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休傳仵作,隻是想要問清楚一些問題,卻沒想到……仵作居然被殺了!
這特媽可真夠猖狂的。
這是殺雞儆猴啊!
畢竟現在受難者的屍骨,都還停留在京兆府,仵作死了?
再換一個仵作,恐怕為了活命,也不敢亂說話了。
梁休不由得攥緊拳頭,特媽的,這是挑釁老子,當老子不存在啊!
同時,梁休也明白了,這夥人和世家大族不一樣,這是一群真正的亡命徒,而且還是一群有文化的亡命徒。
殺個人,還尼瑪殺得合情合理。
“殿下,柳仵作到了。
”
就在這時,京兆府的捕頭,帶着一個五十多歲、留着山羊須的男人走了過來,梁休見狀都有些懵逼了,兩步蹦得遠遠的,我草,人不是死了嗎?
怎麼又活了?
宋缺上前拱手道:“回殿下,為了防止意外,微臣讓沈捕頭去接人時,将人給調包了,未先言明,還望殿下恕罪。
”
梁休這才拍了拍兇口走了回來,心說原來是這樣,這宋缺心思還真細膩,反倒是自己,把這些事給忽略了,難怪這家夥年紀輕輕,就坐上了京兆府府尹的位置了。
“那有什麼罪!
本太子得給你記功。
”
梁休拍着宋缺的肩膀笑了笑,見到柳仵作要下跪,就揚了揚手道:“柳仵作是吧!
不用多禮了,現在時間緊迫,案宗中屍檢報告,很多術語我都看不懂,你就給我仔細說說吧!
”
“是,殿下!
”
柳仵作拱了拱手,跟着梁休的步伐道:“目前勘驗下來,死者一共三十一人,全是女性,但因為火勢過大,一些屍體燒得隻剩下屍骨了,所以屍檢有些困難,但有好幾具,損毀的并不是太嚴重……”
仵作停了下來,目光往周圍看了一眼,臉上有些畏懼,他已經知道替代自己的人被殺了。
梁休知道仵作的顧慮,道:“你不必有顧慮,實話實說,孤保證你的安全。
”
仵作想了想,才臉色凝重道:“回殿下,老朽檢驗過後,發現其中四具屍體,并非是火燒死的,而是在大火之前,就已經死了。
”
聽到這話,梁休猛地回過頭,而宋缺也是滿臉震撼,這些事,案宗上并沒有記錄。
宋缺道:“大膽,這麼重要的事,為何不記錄在案宗?
”
柳仵作吓得跪了下來,道:“回大人,我也是在今日重新複檢,才發現這一點的,因為這幾具焦屍,口中并無煙灰等雜物,而且死狀也太規則了一些。
“按理說,如果是被燒死的,那麼死者在死亡前,因為呼吸肯定會吸入大量的煙灰,甚至喉嚨都會灼傷,死前因為掙紮,屍體也會呈現出某種不規則的狀态……”
前世看過不少電視劇,這些梁休自然是懂的,他揮手打斷柳仵作道:“起來回話!
死亡的原因是什麼?
”
柳仵作道:“回殿下,雖然屍體燒焦得厲害,但由于死者是仰躺,背部還是能看出一些傷痕的,根據老朽的推斷,應該是鞭痕……”
鞭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