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節上了樓梯之後,反客為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樓上果然環境不錯,還有一股淡淡的幽香。紅姐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張知節,福了福嬌聲道:“不知道大人大駕光臨所謂何事?”
張知節笑道:“不是你讓我來的嗎?”紅姐媚笑道:“不知道大人如何稱呼啊?小女子與大人素為謀面,又怎麼請的動大人?”
張知節笑道:“我是來找人的!”紅姐笑吟吟道:“原來大人要見齊三爺啊?”張知節斂去笑容,冷聲道:“這京城裡能在我面前稱爺的實在不多!就是不知道你口中三爺的是騾子是馬?”
紅姐笑道:“大人,我們三爺跟錦衣衛一位大人熟的很,大人也是錦衣衛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咄咄逼人呢。”
張知節淡淡道:“少羅嗦,人呢?”紅姐笑道:“大人先喝杯茶,解解乏,妾身已經着人去請齊三爺了。”
齊三爺最近剛從揚州買了一批姑娘過來,其中一個長了一副好身段,所以今天特地将自己的靠山請了過來。齊三爺的靠山就是錦衣衛北鎮撫司掌刑副千戶錢甯,所謂的齊三爺,真名叫齊三牛,不過就是有一個美貌的妹妹,送給了錢甯做了小妾。這個小妾很得錢甯的喜歡,又給錢甯生了個兒子,所以錢甯也高看齊三牛一眼。
齊三牛仗着錢甯的勢開了賭坊妓院,由此發了财,齊三牛也會做人,将所得的錢财大半都孝敬給了錢甯。
齊三牛不禁無恥的将自己妹妹獻給了錢甯,還經常搜羅美女孝敬錢甯,待錢甯玩夠了再送到自己的妓院裡。錢财加美人的雙重攻勢下,使得錢甯對齊三牛十分滿意。
此時錢甯剛被齊三牛的美人伺候的舒服完,齊三牛在一邊陪着錢甯說話,一個賭坊鎮場子來敲了敲門,在門外面禀報。
齊三牛聽到有錦衣衛上門,心裡還不以為然,心想幾個錦衣衛你們都搞不定,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
齊三牛聽到後面,才知道原來不是手下廢物,而是帶頭的是穿飛魚服的高階錦衣衛。齊三牛聽了手下的禀報,擡頭看向錢甯。錢甯伸了個懶腰,懶散道:“我也去瞧瞧吧,看看是個哪個兄弟缺銀子了到處打秋風?”
錢甯和齊三牛進了大門,邁上樓梯,人未到,聲先聞,錢甯還未完全登上二樓,已經哈哈笑道:“不知是哪位兄弟大駕光臨啊?”
話音剛落,錢甯就登上二樓,看着眼前大馬金刀坐在那裡的張知節怔了怔,心想這是誰啊?難道是我最近縱欲過度眼花了?這麼年輕就穿着飛魚服?逗我玩呢?
錢甯又掃了一眼侍立在一邊的錦衣衛,錢甯看着領頭的百戶,有些面善,看來不是假的了!也是,誰敢在京城裡假冒錦衣衛啊!
錢甯飛快的轉動腦子,一道亮光劃過腦海,錦衣衛衙門裡最近流傳的那位十四歲的指揮佥事!在錦衣衛露了一面就不見了的指揮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