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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曆史軍事 三國:從隐麟到大魏雄主

第六百一十二章 知天易,逆天難!

  韓遂與閻行在議論着什麼。

  閻行是他的女婿,字彥明,金城人,是韓遂為數不多能完全信任的人。

  說起來,閻行是個狠人,在曆史的記載中,韓遂與馬騰發生沖突時,曾經試圖用矛刺馬超,矛折斷了,他便用斷矛擊打馬超的脖子,幾乎殺死馬超。

  由此可見…其武藝亦是無比高強。

  似乎,兩人正聊到關鍵處,突然有西涼甲士禀報道:“王越帶司馬懿求見。”

  閻行疑問道:“他來找嶽父做什麼?”

  “我哪知道?賢婿且先避上一避,等他走後,你、我再詳談。”韓遂伸手示意,閻行則躲入了帷幕之後。

  韓遂坐在桌前,假意在翻閱文書,王越、司馬懿走進來,他起身相迎,“這大雨天的,看把仲達都淋成了什麼模樣?來人,奉水!”

  司馬懿拱手還禮,他與王越均在客座坐下,“在下方才在雨中,被雨淋透,反倒是把計劃想的更清楚了,刺殺馬騰…不能放在陸子宇與馬雲祿大婚之際,必須是…是曹操南下之時!”

  韓遂一怔,連忙問道:“為何?”

  “因為兵馬!”司馬懿細細的分析道:“陸子宇與馬雲祿大婚勢必是南下江東之後,那隻有兩個結果,其一江東已定,大魏兵馬回師洛陽,其二,大魏兵敗…殘兵敗将逃回洛陽,可無論是兩者中的哪一項?大魏的兵馬也已經完成回援…哪怕是成功殺掉馬騰?将軍與馬超合兵一處,又是大魏主力軍的對手麼?”

  嘶…

  别說,司馬懿這番話,讓韓遂眸光閃爍。

  這是從兵力上的分析,司馬懿分析的很到位呀,無論兵馬是多是少?瘦死的駱駝還是比馬大,他根本沒有機會的!

  “那依你的意思是…”

  “必須在曹操南下之時。”司馬懿語氣凝重。“曹操八十萬大軍南下,長安、洛陽、三輔、司隸能有多少人駐守?再加上因為馬騰、馬雲祿的關系,曹操不會重兵防範西陲,隻有這等時間,将軍與馬孟起聯合,方才有機會破長安,下武關,一鼓作氣奪下洛陽、許都…迎回天子,這是将軍唯一的機會!”

  呼…

  韓遂深深的呼出口氣,司馬懿說的沒錯呀,若是按照原計劃。

  誠然…

  那時候的把握會更大一些,可整個大魏都會籠罩在大婚的喜悅中,放松警惕…

  可就算殺了…也晚了,倒不如提前動手,趁着曹操南下,讓其腹背受敵。

  “哈哈…”

  韓遂笑了,他再望向司馬懿的眼眸已經沒有了那麼多的懷疑。

  變得信任了起來…

  這家夥是在真的幫他謀算!

  “哈哈哈哈…”

  窗外暴雨閃電,雷鳴陣陣,可屋内爽然的大笑聲震耳欲聾…震天動地。

  韓遂的眼眸望向王越,“這便是王将軍口中的‘謀主’之才麼?哈哈,我得司馬仲達,大業可期!哈哈哈…”

  王越也是笑了,他拍了拍司馬懿的肩膀。“仲達,這雨沒白白的把你澆透。”

  這話脫口…

  “将軍…”司馬懿再度開口,“曹操派二公子曹丕在邺城修建金虎台、冰井台、銅雀台…共計三台!其中金虎台與冰井台已經竣工,銅雀台也即将修築完畢!”

  “仲達的意思是?”韓遂眯着眼問道。

  “哪怕曹操大軍依舊在南下,可銅雀台竣工之日依舊會有盛大的儀式,就連天子也需列席…曹操不在,陸子宇不在,天子在,馬騰在…銅雀台竣工大慶之時?誰又會想到有暗劍刺出,依某之見,于這銅雀台上殺掉馬騰…正應了曹操的那‘三馬食槽’之說,西涼馬孟起如何會不把兇手聯想到曹操身上?如此大事可成!大業可期!隻是…”

  司馬懿細細的分析…

  他最後刻意賣了個關子。

  “隻是什麼?”

  韓遂與王越異口同聲,司馬懿繼續道:“隻是,如果要于銅雀台刺殺,那勢必要了解銅雀台的構造、地圖…而這些,除了二公子之外,唯獨特地去過邺城的我知曉,這次的刺殺…需要我因地制宜…制成缜密的計劃,如此方可一擊必殺!”

  唔…

  起初韓遂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司馬懿,可話說到最後,提出因地制宜…這就很難不讓韓遂去多想。

  這司馬懿…會不會…

  不等他細想,王越張口道:“依我之見,倒未必不可…司馬仲達就是赴邺城銅雀台歸來的路上遭遇了埋伏,險些命喪黃泉…這銅雀台的構造,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這…

  韓遂低着頭,一邊踱步,一邊陷入沉思。

  沉吟許久,他還是輕輕擺手,“銅雀台刺殺倒不失為一樁妙計,可此事細節反複,需要細細揣摩…這樣,容本将軍思慮一番,過些時日再答複你們?如何?”

  “再好不過。”司馬懿一拱手,顯得很是坦然。

  王越也拱手告退…

  不多時,随着大門的關閉,司馬懿與王越的腳步聲已經聽不到了…

  帷幕之後的閻行緩緩走出。

  韓遂急問道:“賢婿覺得,此計如何?”

  “計是好計。”閻行“吧唧”着嘴巴,“可…用計之人是不是可靠就未可知了。”

  “怎麼講?”

  “南狩侯陸子宇渾身上下八百個心眼兒!”閻行感慨道:“他的這些弟子哪怕是學了他三成本事,那也渾身有兩百個心眼兒,随便一個計略,咱們一着不慎就有可能全盤皆輸,便是為此…嶽父還是…”

  “賢婿的意思是,不能依計行事?”韓遂反問。

  “不!”閻行輕揮下手,“計可以行事,卻不能放他司馬懿回去,可以讓他畫出地形圖,讓王越去刺殺…無論如何,要杜絕這司馬懿與中原地區的接觸。”

  呼…

  韓遂輕輕的呼出口氣,“賢婿思慮周全,那王越說本将軍的謀主是什麼司馬仲達,哈哈,依我看,本将軍的謀主就是賢婿你啊!”

  一邊開口,韓遂一邊拍着閻行的肩膀。

  當這“謀主”兩個字脫口,閻行當即拱手,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為嶽父赴湯蹈火,這是小婿幾世修來的福分哪!”

  說起來…

  韓遂一向信任且看好閻行,否則,也不會把最喜歡的小女兒許給他!

  呵呵…

  望着窗外安定城上的黑雲,韓遂感慨萬千,“這雍涼的雲也該往東挪挪了。”

  …

  …

  桌子上擺着酒馔,蔣幹在敲着筷子作歌。

  “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名編壯士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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