飛快地穿過看熱鬧的人群,在他身後,緊跟着張來發的喝罵聲.

  那道身影跑出院子,稍微一頓,往左右一晃頭,看見趙軍他們,便往這邊跑來.

  

  他到近前,沖李大勇\趙有财道:"爸\大爺,張占山回來了."

  李大勇臉頰微微一抽,他兒子厲害了,為了看熱鬧,都跑到死敵家裡去了.

  "如海啊,張王八咋樣了?"此時的趙有财,一臉的急切.年前趙軍殺黑瞎子受驚,回來生病時,都沒看他這麼着急過.

  "沒死!"李如海第一句話,就讓趙有财大失所望,長歎一聲.

  "半拉身子不好使."不等趙有财再問,李如海便使右手往自己左邊一劃,對趙有财說:"左邊胳膊\腿,都不好使了."

  "那對."林祥順接茬道:"男左女右麼."

  幾人繼續往家走,路過張占山院門口時,趙有财真想像李如海一樣,能混進去看看.

  但他趙有财,在這一方面,還真沒有李如海那兩下子.

  就這樣,一直到回家吃飯\睡覺,趙有财還都念叨着張占山呢.

  而晚上,趙有财甚至夢到了張占山人死出殡,張來寶為他爹摔盆的一幕.

  不得不說,趙有财對張占山的這份"情誼",也是難得了.說來也巧,和張占山同天回來的,還有馬玲她舅爺朱大山.

  這老頭子挨了黑瞎子一巴掌,後背讓黑瞎子抓出了三道溝,傷勢跟之前的張援民差不多,但他畢竟歲數大了,送到鎮裡醫院住了半個月才回來.

  從此,永安屯暫時恢複了平靜.可永安林場,卻仍然不得安甯.

  驗收組的陳興旺\喬正華,才下楞場三天,就一起回來了.而且,同樣是一臉的鼻青臉腫.

  他倆回來的時候,正趕上中午,看到他們這副模樣,徐寶山氣的把碗都摔了!

  徐寶山帶驗收組,多半靠義氣.就像他和趙軍第一次見面時,讓趙軍叫他徐哥.

  這并不是例外,整個驗收組除了他兩個徒弟,其他比徐寶山歲數小的,都叫他徐哥.而比他歲數大的,都可以直接叫他寶山.

  手下人兩次被打,而且這次被打的陳興旺和喬正華,他們的年紀可都不小了.特别是陳興旺,都五十一了!

  可徐寶山一問緣由,卻聽陳興旺道:"寶山啊,這裡面有問題呀."

  徐寶山聞言,強壓住心中怒火,問陳興旺道:"老陳呐,你說咋回事."

  陳興旺道:"打我們這幫套戶,跟打德林\亮子的,是一夥.他們把頭姓趙,是窦保國的兩姨哥."

  陳興旺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驗收員一片嘩然.可徐寶山卻很硬氣地說道:"誰哥也不能打你們呐!他憑啥呀?這次因為啥呀?"

  "還是丢尺!"陳興旺道:"寶山你也知道,每天晚上的最後一趟套子,咱們不檢尺."

  "對呀!"徐寶山點頭,說:"那不正常麼?誰知道他們啥時候回來呀,誰能等得起他們啊?"

  新楞場,八十個套戶,八十輛馬車,每天拉千八百根木頭,兩個驗收員檢尺,驗收的工作量也不小.

  所以,哪怕是住在楞場,驗收員也是五點就下班,然後回到窩棚裡休息.

  而驗收員下班的時候,可能有的套戶還沒回來,拉着木頭在半路上呢.

  驗收員等不了,也沒辦法等.這年頭又沒有通訊設備,誰知道他們在路上遇到了情況,啥時候能回來啊.

  像這種情況,就是驗收員該走就走,等套戶拉着木頭回來,把木頭卸在楞堆場,然後用粉筆在木頭的一端做個記号.

  比如這楞場一共有八十個套戶,從一号排到八十号,哪個套戶拉回來的木頭,就把他自己的編号寫在木頭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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