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時雨感覺很奇怪,這大晚上的,大過年的,這位來柳如是家中為何?
“這位兄台,尊姓大名?”
崇祯朝四周看了看,說道:“我叫張凡。”
“張兄,你也是來找河東君的?”
看着張凡手裡的酒,還有菜,韓時雨笑着說道。
“我是來找她的。”
“看來張兄也想到了此法,我還以為今晚隻有我一人來。”
“你此話怎講?”
“張兄就不要假裝不知道了,咦,對了,我在京師也待了好幾年,為何從未見過張兄?”
要知道,柳如是可是朝廷官員。
以前是個八品主簿,但現在卻是翰林院學士了,雖說隻是個從五品,好歹也是天子近臣。
來追求柳如是的,哪一個不是達官顯貴子弟?
這位張凡,怎麼從來沒見過?
皇帝說道:“假裝不知道什麼?”
“這平日裡,來河東君這裡的人不少,今日許多人都在家裡吃年夜飯,沒人來,我便來了,沒想到張兄你也來了。”
“平日裡來此的人很多?”
“很多。”
“很多是多少?”
“少則七八人,多則十數人。”
“來這麼多人,河東君都見?”
“都是來向河東君請教問題,河東君是一位對許多問題都很認真的奇女子,大家也都是青年才俊,對新學很感興趣,河東君也樂于交流,當然,也有不少女子來找她請教。”
“你們來請教問題是假,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韓時雨擺出一副男人都懂的表情,他說道:“張兄此話倒也不假,河東君是一位極其優秀的女子,當然廣受歡迎。”
他壓低聲音,小聲說道:“我跟你說,現在京師裡想要迎娶河東君的人,大有人在,她是許多青年才俊的夢中情人。”
張凡微微皺起眉頭來,心頭倒是有些不悅。
“張兄,别怪我打擊你,你準備的這些,河東君不太感興趣。”韓時雨瞥了一眼張凡手裡的酒和菜,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誤會了,我又不是來追求她的。”
“哦?”
“不瞞你說,我是她表哥。”
“表哥?”韓時雨吃了一驚。
“我都已經成親了,我是她表哥,剛到北京來,沒想到這麼多人追求我表妹,我這個做表哥的也是很欣慰啊。”
韓時雨一聽是親戚,立刻準備巴結幾句,玩圍魏救趙的把戲。
豈料張凡說道:“不對啊,我這個表妹,她是佛門俗家弟子,曾經發誓不成親的。”
“什麼!”韓時雨差點原地跳起來,“張兄,你此話當真?”
“真的,我絕不騙你!”
“難怪!”
“什麼難怪?”
“難怪平日裡河東君對所有人都一副風輕雲淡的态度,即便像我這麼優秀的人,她也絲毫不動心。”韓時雨感慨道。
張凡:“……”
卧槽,韓爌好像是個穩沉的人啊,他孫子怎麼如此不要臉?
張凡又說道:“你們啊,也不想想,她是陛下的近臣,她若是要想成婚,陛下早就賜婚了,聽她說過陛下也想給她賜婚,但正是因為她是佛門俗家弟子,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成。”
韓時雨突然說道:“張兄,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待會河東君出來,你就說我臨時有事。”
“哦……”
韓時雨飛逃出去。
張凡提着酒,走到前院的護衛面前,說道:“柳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