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聽完禦史台官員的禀報,雙目微眯,道:“将折子呈上!”
立刻便有太監下去,把折子取了上來。
這份折子,溫金明可是用心了,将事情詳細寫上,甚至沒有任何偏頗,隻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将事情細節全部展現。
可是這就已經夠了。
從目前來看,顔落盈種種行為,顯然是有不妥當的。
琢磨了一下,周帝說道:“召顔落盈、溫金明二人上殿!”
“諾!”
很快,顔落盈和溫金明一同上殿。
兩人面色肅然。
周帝讓人将奏折送到顔落盈手上,面無表情的問道:“顔落盈,這奏折所述,是否屬實?”
顔落盈打開奏折,看過一遍後,說道:“屬實!”
“八成巡守處的衛卒都共同請願,要你調任,你怎麼看?”
顔落盈道:“臣覺得有些少了,便是九成十成也是正常,這麼看來,巡守處還是有些人有點良心的。”
周帝一臉愠怒,喝問道:“顔落盈,你剛去巡守處,便失了人心,卻為何還出此言?”
顔落盈躬身道:“陛下,因為臣斷了巡守處官吏衛卒的油水!”
說完,她便把拒收好處之事說了。
話剛說完,溫金明便跪倒在地,一頭扣下,高呼道:“陛下,這顔落盈是栽贓屬下啊,巡守處什麼時候有人收受過别人的好處啊,這完全是無稽之談,屬下更是從未給這顔落盈送去什麼錢财,她這是反咬微臣啊。”
周帝看向顔落盈,笑道:“空口無憑,可有證人證據?”
顔落盈說道:“副守備蘇文與臣一同赴任,亦拒收好處,陛下召見,便可知曉。”
“召蘇文上殿!”
立刻便有人前去傳召蘇文。
出乎預料的是,比起傳召顔落盈和溫金明,傳召蘇文之人遲遲不歸。
終于,傳召之人和蘇文到了。
周帝皺眉問道:“為何傳召蘇文,用了這麼長時間?”
傳召之人看了看蘇文,有些猶豫。
是啊,傳召顔落盈和溫金明,都是直奔巡守處就好,可是他這次傳召蘇文,到了巡守處卻被告知蘇文根本沒來。
他隻能轉道宰相府,這時候蘇大少爺還在睡懶覺呢,又洗漱穿衣,着實忙活了一陣。
若是别人,他也就說了,可是蘇文畢竟是蘇長青的兒子,他哪裡敢說。
好在蘇文拱手道:“陛下,臣今日身體不适,在家休養,故而傳召之人未曾尋得。來的晚些。”
周帝打量了一下他,冷笑道:“你這厮,早就聽聞你身體不佳,既然如此,便該好好保養,少去些煙花之地!”
說罷,周帝也不欲糾結,便問道:“你去巡守處任職當天,溫金明是否給你好處了?”
蘇文理所當然的道:“給了啊,說是兩千五百兩,不過臣嫌少,沒要。”
滿堂朝臣盡皆目瞪口呆,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還嫌少沒要?要多了就要了?
不過周帝顯然懶得搭理蘇文,他勃然大怒,憤然站起,看向溫金明呵斥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溫金明緊張至極,瘋狂叩頭,大喊道:“臣冤枉,陛下,這蘇文與顔落盈本就有婚約在身,蘇文的證言如何能夠作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