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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 最早的青銅器 4000

曹操喊我去盜墓 潇騰 3113 2023-04-12 00:54

  吳良湊近了仔細對着這個字瞧了一番。

  卻發現這些筆畫乍一看過去擠在一起很像是一個字,卻又十分明顯的分作兩半,像是兩個挨得很近的字。

  并且吳良可以确定,如果這是兩個字的話,左邊的那個字一定是個“魚”字,甲骨文本是象形文字,尤其這些代表實物的字是最好辨認的,那就像是一條簡筆畫的魚。

  至于右半邊那個字,筆畫則有些複雜,一時之間吳良還沒有辦法确定具體的含義。

  所以。

  這上面的刻痕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有才賢弟,又有什麼發現麼?”

  見吳良的表情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左慈亦是連忙湊上前來,有些好奇的詢問。

  “元放兄請看。”

  吳良正在思索與“魚”有關、又與這處秘境有關的信息,見左慈主動湊上來,他便點了點頭,指着那處刻紋說道,“這裡看起來似是刻了文字,你對甲骨古文有些研究,應該能夠分辨出這上面刻的究竟是什麼字吧?”

  其實就這麼一會,吳良心中已經想到了一個可能的答案——鲧!

  此人正是大禹的父親,也是盜取了“息壤”協助丹朱建造這處地下秘境的主要人物。

  最主要右邊的刻紋中有着十分明顯的絞絲筆劃,這樣的筆劃很容易叫人聯想到“鲧”字後半邊的“系”。

  隻不過甲古文中的“系”與後世的“系”字并不相同,所以吳良暫時還沒有辦法完全确定這就是一個“鲧”字。

  “這……”

  不知道是不是少了一隻眼睛導緻眼神不太好使,左慈比吳良湊的更近,瞧的也更久,片刻之後才終于說道,“有才賢弟,我看這個字左魚右系,應當是一個‘鲧’字,也隻有‘鲧’字最為合理,他當初盜取‘息壤’助丹朱修建了這處地下秘境,那麼他的物品出現在這處秘境中亦是大有可能。”

  話音剛落。

  “吳公子,我可以确定這是不是‘鲧’字!”

  不遠處的張梁便再一次自告奮勇道,“我此前發現的甲骨文獻中,這個‘鲧’字便出現過許多回,若果真是個‘鲧’字,我隻需比對一下便可助你得出結論。”

  “也好,元放兄,勞煩你将這個字給張公在地上謄寫一遍,請他幫忙确定。”

  吳良卻并未允許張梁一同上前查看,而是點了點頭對左慈說道。

  吳良心中無比清楚,這個家夥如此主動,肯定不是發自真心協助于他,心中一定藏有其他的私心。

  以張梁現在的處境。

  苟活下去與獲得石室中的秘寶,這兩件事幾乎是并列的,他的所有舉動定然都是在為達成這兩個目标服務。

  吳良雖不确定張梁究竟還知道多少秘密,又究竟會做些什麼。

  但卻堅信一句話:“隻要是敵人堅持的,那便是我們必須反對的”。

  因此隻要是張梁想做的事情,他便一定不能應允,如今便可盡可能将發生意外的概率降到最低,令張梁有想法也無法尋找機會實施。

  至于左慈。

  

  吳良其實也不并不完全信任,不過因為暫時吳良與左慈并不是對立關系,再加上此前那通忽悠,起碼左慈要比張梁更加值得信任一些。

  而吳良因為在甲骨文獻方面的短闆,也的确需要左慈的幫助,哪怕稍微有那麼點冒險,也不得不給予左慈一定的自由。

  “好說。”

  左慈也是不想叫張梁靠近查看,當即應了一聲,回身來到張梁面前,用手指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為他謄寫出了那個字。

  “……”

  見吳良是這個态度,張梁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站在原地等待左慈寫完之後,才再次對吳良說道,“錯不了,這肯定就是一個‘鲧’字,看來這柄木杖應該就是‘鲧’的随身物品,不過卻有一事令我不解,我發現的甲骨文獻中雖然提到‘鲧’偷盜‘息壤’協助丹朱修建這處秘境,但卻并未提到‘鲧’最終的下落。”

  “而在先秦的《尚書》與《山海經》中、還有屈原的《天問》中、以及司馬子長的《太史公記》中都提到一件事,‘鲧’最終的歸宿應是羽山,不過究竟是被舜帝殛殺,還是被祝融觸覺,亦或是壽終正寝,說法便各有不同了。”

  “不過所有已知的古籍都寫明‘鲧’葬身羽山,那麼這件事便應該是錯不了的。”

  “而若是‘鲧’的确葬身羽山,那麼刻有他名字的木杖又怎會留在此處,并且還擺放在正主之位上,這卻是我怎麼想都沒有辦法想通的……這隻是張某心中一些不成熟的猜測,究竟事實如何還需吳公子定奪。”

  這番話竟與吳良不謀而合!

  由此可見,不管張梁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都不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最起碼在這處秘境以及與這處秘境有關的事情上定時下了一番功夫。

  “張公所言極是,我也以為,就算這裡留有‘鲧’的物品,也絕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位置,此事頗為蹊跷。”

  吳良贊同的點了點頭,又看向左慈,“不知元放兄有何看法?”

  “我也是一樣的想法。”

  左慈低垂着眼眸說道,“而令我更加不解的是,這柄木杖占據了正主之位不說,這處秘境真正的主人丹朱的屍首反倒被随意抛在了石床之下,這就更加說不通了……還有那具無名屍骸,他亦是一個值得注意的變數,暫時不知他在此事之中起了什麼作用,若是能搞清楚他的身份與死前的所作所為,或許便有可能揭開這個謎題。”

  “Emmm……”

  吳良微微颔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心裡清楚。

  張梁所說的這些話是有用的,雖然吳良已經想到了這些問題,但對于一個不了解曆史的人來說,這些話的确可以算是提到了部分關鍵的信息,對于解密很有幫助。

  而左慈言語中雖然也提出了幾個問題。

  但其實說的基本上都是廢話,因為他所提的都是現場明眼人能夠看在眼中的事情,也是邏輯正常的人一定會想到的問題。

  所以左慈看似說了不少,其實又等于什麼都沒說。

  即是說。

  不管出于什麼目的。

  張梁雖然未必是真心實意幫助吳良,雖然可能還有所保留,但最終都為吳良提供了一定程度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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