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也跟着表态,看向梁休道:“不錯,既然解藥是太子奪回來的,那如何送回解藥,便讓太子一個人做主便是。”
“太子,本王會全力支持你,無論是要人,要糧,隻需你一句話。”
“多謝皇兄。”
梁休道了謝,康王再度舉杯,說了幾句熱場的話,把現場的氣氛調動了起來。
席間将士,繼續開懷暢飲,從夜裡,直到天明。
衆人興奮得誰都不想睡覺,除了醉倒的,都還在暢聊着。
清晨時分,梁休默默離席,走了出去。
和尚和李鳳生都陪在梁休身邊,梁休走了,和尚也自然而然想要跟出去。
剛起身,一隻手卻拉住了他。
是李鳳生。
“阿彌陀佛,二弟,你拉住我做什麼?”
“喝酒啊!還能幹什麼?”
李鳳生翻了個白眼,懶得計較和尚的稱呼。
“阿彌陀佛,小僧不能喝酒。上次喝酒,險些壞了大事。”
和尚一本正經,上回喝了一口酒就倒了,差點耽誤了梁休去三裡亭談判。
他當時就給自己定了規矩,酒這個東西,雖然美味,但最多聞聞就好。
李鳳生歎了口氣,這秃驢,還真當自己要留他喝酒呢。
他指了指門口,對和尚說道:“你個秃驢,眼睛不好使麼?看那邊!”
原來,康王也離席了,跟在梁休身後,走了出去。
李鳳生翻了個白眼:“沒看見人家親兄弟要說話麼?湊什麼熱鬧,坐下喝酒!”
和尚不以為意,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太子是康王的兄弟,但也是貧僧的三弟,論起來,貧僧也可以跟康王稱兄道弟,大家都是兄弟,一起聊聊又能如何?”
言罷,他又要起身。
李鳳生都氣壞了,你這兄弟跟人家兄弟能相提并論麼?
這和尚怎麼回事,平日裡看着也挺機靈的,怎麼到梁休的事兒上,情商就這麼低?
見勸不動,李鳳生幹脆也不勸了,直接端起一杯酒,又把和尚往回一拽,杯口直接怼在了和尚嘴巴上。
“咕嘟……”
和尚聞見酒香,下意識地就吞了一口,臉上立刻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雙頰绯紅,豎了根大拇指稱贊了一句,然後就……倒了。
“小樣,還治不了你?”
李鳳生得意一笑,把和尚往身邊一拖,看着醉入夢鄉的和尚,心裡痛快極了。
武功高怎麼了?還不是一招就把你放倒?看你這秃驢,以後還怎麼跟我鬥!
……
歪頭,梁休獨自爬上了鹿州城的觀望塔樓,讓職守的士兵下去持久,自己則站在塔樓之上,俯瞰着整個北境遼闊的地域,心中感慨。
身為太子,他這是頭一次離京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直到眼前看到,他才意識到自己肩上的重擔有多重。
目光所及,所有的城池,都要受大炎朝廷的庇護,這些城市裡,有着數十上百萬的百姓。
但要守住如此之多的城市,談何容易?
沒有點硬實力,還真辦不到。
這次若不是他帶兵北上,這北境,或許已經被拓跋濤大軍攻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