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的劉寵有些迫不及待的準備開始修煉,但此時再看竹簡時,在臨時行宮中看原版竹簡時那種一看便能沉迷進去的感覺卻沒有了,隻覺竹簡之上所記載的内容晦澀難懂,雖然也能修煉,但比之此前在行宮時差了何止一籌?
卻不知呂布給劉協的那卷竹簡可是找暮雲道人以練氣手法打造,上面刻畫了能夠助人凝神的陣法,而且文字也是呂布親手刻上去的,帶着呂布對練氣之術的一些見解,看那卷竹簡,等于是有呂布這個已經達到真仙境的老師帶着他們理解,而如今卻需要劉寵自己來理解,這其中的差距,相差不是一星半點。
劉寵鑽研良久,才找到一絲在行宮時的感覺,但嘗過那種在理解中便能不自覺的進入練氣狀态的感覺,如今這種看半天,然後嘗試練氣,進展速度更是如同蝸牛爬一般的感覺,更讓劉寵心浮氣躁。
“那竹簡有問題!”連續三次練氣打斷之後,劉寵終于意識到這個問題,若不出意外,劉協手中那竹簡是個寶貝,最終也隻能無奈一歎,劉協那裡他也不好開口,但想從呂布那裡獲取……似乎更不可能。
……
呂布自然不知這劉寵打的什麼算盤,接下來的時日裡,呂布、曹操和袁紹陷入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曹操丢了天子聲勢大減,甚至治下也有不少人紛紛脫離,前往徐州投奔朝廷,曹操必須穩住這個局勢。
而呂布如今想的是一鳴驚人,在天庭或是佛門來跟自己講規則之前,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一口把江東給吞下,也享受享受作弊的快感,他最近已經用禦水珠在内湖練水軍了,可惜帳下沒人适合打水戰,這個需得去物色物色。
至于袁紹,如今呂布這邊的陳宮在冀州遊說,曹操也派了陳群過去遊說,兩人不但隔三差五去見袁紹,而且還在冀州積極走動,陳群暗中拉攏郭圖這些颍川故人,陳宮便去與田豐、沮授這些人曉以大義,如今曹操是最好打也是最有必要打的,呂布願意以袁紹馬首是瞻,而且擊滅曹操之日,呂布不但會将天子獻上,更是願意親身去往冀州為袁紹征戰沙場。
而曹操這邊則是拉關系,回憶過往,曹操與袁紹那可算得上是發小,而且呂布如今手握天子,必然心懷叵測,必須在呂布借天子之名義号令諸侯之前,先将呂布滅亡。
雙方僵持不下,袁紹也有些左右為難,于私,他不想跟昔日好友動手,但于公,陳宮說的不錯,如今天下,袁紹之外曹操是最大勢力,而呂布雖然不久前擊敗了曹操,但徐州連遭大難,如今天子到了徐州,那江東小霸王孫策也是蠢蠢欲動,而且又願意鼎力支持袁紹,對袁紹的威脅也絕對是最小的。
如今三方的實力,除非袁紹跟曹操打成平手,否則呂布是沒有機會的。
跟曹操打成平手?那怎麼可能?
這個可能直接被袁紹排除了,如今的曹操剛剛在徐州受挫,又失了天子,軍心民心都不穩,這種情況下,若袁紹還打不赢曹操,那真是沒臉見人了。
“主公,此時渡河攻曹,乃千載難逢之良機,切不可猶豫!”邺城,大将軍府中,許攸再一次向袁紹陳明厲害,這幾日陳宮為了結盟之事上下奔走,而許攸也覺得此時事攻打曹操的最佳時機,若能勝得此戰,那就算呂布不還天子,袁紹都已經占據了半壁江山,其餘諸侯便是聯合都未必是對手,呂布怎敢不還?
“子遠所言确實不錯,然而子遠是否想過,若那呂布趁着我軍與曹軍交戰之際,從側翼威脅我軍,又該當如何?”逢紀反問道:“雖說那呂布與曹操有仇怨,但你我都該知道,這等天下之争,這私怨最是無關緊要,曹呂之間雖有仇,但若我軍大軍逼近,我可斷言,呂布必會與曹操聯手!”
“那又如何?”許攸反駁道:“曹操徐州受挫,又失了天子,此刻必然惶惶不可終日,呂布雖退曹操,又用計劫奪了天子,然徐州乃四戰之地,呂布縱有霸王之勇、韓信之才,卻也難改徐州疲敝之相,就算他與曹操聯手,二人如今又能發多少兵馬?反觀我軍,新敗公孫,士氣正盛,河北之地,錢糧廣盛,人口繁多,主公一聲令下,便可調集數百萬之衆南下!”
說着,許攸快步來到巨大的地圖前:“然而從渤海之濱到太行之右,我軍如今橫跨萬裡之遙,調動各路部隊南下,難以集中才是我軍最大的難關,攸以為,可令高幹自壺關而出,與我軍主力夾攻河内,而後遣一旅偏師渡河過孟津而入洛陽,在此屯兵,此外青州、濮陽兩路同時向中原合圍,這番布署光是調度便需半年時日,就算此時開始布署,這各路兵馬抵達也需半載光陰,主公,此時或許非是良機,然而半年之内難道便全無戰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