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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要變天了

漢冠 潇騰 6210 2023-04-12 00:53

  第一個進來的,還是王生的老熟人。

  太子詹事裴權。

  太子詹事相當于太子宮的總管,可以這麼說,除了太子六傅之外,職權最高的,便是太子詹事了。

  隻是

  裴權雖然是太子詹事,但是從太子宮發生的事情他還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裴權知道,他已經失寵了。

  或者說是不得司馬遹的信任了。

  信任二字,是很重要的。

  因此現在裴權雖然是太子詹事,此時卻很是謙卑。

  “臣下拜見殿下。”

  “原來是詹事,快入座罷。”

  裴權嘴巴微張,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隻是暗地在心裡微微歎了一口氣,便走到甲觀下首首座上跪坐下去了。

  現在太子不讓他說話,他便不能說話,便是說話,恐怕也讨不到好處罷了。

  這兩日,太子宮發生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知情。

  但卻在經曆着。

  作為一個不知情者在經曆這些事情。

  憑空出現的五百騎兵,還有冠軍侯的屍體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這今日的事情不簡單。

  太子難道要對中宮下手?

  隻是

  怎麼會?

  而且,即便是要對中宮下手,也不該繞過他這個太子詹事才是。

  裴權有些羨慕的看着站在太子身邊的王生。

  王生,他并非是沒有見過。

  但是前面幾次,他都是處在高位上,俯視王生的,但是現在,他卻是要在這下首的位置上,仰視這個人了。

  他隻是一介寒素啊!

  裴權拳頭握緊了一些。

  而且

  若是太子赢了,裴權也不知道自己日後有沒有站在王生上首的機會。

  恐怕是沒有的罷?

  裴權輕輕搖頭,臉上的失落之色是直接表露出來了。

  裴權到甲觀沒有多久,又一個人走進來了。

  這是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一身太子宮官袍,倒是玉樹臨風,有一副好皮囊。

  “驸馬都尉,現今才來?”

  華恒才到,主位上的司馬遹已經開始訓斥了。

  “臣下,拜見殿下。”

  華恒臉上露出尴尬之色。

  他乃是曹魏太尉華歆曾孫,太常卿華表之孫,尚書令華廙少子。

  并且娶晉武帝女兒榮陽長公主,任驸馬都尉。

  說起來,他也算是外戚。

  而且有領軍之職,并非虛職,隻是遙領了一個太子賓客,才與司馬遹有些關系。

  尋常時間,他也是不常在太子宮的。

  但是今日,他知道,他必須要來。

  “驸馬都尉如今翅膀硬了,連孤的問題都可以不回答了?”

  華恒臉上露出苦色,隻得說道“臣下不在東宮,是從家中趕來的,況且,公主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提到榮陽長公主,司馬遹的臉色果然便好了不少。

  “也罷,入座吧。”

  王生在司馬遹身側,自然是将甲觀中所有的東西都看在眼裡的。

  看來,因為榮陽長公主的關系,司馬遹似乎是更信任華恒,而不是太子詹事裴權。

  第三個來甲觀的人,對王生來說也是熟人。

  太子仆張祎。

  

  太子仆,與家令率更令同屬詹事領,說起來,裴權也算是張祎的上司了。

  不過。

  在太子宮之中,誰是誰的上司,其實是說不準的。

  太子宮的官職,畢竟隻是在太子宮。

  太子宮管的十縣之地,而不是整個天下。

  張祎有張華的背景,在太子宮中是不輸給裴權的。

  “臣下拜見殿下。”

  “太子仆快快入座罷。”

  司空張華依附,那麼,太子仆張華,自然也是那種可以信任的人了。

  司馬遹嘴角微微勾起。

  相比較之前這些太子屬官将他當做是小孩一般說教,讓他們安靜下來,可不簡單。

  不過這種安靜,也是現在的司馬遹最是享受的。

  他似乎提前感受到作為皇帝的感覺了。

  張祎來了之後,太子宮屬官陸陸續續來了不少。

  但人數并不多。

  相比較王生第一次來太子宮與潘嶽論道的時候,太子宮屬官可是有一百多人的,但是現在到了甲觀的,好像隻有六十多個人。

  王生還仔細的數了一下。

  總共六十七個人。

  “殿下,事情已經做好了。”

  在這個時候,杜蕤與江統卻是走進來了。

  他們走進來,也代表着太子宮守衛已經被控制住了。

  在把将領控制了之後,太子宮守衛的三百人,自然也是太子宮的三百人了。

  士兵是沒有什麼觀點的。

  将領才有。

  也就是說,現在太子宮中的人,有八百人。

  不過考慮到這些人的精銳程度,還有他們的立場,恐怕來充充場面還行,要是拉出去打仗,那恐怕就是一盤散沙了。

  “咳咳。”

  司馬遹輕輕點頭。

  “你們做的好。”

  司馬遹贊賞了杜蕤江統一聲,後者也站在一旁去了。

  “諸位。”

  司馬遹站了起來。

  “孤在這甲觀之中,也等候了許久,今日的事情,恐怕在座的事情,還很迷糊罷?”

  江統與杜蕤是了解事情的人,臉上自然沒有什麼迷惑之色。

  但是華恒裴權張祎這些人就不同了。

  張祎是從司空府來的,對事情,也有一些了解。

  裴權華恒隻是知道今天不一般,也隐隐猜到事情是什麼。

  但是

  猜測,永遠都隻是猜測而已。

  具體的事情,他們并不知曉。

  “殿下。”

  作為太子詹事,裴權當然是站起來說話了。

  司馬遹在這個時候卻是揮了揮手,示意他坐下去。

  “我太子宮屬官有一百五十多人,但如今來甲觀的,隻有六十七人。”

  司馬遹沉吟了一下,臉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幻。

  “除了殿中的六十七人之外,其他的人,要麼是中宮的人,不敢來,要麼便是怕死,或者說不覺得孤能赢,故此作壁上觀,那麼,來甲觀的諸位,又是些什麼人呢?”

  司馬遹目光掃射下去。

  甲觀之中,那些屬官臉色各異。

  有的是激動,有的則是猶疑。

  有的甚至有些害怕,世間百态,都在他們的臉上呈現出來了。

  “殿下,難道是要反?”

  華恒在這個時候也站起來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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