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聽後,很震驚,盯着張昊問,消息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張昊能告訴他,是史書上這麼寫的嗎?
但是自己是蠻子啊,自己腦袋不靈光啊,誰也不會相信自己是撒謊的,于是擡頭目光清澈的看着嘉靖說道:“我聽軍士說的!”
“誰?具體是誰?”嘉靖再次盯着張昊問道。
“不認識!”張昊裝着憨厚的搖了搖頭。
嘉靖此刻火大。
張昊相信,以嘉靖多疑的性格,仇鸾是必死無疑了,嘉靖是一定會去查的。
“陸炳!”嘉靖猛的扭頭,盯着陸炳。
“是!”陸炳二話沒說,轉身就出去了,知道皇帝肯定是要查這件事。
“張昊,你可知罪呢?”嘉靖盯着張昊繼續問着。
張昊愣了一下,尼瑪,還要問自己知罪嗎?
可是還沒有等自己回答,嘉靖背着手轉身了。
“皇上,昊兒知罪,請皇上嚴罰!”張溶先磕頭說道,張昊則是看着嘉靖的背影。
“起來吧!”嘉靖突然開口說道,接着走上了他經常修道的台子,上面有把椅子,嘉靖坐了上去。
“這?謝皇上!”張溶很忐忑的站了起來。
張昊倒是沒什麼,很幹脆的磕頭謝恩,站了起來。
“張昊,你先出去候着!”嘉靖對着張昊說道。
“哦!”張昊聽後,馬上拱手,然後轉身出去了,心裡也在琢磨。
嘉靖到底是怎麼想的,問自己知罪嗎?但是還沒有等自己回答呢,先把自己趕出來了,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成,以後他不按套路出牌,咱們也不能按套路出牌,要不然,非要被玩死不可!”張昊站在外面,想着這件事。
“張昊,你好大的膽子!”這個時候,丁汝夔居然過來了,看到了張昊站在那裡,怒氣沖沖的過來指着張昊喊道。
張昊則是裝着一臉我什麼也不知道的表情。
“你,你,老夫今天非要找皇上要個說法!”丁汝夔很憤怒的說道,接着就要太監去裡面通報,自己要面見皇上。
但是太監通報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出來,嘉靖正在裡面和張溶交待着京城布防的事情。
過了一會兒,太監才從裡面出來,對着丁汝夔和張昊說道:“皇上讓你們兩個進去!”
“是!”丁汝夔拱了拱手就走了進去,張昊則是在後面跟着。
到了嘉靖這邊,丁汝夔跪下,張昊也跟着跪下去。
“你不在城牆上巡防,跑來這裡做什麼?萬一出了事情,你擔當的起嗎?”嘉靖盯着丁汝夔,非常不客氣的說道。
“回皇上,臣...臣要參張昊,張昊今天早上,打傷了我兒子丁雲凱,還踩斷了一隻手!”
丁汝夔可不管這些,他非常疼愛幼子。
在前線聽到這個消息後,就馬上往這邊趕了,至于前線城防的情況,有那些将軍盯着,京師城牆高厚,鞑靼一時也打不進來,另外,自己也不是武将,哪裡敢在城牆上面站着,萬一被流矢擊中,那就倒黴了。
“什麼?”張溶震驚的看着丁汝夔,自己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而嘉靖也盯着張昊看着,心裡想着,這小子怎麼這麼喜歡打人。
“丁雲凱搶我錢,大街上很多人都看到了,我要他還給我,他不給,我就打他了!”張昊跪在那裡,大聲的反駁。
“你皿口噴人,我兒怎麼會搶你的錢,我兒一介書生,能做出如此作奸犯科的事情?”丁汝夔立刻呵斥着張昊。
“張昊,張蠻子,說實話!”嘉靖再次盯着張昊,心裡其實是相信張昊的,張昊可是一個傻子,傻子是不會說謊的。
“就是如此,他們早上從青樓出來,看到我要去城牆那邊,就拉住了我的馬,管我要錢,我不給,就拉我下馬,搶我的錢,說是沒吃早飯,我讓他不要搶,他非要搶,我就打他了!”張昊繼續跪在那裡,真真假假的說着。
反正到時候隻要一查,沒人會發現自己撒謊了。
“好啊,夜宿青樓?我京師都被包圍了,他作為兵部尚書之子,夜宿青樓?還搶錢?”嘉靖一聽,火大,自己晚上都睡不好覺,他們居然敢夜宿青樓,要是尋常人就算了,關鍵他是丁汝夔的兒子啊,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
“皇上恕罪,張昊是滿口胡言,我兒是書生,怎麼能幹這樣的事情!”丁汝夔此刻有點害怕了,本來想要找皇帝讨個公道,沒想到,把自己兒子給繞進去了,心裡則是懊悔,怎麼就不知道問問為何被張昊打呢?
“皇上,之前昊兒也和臣說過,京城的一些各府的公子,很喜歡搶騙我昊兒的錢,他們欺我昊兒為人老實!”張溶此刻明白了,自己兒子不會撒謊的,他說是,那就是。
丁汝夔居然敢到皇帝面前參自己兒子,那自己現在可不會放過他。
“混賬東西!”嘉靖突然罵了一句,也不知道罵誰。
張溶此刻也跪下來。
接着嘉靖盯着張昊問道:“你說的都屬實?”
“啊?”張昊擡頭看着嘉靖,不行啊,要裝糊塗啊,傻子回話,可沒那麼痛快的。
“朕問你,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屬實?”嘉靖很頭疼,感覺自己被侮辱了,被丁汝夔和仇鸾侮辱了,他們讓自己和一個傻子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