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陳修然和徐懷安瞬間就蹦到了梁休的身邊,如臨大敵。
見到三人的狀态,梁休回頭望去,就看到不遠處的軟塌上,一個穿着一襲白衣,敞着兇膛的俊逸青年正躺在上面,一手提着酒壺,一手正捧着剛才他手中的葡萄美酒。
見到梁休看來,青年便将葡萄美酒一飲而盡,然後砸吧砸吧嘴道:“味還可以,就是喝不慣,我比較喜歡烈的……”
“我烈你妹啊!”
見到對方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梁休頓時暴跳如雷,這家夥要是特媽想殺自己,現在自己已經身首異處了好吧!
“你特媽吓到老子了,賠錢!”
梁休已經猜到來人是誰,直接開門見山,索賠。
一群人聞言頓時無語了,話說太子殿下你是不是說錯話了?這時候不是應該說,來人,把他給本太子砍了嗎?
你是當朝太子,别整得跟一個商賈似的這麼接地氣好不好?威嚴,能有點威嚴嗎?
要是梁休知道衆人的想法,當時肯定就呵呵了。
李鳳生這種放浪不羁,不受規矩束縛的人,你和他談威嚴?他能鳥你才是見鬼。
聽到梁休的話,李鳳生嘴角頓時就抽了抽,他現在對“錢”這個字太敏感了,看着梁休慢悠悠道:“我剛賠了五百萬兩……”
梁休雙手叉腰,豪橫道:“那是給國庫的,不是給老子的!”
“你得賠償老子的精神損失費,心靈受傷費,驚吓費……”
他掰着手指頭開始算各種費用,聽得衆人眼珠子都瞪溜了,太子殿下,你這是在明目張膽的訛,這真的好嗎?
就連李鳳生,嘴角也不由一陣抽搐,這梁家人都窮到這地步了嗎?簡直比苛政還變态……
最後,梁休看了李鳳生一眼,道:“還有,聽說你上次還想劫我的饅頭,險些造成南城十幾萬流民餓肚子。
“這罪大了知道嗎?沒有一百萬兩!這事兒擺不平。”
李鳳生聽到梁休又提起這事,頓時就一陣牙疼,你還好意思提啊?你要是按照常理出牌,我還能混得這麼慘麼?
“所以總共算下來,你現在欠我一千三百五十萬兩。
“我給你抹掉零頭,就賠一千萬兩就行了。”
梁休沖着李鳳生眨眨眼,道:“夠意思吧!怎麼樣?現銀支付還是銀票支付?”
衆人聞言當時不由直翻白眼,你這是空手套白狼,除非李鳳生傻瓜,才會給錢。
李鳳生也是愣了好半晌,愣是不知道梁休一上來就提錢,到底是想要幹嘛?一千萬兩,就算他李家再有錢,也不可能短時間就能拿出來。
再說,這些罪狀,明明就是你太子在無中生有。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李鳳生灌了一口酒,沒好氣地道。
“爽快!”
梁休一拍手掌,沖着李鳳生豎起了大拇指,道:“君子一言,驷馬難追,那以後你這條命就是我的了。”
噗——
李鳳生剛入口的酒直接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
他這時才明白過來,自己上當了啊!
太子一上來就算總賬,就是誘導自己說出這句話……李鳳生當時就無語了,看向梁休的目光恨不得将他蹂躏一頓,就不能多點真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