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嚴嵩此刻很期待,期待明天,而丁汝夔更是如此,現在他就是想着要弄死張溶父子,尤其是張昊。
張昊打傷了自己的兒子,不但沒道歉,自己還被皇上給批評了一頓,這讓他非常不爽,自己可是兵部尚書啊,是張溶的上司,居然落一個這樣的結果,這事怎麼都過不去。
第二天上午,張溶還在訓練着士兵,想着下午就不訓練了,讓士兵們睡覺,而同時,後勤方面,張溶也讓士兵去準備大餅和其他的幹糧。
張昊說了,最少要準備三天的,怕到時候被圍住了,回不來,水也要帶,不過,水是讓士兵随身攜帶。
就在張溶巡視完了訓練後,丁汝夔到了軍營這邊,看到了這麼多士兵在訓練扔一個鐵家夥,輕笑了一下,接着帶着将領就前往北面的中軍帳。
“國公爺,丁尚書過來了!”一個親衛進來,對着張溶彙報道。
“哦,有請!”張溶聽到了,看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張昊,就沒有吵醒他,于是直奔中軍帳門口,看到丁汝夔帶着人過來了。
“見過尚書大人!”張溶先過去拱手行禮說道。
“見過英國公!”丁汝夔也同時拱手說道。
“請!”張溶讓出了自己的位置,請丁汝夔在前面。
“英國公請,英國公,這次我過來,一是巡視北面城防,另外一個就是擔心,今天晚上,鞑靼的軍隊不撤退,該如何是好?”丁汝夔看着張溶說道。
“是,城防這邊,我也在盯着,沒有問題,不過,鞑靼不退兵,這個,就有失我大明的威嚴了!”張溶和丁汝夔兩個人并排走着。
“是啊,這件事,你可有什麼辦法?”丁汝夔裝着發愁的說道。
“這...也隻能出兵作戰了。”張溶不知道丁汝夔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什麼時候還來問自己辦法了?他一向是嚴嵩的跟屁蟲,有什麼問題他也會去問嚴嵩啊?
“是啊,出兵作戰,可是我們就這麼點人,加上外面的勤王軍還沒到,怎麼打?”丁汝夔繼續盯着張溶說道。
“嗯,那尚書你的意思呢?”張溶不敢接話,丁汝夔是嚴嵩的人,張溶知道嚴嵩有多陰險,所以現在丁汝夔過來這麼說,張溶心裡也很警惕。
“我這不是問你的意見嗎?”丁汝夔看着張溶說道,他希望張溶再次提出要出兵作戰。
“這...我還真沒有什麼意見!”張溶遲疑了一下,開口說道。
丁汝夔心裡很着急啊,不上道啊,昨天他都和自己争吵,希望能夠出兵作戰,現在怎麼沒動靜了?
于是想了一下,看着張溶說道:“你看,是不是出動軍隊,過去威脅一番就好?也讓鞑靼知道,我大明不是不敢打,而是不想再起兵戈?”
張溶則是看着丁汝夔,難道他已經知道了皇上同意自己出兵了,還是說,故意來試探自己,于是含糊的說道:“尚書決斷便是。”
丁汝夔一聽,居然還不上道,難道要自己說明白,讓他出兵作戰,但是沒法說啊,昨天自己拒絕了,今天又要他出去作戰,這話不能說的,萬一他真的戰死沙場,到時候說是自己命令的,那自己就洗脫不了幹系了。
“嗯,你昨天在皇上那邊說,想要出去作戰?你看?”丁汝夔還是希望張溶來說這句話。
但是張溶還是擔心他阻止,以為他是來試探的,于是擺手說道:“昨天是我唐突了,現在可不敢出去打了。”
“這!”丁汝夔一聽,不知所措了,這還怎麼說了?
“爹,他來有什麼事情?”張昊此刻在旁邊聽明白了,丁汝夔希望自己父親出去作戰,這個有點反常啊,反常即為妖,這老小子肯定沒安好心。
“昊兒,你睡你的覺。”張溶伸手阻止張昊起來。
“被他給吵醒了,我說你什麼意思?跑這裡來幹嘛?這裡你放心,鞑靼打不起來,你還是盯着其他三面就好!”張昊穿好鞋,沒好氣的對着丁汝夔說道。
“哈哈,張蠻子,我和你父親在談城防的事宜,事關京城的安危,可馬虎不得!”丁汝夔笑着看着張昊說道,知道眼前這個張蠻子不能惹,萬一被他打傷了,那真是沒有地方說理去。
“切,你還會在乎這個,你清楚,鞑靼根本就打不進來!”張昊鄙視的對着丁汝夔說道。
“你,行了,張溶,這麼和你說吧?如果鞑靼今天晚上天黑之前不撤軍,你可以出兵打一下,也要給鞑靼一些威懾,當然,打不打在你。不過,往後可不要說老夫阻止你去出城打仗。”丁汝夔不想在這裡待着了,和一個張蠻子計較,危險,還是先撤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