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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曆史軍事 漢冠

第二百三十一章 推演 二合一

漢冠 潇騰 3994 2023-04-12 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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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輩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你張華是一個和稀泥的高手,王生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啊!

  張華輕輕看了王生一眼,說道:“你這晚輩,以為不将此事與我說,我便不知道太子宮的事情了嗎?”

  “張公知曉?”

  張華深深的看了王生一眼,說道:“老朽并不知曉。”

  “那,就好。”

  王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呵呵。”

  張華白了王生一眼,似有意味的說道:“老朽似你這般大的時候,也是以為這全天下,都沒有比我更聰慧的人了,誰知到了洛陽,反而是舉步維艱起來了。”

  王生知道張華話中的意思,不過這卻不耽誤王生心中的想法與嘴上的話語。

  “晚輩并未覺得在下是全天下最聰慧的人,相反,在下覺得自己是這全天下人中,最愚笨的一個。”

  “你在洛陽做的事情,可不是愚笨之人做的事情。”

  “陰差陽錯,巧合而已。”

  “油嘴滑舌,與老朽講了這麼久,恐怕沒一句真話罷?”

  王生卻是輕輕笑了笑,揮手說道:“彼此彼此。”

  張華倒是被王生的這句話給噎住了。

  “無恥小兒。”

  話雖然是在罵王生,在張華臉上的顔色并不是生氣的模樣,反而這老臉上還綴着笑靥。

  “當朝為官,最需要的便是臉皮,最不需要的也是臉皮,這兩點,看起來你都有了。”

  張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輕輕搖頭。

  “太子在長秋宮中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

  “門大夫張祎想來是張公的眼睛。”

  “太子也是這般認為?”

  張華像是在意的問了一句。

  “太子現在很難相信張公。”

  “看來太子是真的打算對中宮下手了啊!”從王生的話中,張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了。

  說着話,張華鼓搗着身前的參茶。

  這參茶裡面有幾朵花葉,看起來頗有美感,加之那濃烈的人參味道,倒有些相得益彰的感覺。

  “人老了,就是得喝茶。”

  “參茶大補,對年邁者來說,不算是好茶。”

  “呵呵。”

  張華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話。

  “太子欲你來,是要說服我,幫他?如你一開始所言?”

  張華顯然是不想與王生打太極了。

  不過...

  王生卻還想繼續打太極,因為現在攤牌,時機還不成熟。

  還得多等幾句話的時間。

  “張公以為太子何許人也?”

  “俊才。”

  “何解?”

  王生的問題緊随其後。

  “天生聰穎,便是先帝,也曾誇過他。”

  “然則集市賣肉,日益殘暴,荒廢才德?”

  “太子可謂是我看着長大的。”

  張華說出這樣的話,倒還真沒有問題。

  “但他卻是讓我失望了。”

  “是故,張公依附中宮,是覺得太子無能,無德無才繼承大位?”

  “君此言何意?以為我張華是那等小人?先帝将太子托付與我等老臣,便是太子無能,那也是先帝口谕。”

  “張公心裡怕不會這樣想的。”

  王生輕輕端起手中的花茶,繼續說道:“若太子與張公所想不同,那會如何?”

  “如何不同?”

  “譬如,太子非是無能,而是故意裝作無能。”

  “哦?”

  張華端起桌塌前的茶杯,輕輕飲了一口參茶。

  “若太子是這般人,将老朽也一道瞞過去了,那便不是俊才了,那便是君才了。”

  “你所言可真?”

  “真又如何,不真又如何?”

  “真,便是先帝眼光是對的,太子肖宣皇帝,假,那便是你小子在糊弄我了。”

  “若是真,張公可會棄中宮而轉投太子?”

  “老朽何時是中宮的人?”

  “張公何時不是中宮的人?”

  王生笑了笑,再說道:“若張公非是中宮之人,此事會在台閣之中,總理朝政,位列三公,若張公非是中宮之人,中宮豈會信你?”

  張華飲茶,不說話。

  張華沉默,王生的話卻是如連語彈珠一般,可沒有停嘴過。

  “張公可知太子如何說你?”

  “殿下如何說?”

  “他說你是忠臣,也是一個小人。”

  張華手一抖,手上的參茶都露出幾滴水出來,他緩緩的将茶杯放下,說道:“太子是這般看老朽的?”

  “張公大才,天下皆知,這幾年來,我大晉天災人禍不斷,然則大晉依然安穩,其中功勞,自然是有張公的,然則這天下表面平和,内裡卻是暗潮洶湧,張公既然是大才之人,自然也不會看不到的,更何況,是在您眼皮底下的事情。”

  “張公自诩是先帝忠臣,卻不按照先帝所說的來做,反而留戀官爵,若非如此,張公豈會委身與中宮,又會在太子最需要張公的時候,選擇沉默與觀望呢?”

  “張公如此,太子可有說錯?”

  “太子沒錯。”

  張華低頭沉思,片刻之後又擡起頭來。

  “可你說錯了。”

  張華目光突然變得灼灼起來了。

  “你言之老朽戀念官爵,或許有之,然而,中宮與太子宮不和,也非一日兩日的事情,若非是我,中宮與太子宮如今便是水火不容了,豈會有這幾年的安穩?”

  “張公覺得自己有功?”

  “如何沒功?”

  “那張公可知自己有過?”

  “我...”

  張華沉默下來了。

  “張公有功不假,過卻是遠遠勝過張公之功,便是裴頠,也知這社稷之重,不在中宮,而在太子,為何獨獨張公不知?”

  “張公穩住中宮與太子宮的關系,得到了幾年光景,又何嘗不是埋下隐患,莫非張公覺得,一條即将決堤的堤壩,簡單的修補,便可以避免決堤嗎?”

  “皇後不是這樣的人...”張華在後面說道。

  “皇後何許人也,不需張公叙述,恐怕你也心知肚明,隻是不願意承認罷。”

  “既然張公覺得自己沒錯,不如你我推演局勢如何?”

  “推演局勢?”

  張華臉上露出驚異之色。

  “如何推演局勢?”

  “古時有鬼谷子,兇中有縱橫之術,人在深谷,卻能知曉天下局勢變化,這便是推演,在下雖然不似鬼谷子,但張公大才,或許能夠與在下将未來光景的十之一二還原出來。”

  張華沉默下去了。

  “那你便先推演。”

  王生起身,手上拿出一個木棍,在地上劃了起來。

  “如今朝堂勢力有五。”

  說着,王生在地上劃了起來。

  “一是中宮,二是太子宮,三是世家,四是諸王,五是那些中立之人。”

  曆朝曆代,都有一些不想要摻和權力交接事情的人。

  西晉享受成風,鹹魚說起來是比那些有才志的人要多上許多的。

  至于世家,王生在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張華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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