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戰到這時,無論是帥帳,還是軍火庫和糧庫,都打得非常的慘烈。
特别是糧庫,宇文雄的人還用了毒,防守糧庫的野戰旅一個連,幾乎全部戰死。
但哪怕如此,剩下的人依舊拼死抵禦,糧庫的前沿陣地幾經易手,但糧庫依舊還在野戰旅的手中。
這時,整個軍營已經到處是火光,到處是戰鬥,連後勤、夥夫都加入了戰場。
特别是見到三排排長拉響手雷和敵人同歸于盡後,野戰旅的戰意和殺意,幾乎頃刻間爬到了巅峰,怒吼着向敵人發起進攻,此時在他們的眼中,隻有殺敵,殺敵,殺敵……
整個營地,稍微平靜一些的,隻有密室和醫療區。
密室前,李鳳生和水纖月已經回到了這裡,李鳳生已經昏迷過去,沈長思正在照顧他,而水纖月,正聽話地站在了和尚的身後。
羽卿華看着整個戰場,臉色漸漸陰沉下來,目光死死地盯着被炸藥炸飛出去的孫越,在此之前,她還想着離間昌王和孫越,将孫越争取拉到陣營中來。
梁休想要組建水師,将領孫越是最合适的人選。
但是,現在這幾乎不可能了,今夜一戰,孫越和野戰旅幾乎結下了死仇。
就算梁休深明大義不計前嫌,但野戰旅這群将領這一關,恐怕不好過了。
“孫越,你這是自找死路。”
羽卿華閉上雙眼,輕聲哼道:“你以為襲營,就能打破野戰旅的計劃嗎?你錯了!襲營,隻會徹底的激怒野戰旅!”
這時,羽卿華已經能想象得到,梁休出關後暴跳如雷的畫面。
和尚沒有說話,妖異的臉上已經很平靜,但眼底之中,已是寒意洶湧,他雖然不太在意眼前的戰事,但梁休在意,誰敢讓梁休不開心,他就讓誰死!
上官海棠臉色冰冷,她雖然對野戰旅沒什麼歸屬感,但手中的長劍已經出鞘,站到了最前方。
現在,梁休這邊除了和尚外,幾乎全是傷員,沈長思又不會武功,此時密室前方不斷遭到攻擊,能抵在前面的,隻有她了。
醫療區。
一衆醫生護士看着這慘烈的戰鬥,也都眼睛發紅,很多人都忍不住向前沖去,打不了仗,但救死扶傷是他們的責任。
隻是他們剛剛沖出,一柄長槍就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正是身材魁梧的貪狼。
“上尉,你在幹什麼?”
遇到阻攔,立即有人怒不可遏地喝問道。
“此戰全是孫越的精銳,你們不是對手,上去隻會添亂。”
很多人都撲在了貪狼的長槍之上,但依舊被他強有力的臂彎擋住,但說這話時,貪狼的聲音都是輕微地顫抖的。
這場戰中犧牲的很多人,在白天的時候,還一起打诨嬉鬧,現在隻留下了遍體鱗傷的屍體。
“我是問你,你在幹什麼?”
有人怒喝。
貪狼低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穿着軍裝背着藥箱的小女孩。
女孩大約十五六歲,很漂亮,這時正滿臉怒容地瞪着他,漂亮的大眼睛中也早就蓄滿了淚水。
貪狼早就殺人如麻,但這時卻被女孩那純淨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虛,他咽了咽口水,道:“我的任務,是保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