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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王臣兩見

漢冠 潇騰 2904 2023-04-12 00:53

  火繩槍的事情,現在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

  現在說出來了,也用不了。

  一是沒有彈藥,二是即便有彈藥,在這邙山山莊,王生也是不敢訓練的。

  所以,隻能讓趙猛去找一個隐秘的地方,再來做此事了。

  這訓練死士的事情,非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這是一個持續性的工作。

  沒有三四年,很難見到成效。

  就王生而言,他這次出兵,也是沒有想要帶着火槍兵出去的。

  原因有很多。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有這神器在,很容易讓戰局扭轉。

  而王生沒有将如此重要的東西獻給皇帝。

  這安的是什麼心?

  若是将如此重要的東西獻給皇帝,恐怕也沒有王生什麼事情了。

  王生自诩自己不是什麼亂臣賊子。

  但也不會說自己是什麼好人。

  所謂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王生還是明白的,王生能造出如此變态的物件出來,在皇帝身邊又如此受重用,難免日後功高震主。

  或許皇帝将齊王河間王這些人斬盡殺絕之後,下一個,便是他了。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這火槍,便是王生的底牌了。

  如果能造這個火槍的話,王生自然是想要多造一些的。

  一萬把,恐怕是最少的了。

  因為這個火繩槍有耐久的,并非是可以一直用的。

  一萬把,甚至更多,就需要更多的錢了。

  而且這個彈藥,也得儲備,多多儲備。

  王生一個人,是幹不來這樣的事情的,這件事,還得找别人做。

  在邙山山莊裡面,王生想了許久,最後還是輕輕搖頭。

  還是暫時不要想這麼多了,這火繩槍,是在自己不得已的時候才要動用的力量。

  動則能夠改變局勢。

  這才是王生要的效果。

  “主君,現在雨也停了,不然,先回金谷園?”

  聽着劉勇的話,王生擡頭看着窗外,現在确實是沒下雨了。

  不過這個時代,可是沒有什麼水泥路的,下完雨之後,這泥濘的路,可是相當不好走的。

  雖然洛陽有官道,但是洛陽北郊到邙山腳下,可是沒有正規官道的,有的,也是王生出錢建的。

  現在回去,這一路上的颠簸,恐怕就夠王生受的了。

  王生可是記得之前下雨的時候,他走在這種泥濘的路上,一腳下去,帶出了四五厘米厚的泥巴,好不容易将鞋底的泥巴甩走了之後,再一腳下去,又沾染上了新的泥巴,甚至變成了六七厘米厚。

  一想想那時候的場景,到現在都有些渾身難受。

  當然,現在王生是坐在馬車上的,不用走路。

  所以說...

  權勢這種東西,是多麼重要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回去吧,趙猛,這三個箱子給我好生放置,之後本侯有大用,另外,你找到地方了,通知本侯一聲。”

  “諾。”

  趙猛馬上應諾。

  王生之所以要趙猛通知他一聲,是想要親自去看看地方。

  這趙猛的地方要是選的不好,對王生來說,這就不是小事了。

  雨水已經停了,坐上車辇,王生便緩緩的朝着金谷園的方向去了。

  如王生所料一般。

  這路确實是難走,但這些已經與王生無關了,他在車辇中,已經是開始假寐了。

  .........

  秦州。

  天水郡。

  秦州府中的成都王還在等和演的消息。

  五天已經是過去了。

  按照和演的話來說,再有五日,恐怕和演就可以給他帶來一些消息了。

  當然,可能十日時間,對和演來說也不太夠。

  成都王雖然是王侯,但對于路程這種東西,還是非常敏感的。

  畢竟他也經常行軍趕路。

  十日,可能是和演所言的最短時間。

  或許,是要十多日。

  十多日的時間,成都王決定一方面繼續赈災,另外一方面,也要關注武都郡,陰平郡的消息。

  這異族人,當真是麻煩。

  果然。

  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

  奈何這秦州的州郡兵實在是無能,否則,成都王現在都要提槍上陣了,哪裡輪得到那些羌氐在陰平郡武都郡嚣張。

  不過...

  成都王還是預料錯了。

  或者說,和演的預料出錯了。

  隻是五日,和演便衣衫褴褛的回到了秦州府。

  當下人前來通知,說和演回來的時候,成都王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和演現在出使梁州益州,這才五日,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那下人隻好哭着臉說:“隻是大王,和掾屬确實是回來了,大王若是不信,見一見就知道了。”

  這個下人,當然是沒膽騙人的。

  哪怕心中不願意相信,成都王司馬穎還是輕輕點頭。

  “那便将其召見過來。”

  成都王不相信,不是純粹的不相信。

  因為他知道,若是和演在五日内回來,便意味着他的這一次行動失敗了。

  而這一點,就不是司馬穎想要看到的了。

  沒多久,和演便是出現在了成都王面前。

  看着面前衣衫褴褛的和演,成都王司馬穎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即便面前的人已經是快不成人樣了,但确實是和演。

  “你,你怎麼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莫非是被武都郡陰平郡的羌氐截住了?”

  成都王此話一說,和演眼眶紅潤,裡面已經是有水波瀾瀾了。

  “大王,臣下一路南下,過水路,不想卻剛過了武都郡,到了梓潼郡,還未見得郡守,便得到了一個消息。”

  一個消息?

  能讓和演如此狼狽,那這個消息,恐怕非同一般。

  成都王的眉頭緊皺着,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事情恐怕是沒有這麼容易。

  “什麼消息?”

  “羌氐李特李雄父子謀逆,已經是在圍攻成都了,據說,成都岌岌可危,成都附近,新都郡,汶山郡,犍為郡都已經落入李特李雄父子手中,梁州刺史羅尚已經是重新聚集兵馬,要解益州之圍了。”

  “梁州刺史願意去解圍,那這事情還沒有到解決不了的地步罷?”

  益州雖然隻有兵丁數萬,但是梁州刺史手上的士卒,是沒有多少損耗的,現在也是沒有解散,聚集起來,便又是一路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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