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王和範轲謀算着怎麼利用譽王,來對付太子的時候,譽王正在自個的府上,喝着小酒聽着小曲,怡然自得。
大堂之上,幾個穿着暴露的歌姬,正翩然起舞……
這些都是剛進府的歌姬,一個個姿色絕佳,看得譽王心裡直癢癢,連端着酒杯的手都在輕微顫抖着。
被炎帝禁足宗正寺,連個小宮女都沒見到,好不容易借着探望太子的由頭,才從宗正寺出來,自然要好好的犒勞犒勞自己。
是的,犒勞。
畢竟,不可一世的當朝太子,可是在自己的謀劃下,才身中奇毒,命不久矣。
隻要太子一死,他就是諸多皇子中最年長的,太子之位,非自己莫屬。
想到這些,譽王便端着酒杯美美地喝了一口,便丢下酒杯,站了起來甩了甩袖子,将寬厚的袖子裹在手臂上,就向着正在起舞的幾個美女撲了過去,驚得幾個舞女四下逃散,嬌笑連連。
“美人兒,快讓本王好好的疼愛疼愛。”
譽王左抱一把,右抱一把,追着幾個美女在大廳嬉戲,一時之間,大廳裡不斷有靡靡之音傳來。
“殿下,殿下……”
就在這時,秦鐘臉色焦急地闖了進來。
譽王剛抓住一個美女,正想更進一步,聽到秦鐘的聲音,不由暗暗罵了一句掃興,便揮了揮手,将幾個美女以及樂師,都給譴了下去。
雖然對秦鐘不滿,但譽王知道自己仰仗秦鐘的地方還很多,因此臉上也沒有表露出太多的不滿,坐回椅子上斟了一杯小酒,才道:“先生如此焦急,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秦鐘走上前來,雙手攏入袖中行禮道:“回殿下,太子醒了……”
“咳咳……”
譽王聞言倏然一驚,剛入喉中的酒頓時嗆住,整個人被嗆得直咳嗽,滿臉震撼地看着秦鐘道:“消息可屬實?”
秦鐘點點頭道:“屬實,如今太子正在興安縣衙,和錢員外鬥法。”
“這怎麼可能?”
譽王驚得站了起來,來回踱步道:“醉閻王,那可是世間奇毒,他怎麼可能沒事?就算是想要去北莽找解藥,至少也要三個月的時間……”
秦鐘聽到這話瞳孔一縮,臉色陡然蒼白下來,一連退了數步聲音顫抖道:“太子中毒并不是什麼秘密,但是中什麼毒,宮中早就封鎖了消息,殿下是怎麼知道,太子中的是醉閻王……”
若論智謀,對時局的掌控,秦鐘比不得範轲,但要論果斷和行動力,十個範轲也比不上秦鐘。
一個是智謀見長,一個是行動見長,因此秦鐘有時候做事就會顯得有些莽,不像範轲深思熟慮。
就像天隕樓事件時,譽王被炎帝下旨禁足宗正寺,當時秦鐘二話沒說,就準備動員士子參與救援譽王,如果是範轲,他一定會先考慮整件事件的得失和對時局産生的影響,然後再決定要不要行動。
但這并不意味着,他秦鐘就是個白癡。
因此,從譽王的話中,秦鐘面對地捕捉到了重點。
譽王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但既然太子已經醒了過來,也就沒有了隐瞞的必要。譽王一揮手,臉色有些倨傲和自得,道:“青雲觀的刺殺……是我讓人刺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