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他所言,他們所有人當中,如果有誰能夠回到京都,那肯定是和尚。
但現在梁休覺得這話不太對,他覺得和尚會一路殺上京都,皿流成河的那種。
挨了梁休一腳,和尚也有些無語,睨了他一眼道:“明明是你在那段時間,一點都不信任我們……”
梁休臉色一寒:“給你重新組織一次語言的機會。”
和尚嘴角一抽:“得,是小僧錯了,以後小僧定然不敢再有絲毫的隐瞞,可以了嗎?我的太子殿下!”
梁休渾身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好,不是我的女王陛下。
他冷哼一聲,指了指剛從地上艱難爬起來的鐵龍和渡厄道:“滅了他們,本太子就不和你計較了。”
和尚一步上前。
鐵龍、渡厄吓得連退數步,兩人二話不說,轉身就往鎮内逃。
“擋住,給本金剛擋住!”
渡厄大吼,幾十個土匪就向着和尚這邊殺來。
和尚直接沖出,沿途想要抵擋他的那些土匪,還沒有近身,就已經先飛了出去,就在即将追上渡厄和鐵龍的時候,異變突生。
河面忽然沸騰起來,趁着和尚追殺鐵龍和渡厄的瞬間,湖中忽然崩裂開,十幾個人忽然從湖中躍起,向着梁休襲殺而來。
他們屏蔽呼吸,潛行在湖底,哪怕是和尚,也沒有發現湖底有人。
人在半空,袖中箭就已經向梁休發射,箭雨頃刻間就将梁休所在的方向覆蓋下來。
與此同時,鎮上,後方的樹林中,也有敵人殺出,開始沖撞野戰旅的戰陣,緻使野戰旅的戰陣一時間大亂。
“二弟!”
“保護殿下!”
“……”
王孫無涯帶着野戰旅的部分将士,就向着梁休的方向沖去,而李鳳生腰間的軟劍瞬間出了鞘,一把将梁休拉到身後,揮舞着長劍将箭雨擋了下來。
隻是梁休身旁的野戰旅将士,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箭雨射殺。
有人隻是受傷,但很快就嘴唇發紫,渾身抽搐地死去。
箭上淬了毒。
“王孫無涯,别滾過來!你的戰場在那邊。”
梁休臉色冰冷,見王孫無涯帶人沖過來,大聲呵斥!
戰陣不能亂,一旦被人殺穿了,外面的敵人就會長驅直入,若是陷入混戰,野戰旅的優勢就會徹底喪失。
失去優勢,對于所有人來說,意味着死亡。
隻要外圍敵人殺不進來,哪怕是他死了,其他人也有一線生機。
王孫無涯也很清楚這一點,因此聽到梁休的命令,他咬了咬牙,立即臉色猙獰地怒吼道:“都給老子聽着,敢退一步者,斬!
“都給老子把敵人壓回去,司令員要是出了一點事!我們特媽的就是千古罪人。
“給老子沖!”
聽到這話,原本陣型有些亂的野戰旅将士,立即就展開了反撲。
從參軍的第一天,他們就視榮耀為生命,頑城一戰他們沒有趕上,這一戰如果再讓太子出事,對于野戰旅二團二營的所有将士來說,是恥辱,永遠洗刷不掉的恥辱。
“殺!幹死他們。”
“草尼媽的,要想過去,先問問老子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