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将軍,公子的戰術将軍你真的認同麼?”會議結束,花榮快步追上高亮,低聲開口道。
“主帥有令,高某自會遵守,花将軍何出此言?”高亮眯了眯眼睛,開口道。
花榮心中一喜,高亮沒有明言認同之語,隻是說遵守軍令。
“高将軍,公子莊畢竟年少氣盛,想要一勞永逸。但燕軍的本領你我都是知曉的,這種天氣強渡河流,風一吹難免會有大半士兵患病,且燕軍乃防守方,自然更容易抵擋我等高将軍忍心讓我軍士卒無辜喪命麼?”花榮歎了口氣,擺出一副為高亮着想的姿态。
“花将軍話中有話啊,說吧,花将軍意欲何為?”高亮警惕地看向花榮,開口道。
“軍令如山,榮自然不敢違抗主帥軍令,但花榮覺得高将軍可以最後率領三千精兵繞過河流,威脅魨縣,以防有變!”花榮開口,語出天驚,“隻看高将軍敢不敢了。”
高亮心中思考着利與弊,究竟是服從軍令還是為了大局,經過短暫的掙紮後,高亮緩緩開口:“你赢了,大軍進攻之時我會率軍離去,進攻魨縣!”
花榮心中一喜,成了!
“高将軍,感謝你為代國所做的一切。”花榮嚴肅的望着高亮,他知道,這一戰無論勝負,高亮都将沒有機會再次踏入戰場了。
“本将為代人,高家世代為代将,還需你花家給予感謝?”高亮語氣不善,略帶嘲諷,“花榮将軍,告辭。”
花榮啞口無言,靜靜地望高亮離去。
花榮頓了一會兒,轉身往公孫丁的方向走去,快步追上公孫丁,開口道:“公孫将軍,榮這裡有一件極大的功勞想要贈與将軍,不知将軍可否願意笑納?”
“哦?”公孫丁驚奇地望着花榮,開口道,“花榮将軍所言的功勞可否明言細說一番?”
“公孫将軍,待公子大軍開拔之後,将軍率五千輕騎繞過河流與高亮将軍一同偷襲魨縣,屆時進可單刀直入,直刺薊城,所有不測還可後退力保公子,公孫将軍你看如何?”花榮信誓旦旦的開口,為了公子莊可謂是操碎了心。
公孫丁也不是纨绔之輩,略做思考便覺得此計可行,向着花榮拱了拱手,拜道:“多謝花榮将軍了,那丁先下去準備一番,待與高亮将軍會合,共伐魨縣!”
說完便急匆匆的離去,花榮望着公孫丁離去的身影,喃喃自語道:“有這八千人的後手,此戰應該萬無一失了吧?”
晌午,驕陽高挂卻暖不了北地的嚴寒,代軍士卒一個個神情麻木的從軍帳中爬出,列隊以待。
“禀将軍,高高亮将軍與公孫定将軍他們率領其部五千騎兵,三千步卒離離開大營,朝着魨縣方向去了!”
“什麼?!兩個狗賊!”公子莊頓時大怒,臉色變得微妙起來,“不用管他們,這還不是有兩萬将士與花榮将軍未曾離去麼?傳令,本公本将要親自來鼓舞士氣!”
語罷,公子莊來到代軍衆士卒面前,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将士們,前方則是燕國的漁陽郡,我們已經攻占了钖縣,現在我們隻要渡過钖水滅了河對岸的那些燕兵,整個燕國都将屬于我等,屆時,封候拜将指日可待。”
不用說,公子莊的這一段話毫無感染力,代軍士卒隻是有氣無力的回應了兩聲,公子莊顯得十分尴尬。
公子莊感到一陣惱火,但也不好發作,隻能抽出腰間利劍指向河對岸,喊道:“進攻!”
在公子莊的軍令下,代軍士卒隻能不情願的下了水,一股股河水刺破皮膚,寒氣滲到了骨子裡,這讓下水的士卒感到一陣冷顫。
花榮歎了口氣,擺了擺手,一隊盾兵舉着盾開始搬運高亮早就準備好的石塊,開始填河。
河對岸的索超早早就注意到了對岸代軍的動靜,此地僅剩一千弓兵在此三隊交替,準備射擊。
“第一隊,射!”索超冷靜的望着前方,見代軍第一波士卒已經渡過了三分之一的行程,當即下令。
“嗖!嗖!嗖!”
“第一隊撤,第二隊準備,射!”
“第二隊撤,第三隊準備,射!”
三隊交錯射擊,一時之間箭雨不停地向着河中代軍士卒射去。
“啊!”
“哎喲!”
不少代軍士卒被射中,頓時一陣陣慘叫響起,鮮皿一下子染紅了钖水。
前方的慘叫之聲傳入後方代軍軍陣之中,這些兵馬本就不是什麼精銳之士,一個個頓時吓得面如死灰,更是有幾個人開始悄悄後退。
“傳我軍令,後退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