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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五章 心之所願 天下大同 上

甯毅蘇檀兒 潇騰 3859 2023-04-12 00:52

  以下是:為你提供的《》小說(作者:憤怒的香蕉第三六五章心之所願天下大同(上))正文,敬請欣賞!

  關于郭藥師常勝軍投誠的消息傳遍全城,在這一兩日内成為衆人茶餘飯後談資焦點的同時,汴梁城中,作為推動了此事落實的、位于武朝金字塔頂端的那些人們,也正在勝利的餘韻中感受着喜悅的成果。

  最近一年的時間以來,金人攻勢兇猛,已下遼國土地近半。此消彼長之下,幾乎已經可以說是敲響了遼國的喪鐘。武朝朝廷當中,多有信奉“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道理的,此時将常勝軍拉攏過來,便恰好是這個道理的最好佐證。

  自開戰之初,朝廷中主戰主和的勢力已經傾斜得相當嚴重,但主和派仍舊是有相當一部分人存在的。而主戰派中也并非團結一塊,在後來戰局連敗的微妙形勢中,漸漸分成兩股,一股要求前方軍隊奮戰得勝,展現自己的實力,在此後與金人的談判中便更好說話,另一派則因為敗績連連,開始鼓吹己方保存實力,以兵法運籌,坐山觀虎鬥,待金遼皆傷,再順勢得利。

  這兩種說法一開始就是都有的,隻是戰局變化後,才明确地割裂開。但無論如何,主戰派的底線還是要收複幽燕,至少不能讓主和派占了上風。當常勝軍投誠的消息确定,衆人當中,還是後者的聲浪占了上風。此時北方按兵不動,童貫率禁軍北上,還未再度開戰,郭藥師便投了誠,正符合天朝上國王道之師的風範,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這就是武朝中興之機到來的标志了。

  呼聲熱烈,衆志成城,在此時來說,慶祝的方式當然就是各種宴席聚會。這兩天裡,汴梁城中承辦各種聚會的商家發了大财,各家青樓楚館也是收入不菲,幾個文會辦得有聲有色。一位名叫于少元的才子在靜思園中作《王道賦》,被評為近百年來少有的大氣之作,有唐時遺風,文章骈四俪六、洋洋灑灑地說明了武朝再逢盛世的必然性,文采橫溢令人歎為觀止。

  文道昌,自然也能算是世運興隆的表現,大家是不會對此有什麼異議的。作出《王道賦》以後,這位于少元又得京城花魁姬晚晴的青睐。在這兩天的時間裡,成為京城傳揚的佳話,隐約便要與此時被稱為京師四大才子的周邦彥、鄭叔和、王元世、謝道三比肩。

  這些事情,是這個時代最為流行的風氣,不管在哪裡,都是繞不過的。這天下午的右相府中。便也有幾個人拿着那《王道賦》在傳閱議論。這是右相府的東院,與秦嗣源一向辦公的書房是很近的,房間裡書籍案牍衆多,也證明了這幾人乃是秦嗣源信任的幕僚或師爺。其中一人乃是樣貌俊逸的中年和尚,另外三人則分别是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的樣子,三人氣質都成熟穩重,但年齡則像是寫在了臉上,一望即讓人産生這樣的感覺來。

  “……洋洋灑灑,沛然大氣。這于少元稱得上文采天縱了……今年才二十出頭吧,倒是讓我想起了王子安……”看了賦文後說話的乃是那五十來歲的老者,一面搖頭贊歎,他口中的王子安,則是初唐四傑中寫出《滕王閣序》的王勃。能在右相府當幕僚的,都是文采斐然之輩,這位老人能将于少元比王子安,足以證明對方的成就。

  不過他這樣說了之後,随即也就迎來了不怎麼贊同的反駁。說話的乃是不遠處正在伏案書寫的三十多歲的男子。挑了挑眉:“文采是好。卻隻是空口感歎,立論不足呐。若隻是王道正氣便可興國安邦……嗯,雖然也非毫無道理,但這樣一來,年公,我們又在做什麼?”

  “他才二十出頭,有文采便夠了。何況興國安邦,本也該是王道為主,這也沒有說錯,哈哈,舟海你又何必介意。”被稱為年公的老者笑了笑,另一邊的窗前,正在喝茶的和尚擡了擡頭:“若論文采,與周美成比肩或許是可以的,不過……怕還是比不過那位正在上來的一夜魚龍舞吧……”

  

  “那是異人,不用拿來比較了。”三十多歲的男子說了一句,窗邊的和尚呵呵點了點頭。

  幾人當中,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樣貌端方,但看來相對沉默寡言,雖也聽着幾人說話,但一直沒有參與其中。若在放在外面,在座的幾人也是小有名氣甚至在不少地方能吓到人的。

  被稱為年公的老者姓堯,名叫堯祖年,年輕時便是秦嗣源的幕僚,他學識淵博,之前雖然是跟随秦嗣源,但于官場文場當中,也有着莫大的名氣。秦嗣源辭官之後,本來還是可以給他一份前程的,甚至他本身的名氣也足以轉投到任何人的名下,但經曆黑水之盟,他的功利之心也淡了,隻是在秦嗣源這次複起時,才又過來幫忙做事。

  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名叫紀坤,他原本是秦嗣源年輕時收下的仆從,後來随秦嗣源讀書識字,成為秦嗣源最初的幾個弟子之一。隻是這人擅長的并非詩詞文采,而是切切實實的做事以及安排别人做事,看起來雖然樣貌端方甚至有些木讷,實際上在秦嗣源管理吏部的時候,不少人都領教過這人的心狠手辣,早些年秦嗣源罷官,不希望他跟随去江甯到最後淪為管家,便讓他随着密偵司去了北方,秦嗣源複起之後,他才從遼國回來,看來倒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比以前更加沉默了而已。

  三十來歲的男子原本也是秦嗣源的弟子,姓成,名放,字舟海。他随着秦嗣源學習的時間不長,隻是性格比較憤世嫉俗,在大名府頗有才名,京城這邊也有些人知道他,早些年也曾用好詩詞打過别人文會的擂台,當過花魁的入幕之賓,偶爾他的名字也曾出現在某些人的視野裡,隻是到得現在,無論官場文場,都沒有太大的建樹,他的志向也并不在此,秦嗣源複起之後招他過來,他便也過來了。

  至于那和尚,在京城才真正算得上鼎鼎大名。這人法号覺明,本是郡王之子,年輕時樣貌英俊,才華橫溢,後來剃度出家,在京城震驚一時。他的才學雖不如堯祖年淵博,但詩文上的才華卻穩居其餘三人之上,由于他已是出家身份。京城之中便沒有人将他列入四大才子之中去,但比之周邦彥,他的名聲也并不見得就差了。這覺明禅師雖然出家,但并不苦修,而是交遊廣闊,好結交朋友。這時候在右相府,并非是幕僚身份,而是會友性質了。

  今日下午秦嗣源并不在府中,幾人聊了一陣,有下人過來報告事情,與紀坤說了。紀坤出去一陣,不一會兒,笑着帶進來一人,堯祖年看了一眼。随即便笑了起來:“不二,差點認不出了。”

  來的自然便是從碼頭過來的聞人不二,他站在門口拱手見禮:“堯先生……覺明禅師,許久不見兩位先生了。啊,舟海……”

  聞人不二的年紀與成舟海相差不多,隻是樣貌上更顯年輕。衆人數年前還是見過的,房間裡的幾人其實也都清楚密偵司的事情,事實上,覺明背後的身份與關系。與康賢一樣也都是目前撐起密偵司的保護傘之一。大家早已知道聞人不二将到這裡。也都知道他在杭州做下的事情,此時笑着互相見過。成舟海倒是下意識的往門外看了好幾次。聞人不二發現之後,有些疑惑:“舟海看什麼?”

  堯祖年在一旁笑起來:“他怕是在看那位一夜魚龍舞吧。不二既然已經到了,那位甯公子怎麼沒過來?”

  聽他說起甯毅,聞人不二笑起來,将甯毅去尋住處的事情說了,随後看看成舟海,倒是想到了理由:“那甯立恒行事與舟海倒确實有幾分相似,而且舟海往日裡便以詩文見長,莫非是見獵心喜,想要找人切磋?”

  成舟海性子有些憤世嫉俗,雖然詩文甚好,但對于文會切磋,往日裡卻有些不屑,按他的說法,是對于那些水準不到的人刻意炫耀互相吹捧非常反感,這是聞人不二以往就知道的。但甯毅的詩詞應該是可以将他這種不屑打壓下去的。他想到這點,說了出來,成舟海卻笑着搖了搖頭,揮一揮手:“倒不是因為這個……嘿,這下十六少怕是又得挨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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