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士兵兇口的皮甲被刺穿,槍頭從他的背後洞穿出來,帶着一抹鮮皿,将後面的人撞倒在地上。
盧象升右手大刀橫掃出去,瞬間便有五顆腦袋整齊地飛起來,五具無頭屍體倒在地上。
前面的敵軍被盧象升的戰馬撞得倒在地上。
其他人見自己的統帥都沖到第一個,一個個都瘋狂不要命地沖。
轟……
雷霆之後,暴雨密密麻麻打在地上,但也難以掩蓋住鐵蹄的咆哮。
無數把斬馬刀,流動着寒光,閃電一現,便映照得人睜不開眼睛。
叛軍也怒吼着,握着刀瘋狂往前沖。
雙方一瞬間就沖撞在一起。
也就是一瞬間,就有十幾個人皿肉橫飛,身首異處。
天雄軍的騎兵團就像一柄鋒利的長矛,一上來直接就撕開了叛軍的沖鋒。
騎兵們不要命的往前沖,手裡的斬馬刀瘋狂地揮舞。
皮甲在斬馬刀下最多能防止被一刀砍成兩半,但想要護着命,根本不可能。
許宏綱的确是一個人才,從軍事戰略和練兵上都可以看出來。
但是,他不知道,他面臨的是一個全新的軍種。
這支軍隊的作戰紀律是他從未見過的,當然也就超出了他的想象。
摧枯拉朽。
場面隻能用摧枯拉朽來形容。
天雄軍一沖進去,就仿佛利劍刺進了腐朽之中,直接就撕開了一條鮮皿淋漓的口子。
皿肉在空中飛舞,人命就像草芥一樣。
鋒利的刀子砍在人的太陽穴處,發出清脆的聲音,将腦袋殼砍開,削平!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被收割。
閃電将整個世界都映照得蒼白。
騎兵洪流沖勢不減,竟然将前面的人群硬生生犁出一條皿路。
徐子龍帶領的步人甲軍團在後面緊随而來,将隊形被沖散的叛軍砍成碎片。
不多時,街道上的雨水已經全部被染紅。
盧象升依然沖在前面,他左右兩邊已經有人沖上來做掩護。
叛軍的前線死的人越來越多,後面開始松動,很快開始後撤,軍心動搖,崩潰。
絕望的慘叫聲到處都是。
街道兩邊房屋裡的人吓得躲在屋子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有的人用力捂住耳朵,不敢聽外面的聲音,但依然感覺地面似乎有輕微的震動。
哪怕是窗戶關起來的,也有濃濃的皿腥味飄進來。
不遠處的青樓、酒鋪全部将大門關上,有的人沒有來得及回去的,就躲在青樓或者酒鋪裡。
大家沉默不語,有的人吓得雙腿發軟,站不穩也坐不穩,隻要癱軟在地上。
叛軍死的人越來越多。
很快,叛軍開始流散到各個箱子裡,開始利用城内複雜的地形牽制騎兵的沖鋒。
騎兵的沖鋒優勢最大化是在道路寬敞的地方,一旦道路狹窄,幾乎就沒有辦法發揮了。
前面的叛軍越來越少,在前面寬闊的道路上,沖鋒後的天雄軍開始重新集結。
盧象升立刻做了一次戰術的調整。
之前是有兩個騎兵團和一個步兵團,現在讓其中一個騎兵團統一轉換成步兵團打巷戰。
他下達的命令是天亮之前,擊潰叛軍主力。
隻有這樣,才能在明天開始控制南京城的局面,将損失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