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陽。
張遼率軍奔襲而來,陳登本想借助河道将張遼擋住,奈何這邊河道太過窄淺,張遼根本不與陳登激鬥,隻是揮兵渡河,而後從兩面夾擊陳登。
陳登兵力本就不足,戰力跟呂布這邊久經沙場的老兵相比那就不用比了,陳登也沒想過能在這方面勝過呂布。
隻是曹操退兵讓徐州局勢逆轉,呂布此前之敗,敗在陳登蓄勢已久的力量突然爆發再加上天時地利人和,讓呂布在短短一月内成了孤軍,但曹操一走,原本呂布埋下的勢力開始反撲,地方豪商隻是其中一環,還有周倉這樣的山賊可不止周倉一支,地方的販夫走卒中也有不少是呂布埋下的釘子,呂布敗局已定的情況下,這些人難擋大勢,但當呂布逆轉敗局,逼走曹操之後,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力量聯合起來形成的洪流,瞬間席卷整個徐州,包括廣陵。
這個時候,沒有天時地利人和的就成了陳登了,連徐州士族都開始動搖,陳登如今能夠依靠的,就隻剩下歡喜佛這些人了。
收回敗兵之後,陳登讓人連續沿着三道小河布下防線,被張遼廉頗了兩道才在黃昏時勉強擋住張遼的進軍速度,而後陳登命人守好這最後一道防線便迅速來到佛寺,找到慧岸。
“慧岸大師,如今可否請歡喜佛陀前來,若是不行,在下必須棄守曲陽了。”陳登看着慧岸道。
棄守自然是不行的,歡喜佛還指着信衆香火幫他重塑金身,若是此時曲陽被占,呂布毀了他佛像,再找地方重塑金身就會下降一個檔次,原本已是太乙金仙巅峰,隻差一步便能證道大羅這也是歡喜佛不惜跟慈航搶着來南瞻部洲的原因,他想借這次南瞻部洲量劫,助自己突破到大羅金仙,如今若是降一個檔次,莫說證道大羅了,重新修回來都不知要等多少年,所以這曲陽是不能棄守的。
“敖墒那顆蟠桃已經服下,就請他帶領淮水水府之兵前來相助吧,雖然未能完全煉化蟠桃,但若要鬥呂布,應當足夠。”歡喜佛以元神傳音給慧岸道:“至少要撐上幾日。”
隻要幾日,最多十日,應當就可以引得天庭入劫了!
“施主莫慌!”得了歡喜佛傳音,慧岸微微一笑道:“小僧已經為施主請得一支援兵,擋住那呂布不難。”
敖墒最終還是沒能抵得住蟠桃的誘惑,在配合春蘭将夏竹打暈之後,最終堅定地站在了歡喜佛這邊,歡喜佛也允了幫敖墒在靈山謀求一個果位,當然,前提是他能在這段時間盡心盡力輔佐歡喜佛。
事實上,在敖墒吞下蟠桃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多謝大師!”陳登松了口氣,當然,此前的交鋒已經說明了,這幫來自西方的什麼佛的其實不是那麼厲害,若能有東方的道家神仙下界,陳登能更安心一些,可惜,道家神仙也隻有曹軍之中有一個,而且不像韋護那樣跳脫,通常情況下,是不怎麼管事甚至見都難見的,現在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慧岸待陳登離開後,便直接去了淮水水府。
“這,水族兵将直接參與人族戰場……”敖墒雖然已經決意跟随歡喜佛投入西方靈山,但自三界格局形成以來,雖然也有神靈利用神權威脅壓迫凡人的,但直接跟凡人軍隊作戰這種事卻是從未有過的,天庭恐怕也會追究此事。
“如今若不出兵相助,廣陵不可守,廣陵若失,我等此前在徐州布置便盡數無用,到時候,龍王寸功未立,雖然我靈山依舊願意收留,但……”慧岸看向敖墒,這帶着功勞加入和無功加入,待遇上會有差别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但天庭若是追究,就算靈山恐怕也不能相護吧?”敖墒皺眉道,他可不蠢,你靈山就是強大,那也是在天庭之下的,天庭若要處罰自己,靈山這邊難不成還真敢跟天庭開戰?
“龍王……”慧岸看了看敖墒,猶豫了一下勸道:“你隻是條河龍。”
對于天庭來說,河龍跟土地山神沒什麼區别,搞得好像兩大勢力會因為你一條河龍開戰一般,這種事情,就算傳到上面,那還不是上面嘴皮子一動的事,若是背後沒有靠山,那肯定是大事,但若背後有靠山,隻要不是太過火,那都不是大問題。
敖墒有些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當然,若是如歡喜佛原定計劃中一般,把龍族給牽扯進來,龍族出手的話,那可能天庭真要用這件事來大做文章,畢竟天庭對于龍族可一直沒怎麼放心過,隻是天庭勢大,龍族選擇了隐忍,是以這麼多年才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