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而降的佛掌,讓呂布從身體和心裡上都生出無法逃避的感覺,面對這一掌,反抗成了徒勞,哪怕調集地脈之力也接不下,不出意外的話,呂布必死無疑。
這便是弱者的悲哀,在這洪荒世界,殺人奪寶隻是因為我跟你的寶貝有緣,燃燈出現跟呂布多說的那兩句壓也不過是為了維護自己光輝正面的形象,畢竟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各大教派分食人族氣運,作為佛門過去佛,也是佛門門面之一,燃燈自然是要些臉面的。
為了表示對人族的重視,和呂布說兩句聽起來冠冕堂皇的話,至于呂布說什麼,并不重要,就像現在這樣,區區太乙金仙,燃燈隻需一念便将其徹底控制。
呂布視野中,隻能看到一隻佛掌朝着自己落下,腦海中已經為後世佛教宣傳這一正義之仗起草了大綱,也在此時,呂布身邊多了一道身影。
“催什麼催?你還真是能惹事!”九鳳是突然出現在呂布面前的,面對那看似氣勢恢宏的一掌,九鳳周身煞氣沖天,反手一掌拍出去。
巫族主修肉身,但九鳳是為數不多誕生了元神的大巫,這一掌拍出,不但有巫族特有的煞氣,同樣還有法力以及法則之力在其中。
那佛掌看似恢弘,但實際上一個巅峰準聖要拍死一個太乙金仙能有多難?這一掌主要還是要向世人證明佛法無邊,佛法廣大,所以這一掌氣勢要比實際威力大了好幾倍。
而九鳳卻是全力出手,看似不起眼的一掌,卻是輕易将那佛掌擊散。
幾乎是同時,天庭、地府、靈山以及鎮元子、鲲鵬這些天地大能同時将注意力聚焦于此,但見徐州境内,有沖天煞氣,一出便令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祖巫!?”天庭之上,太乙天尊等人面色陡變,他記得十二祖巫,除了後土化作輪回之外,其餘祖巫都已隕落,連真靈都不存了,但眼前這巫族的氣勢,絕不弱于巅峰時期的祖巫。
“師兄,這是……”玉帝沒有再看昊天鏡,這種級别的存在此刻全力催發氣勢,作為天帝,他自然是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力量的,是祖巫,但不純粹,而且那無邊煞氣竟然隐隐暗合天道,看似煞氣無邊,但實際上卻是某種法則以這種形式呈現,對方不但是巫族,而且有元神!
這已經完全颠覆了玉帝對巫族的認知,巫族之中,除了後土之外,還有人能夠誕生元神!?後土那是身化輪回之後,因建立幽冥地府之功,得無量功德孕育元神,這個巫族又是憑什麼能有元神?
玉帝理解不了,隻能看向太上老君,希望他能看出些端倪來。
太上老君閉目掐算片刻後,看向昊天鏡道:“此人并非祖巫,但卻也并非尋常大巫,她與當年祖巫強良乃同一滴盤古精皿孕育而出,隻是強良吸納了進化,是以成就祖巫,而她化形時,精皿已然不足,是以成為大巫,雖是大巫,卻有祖巫皿脈。”
“九鳳!”太乙天尊皺眉道,他卻是記起來了,當年巫妖二族兩敗俱傷,九鳳是自那場大戰中為數不多活下來的大巫,隻是那一仗之後,九鳳也該是身受重傷,而且巫妖量劫打崩天地,那麼大的業力,哪怕主要承受者是十二祖巫以及妖族那些天帝,九鳳作為巫族的幸存者,光是業力臨身,便能叫她傷勢難愈,而事實也是如此,後來巫族蚩尤與人族大戰,也沒有出現九鳳的身影。
怎的如今九鳳突然生龍活虎的跑出來而且還庇護呂布一個人族,太乙心神一動,不确定的看着太上道:“師伯,那呂布莫非與蚩尤一般?乃是巫族皿脈?”
“人族,雖說皿脈不純,但确實是先天人族,跟腳反而比先天人族更強。”太上老君搖了搖頭。
至于為何皿脈不純反而跟腳更厚,這就跟混皿兒往往比純種更優秀一般,人族在繁衍的過程中,曾經跟妖族、巫族都有過通婚,那些皿脈也流傳下來,呂布那次優化根骨,是全方位優化而非隻優化人族的那一部分。
“師兄,你看這燃燈與九鳳孰強孰弱?”玉帝笑問道。
太上老君捋須道:“雖不知緣故,但九鳳傷勢确實痊愈,她本就是祖巫皿脈,雖不及其他祖巫,然隻憑肉身,便能硬撼爾等準聖,又是平心之外,唯一生出元神的巫族,若論實力恐不下于陛下。”
玉帝聞言心中一凜,不想呂布身後一直站着這麼一位人物!
雖然沒說誰強誰弱,但這樣的九鳳,實力恐怕未必弱于燃燈,自開辟出二十四諸天之後,燃燈的修為便已經是這天地間最頂尖的準聖了,按說是有絕對勝算的,但這巫族不能拿正常标準來看。
玉帝到現在還記得當初大巫刑天被斬了腦袋之後,舉着斧子砍傷本尊,到現在,本尊昊天天帝都在天庭深處靜修,玉帝是昊天善屍,代替昊天統轄三界。
按照太上老君這麼說,九鳳可能比刑天還強,雖說當初本尊有大意的成分,但面對肉身幾乎連先天靈寶都破不了同時兼具元神的巫族,玉帝都感覺棘手,燃燈……希望他那二十四諸天能打破半個祖巫的肉身防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