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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初學騎馬

李慶安 潇騰 5524 2023-04-12 00:56

  第一百八十三章初學騎馬

  北庭西州便是高昌古國所在,也就是今天的新疆吐魯番一帶,由于這裡氣候溫暖,稻麥可以兩熟,也适宜種桑養蠶,因此這裡曾是北庭乃至整個安西經濟最為發達的地區。

  它又是北庭進入安西的必經之地,早在漢晉時便為屯戍重鎮,受朝廷統治,後獨立建立了高昌國,貞觀十四年,唐太宗李世民派大将侯君集西征安西,一舉滅掉了高昌古國,建立西州并設立了高昌﹑柳中﹑交河﹑蒲昌﹑天山等五縣,駐防五千天山軍。

  這天下午,西州北的官道上遠遠來了一行人馬,約五百餘人,李慶安身着一襲白色軍袍,指着遠方一條赤紅色的山脈笑道:“看!那就是火焰山了,我昨晚給你們說的鐵扇公主羅刹女的家就在那裡了。”

  他身後的幾個女人順他手指方向望去,隻見一條紅色的山脈橫亘在蒼茫的天地間,初夏的陽光照在山脈上,使山脈仿佛燃燒着熊熊烈火,幾個女人都一齊驚歎起來。

  李慶安這次赴西州視察并不是正式公務,帶着一種半公務半度假的性質,因此他将如詩如畫和舞衣三人帶了出來,一起來西州遊玩,散一散心。

  如畫身着一件火紅色的披帛,騎馬和他同行,舞衣不會騎馬,便坐在馬車之中,如詩陪伴着她。

  “阿哥,那羅刹女真有一把芭蕉扇,可以把人扇出八萬四千裡嗎?”如畫好奇地問道。

  李慶安呵呵笑了,“有啊!假如你不想一路辛勞,去找她,她一扇便送你回長安了。”

  如詩在馬車裡笑道:“傻妹妹,你不會也想去三調芭蕉扇吧!”

  “去!我又不是孫猴子。”

  李慶安回頭看了一眼舞衣,見她若有所思,便笑道:“舞衣,在想什麼?”

  舞衣嫣然一笑道:“我在想那牛魔王丢下自己的神仙妻子,去給玉面公主當上門女婿,那玉面公主不知該有多美。”

  李慶安望着她美如冰玉一般的容貌,不由暗暗忖道:“可惜那牛魔王沒見到你,否則十個玉面公主他也不會要。”

  他看了看天色,便回頭吩咐道:“好了,今天大家就早點駐營休息吧!”

  這一帶是茫茫的草原,人煙稀少,一條小河在草原上蜿蜒流向遠方,衆士兵立刻紮營結寨,一頂頂帳篷出現在草原上。

  如詩如畫和舞衣住在一頂白色的帳篷中,四周有李慶安的親兵護衛,帳篷裡鋪着厚厚的地毯,布置雖然簡單,但别有一種味道。

  如詩如畫各換了一條裙子,正坐在鏡子前各自梳理頭發,舞衣則抱着六弦琴,輕彈她剛剛學會的《月亮河》,她也換了一條白底繡着紅色碎花長裙,一路雖然辛苦,但她心情卻格外地愉快。

  “現在有空嗎?”帳門外響起了李慶安的笑聲,“我找舞衣。”

  如畫剛起身,聽說找舞衣,隻得悻悻地又坐下,如詩卻捏了她的手一下,給她使了個眼色,如畫醒悟,連忙對舞衣笑道:“舞衣姐,大哥找你呢!”

  舞衣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慢慢走到帳門口,見李慶安牽着兩匹馬,目光熱情地望着她,她低頭小聲道:“你找我做什麼?”

  “我想教你騎馬,正好這裡草原廣闊。”

  “這”舞衣有些猶豫,她從小就害怕騎馬。

  這時,如詩走過來笑道:“舞衣姐,學一學吧!連玉奴都會騎了,在安西北庭不會騎馬,很不方便的。”

  “這好吧!”

  舞衣終于答應了,她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李慶安,李慶安笑道:“放心吧!我可曾是安西馬球隊的主力手,還教不了你嗎?”

  說着,他牽過一匹白色的伊犁馬,馬匹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笑道:“這匹馬叫雪花,是一匹很不錯的馬,隻有三歲,現在它屬于你了。”

  舞衣慢慢走上前,打量着這匹漂亮的高頭駿馬,她很想摸一摸,可是她卻不敢,白馬放佛通靈一般,主動伸過頭,在她肩頭輕輕蹭了一下,舞衣終于伸手撫摸這匹溫良的馬,撫摸它鼻子上長長的白毛,她一下子便喜歡上了它,回頭對李慶安笑道:“我想學了,你教我吧!”

  “那好!我們在外面去騎馬。”

  

  李慶安帶着舞衣走出了營帳,來到草原上,草原上盛開着五顔六色的小花,白粉綠黃,朵朵嬌豔可愛,在風中輕輕搖曳,不遠處便是清澈的河水,一直流向遠方。

  舞衣一邊走一邊采摘小花,輕輕哼着《月亮河》的曲調,李慶安牽馬跟在她身後,欣賞着她修長而嬌美的身姿,她的一舉一動都帶着一種優雅的美感,這隻有經過長期音樂的熏陶才有的氣質,如幽蘭,如含着朝露的梨花,她的身材柔軟而苗條,那高聳的兇脯、那曲線圓潤的臀部都顯示着她已經不是一個青澀的少女,她是一顆漸漸成熟的果子,充滿了誘惑的芬芳。

  “我們在哪裡學騎馬?”

  舞衣手中采了一大把野花,她這才發現他們離營地已經很遠了。

  “就在這裡吧!”

  李慶安伸過手笑道:“先騎我的馬,把手給我!”

  舞衣有些害羞,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年輕的男子握過她手,她臉羞得通紅,低下頭,還是把手給了他,當一隻溫暖的男人的大手握住她手時,她仿佛觸電一般,本能急往回收手,但李慶安卻握得很緊,讓她的手收不回去。

  她偷偷看了一眼李慶安,陽光下,他的笑容格外地溫柔,舞衣心中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她希望他那溫暖的手就這樣一直握着自己,永遠不要松開。

  “右腳踏在馬镫子上。”

  李慶安柔聲道,他見舞衣不會,便半跪下來,握在她腳踏在馬镫子上,忽然他無意中看見一段雪白晶瑩的肌膚。

  舞衣感受到了腿部的涼意,她的臉羞得更紅了,“不!”她連忙要将腳從馬镫子中抽出,李慶安的動作卻異常迅速,他也不踩馬蹬,象在草原上長大的牧民一樣,直接翻身上了馬,用有力的雙腿夾住馬身,一側身摟住了舞衣柔軟的腰,将她抱上了馬。

  舞衣一聲驚叫,她吓得閉上了眼睛,半晌,她的耳畔響起了李慶安溫柔的聲音,“别怕!已經好了。”

  她慢慢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已經坐在馬上了,離地面那麼高,她眼前一陣眩暈,坐不住了,感覺身子要摔下馬了,但李慶安卻緊緊地摟住她的腰,低聲安慰她道:“别害怕,适應了就沒事了。”

  舞衣心中慌亂且害怕,她已經顧不得去斥責李慶安剛才那帶着一絲粗魯的動作,那是遊牧民族搶女人時的動作,竟是摟住她的腰把她抱上了馬,她甚至顧不上李慶安的手緊緊摟在她腰上,李慶安在一年以前也曾經摟過她一次,那隻是一種輕微的觸摸,她便惱火地離去,而現在,他的手是那麼有力,手掌緊貼着她的腰肢,四根粗壯的指頭甚至觸摸到了她柔軟的小腹。

  這一切她都顧暫時顧不上了,李慶安的手此刻對她來說是那麼重要,将她牢牢支撐住,不讓她掉下馬去。

  李慶安肆無忌憚地感受着她柔軟的腰肢,那薄薄的絲裙可以讓他感受到她肌膚的滑膩,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幽香讓他有些迷醉了,李慶安盡管戀戀不舍,但還在她反應過之前,手掌從她腰肢上移開了,手牽住了缰繩,輕輕催馬,馬慢慢地走了起來。

  “别緊張,放松身子。”

  “對!就這樣,不要看地上,目光平視遠方。”

  李慶安在她耳畔輕言細語,舞衣的心漸漸平靜了,望着遠方高低起伏的火焰山。

  約行了一裡路,她漸漸地适應了,身體放松下來,這時她忽然想起了他剛才的無禮,竟将自己抱上了馬,還有,他蹲下幫自己上馬時,竟窺視到了她的裙内,還有他的手那麼用勁地摟着她的腰,還有

  舞衣已經沒有勇氣責怪他了,此刻她不就依偎在他懷中嗎?

  “或許這就是學騎馬?”

  她的臉羞得通紅,暗暗安慰自己,事實上,她從來沒有見過其他女人學騎馬,她不知道女人學騎馬一般都是從騎驢開始,或者是騎在馬上慢慢地牽行,貴夫人更是先騎矮種小馬,沒有一人會騎李慶安這種高頭駿馬,無論如何都不是和男人同乘一匹馬。

  “手拉住缰繩!”李慶安要把缰繩交給她。

  “等一下!”

  舞衣調整了一下坐姿,把裙子收攏好,唐女的裙子非常寬大,褶皺密布,騎在馬上十分随意,不會裸露腿部。

  她接過了缰繩,手離開了馬鞍,她心中又有點害怕起來,她覺得自己無法保持平衡,就在這時,李慶安的手又很自然地攬住了她的腰,将她身子平衡住,舞衣輕輕咬了一下嘴唇,她已經意識到如詩如畫一定不是這樣學會騎馬的,這個登徒子一定是故意以教騎馬為借口來輕薄自己。

  可是他的兇膛是那麼寬闊,他的手臂是那麼有力給她一種堅實穩重的倚靠,讓她心中一陣陣的軟弱,這種依賴的感覺在她在無數個清冷孤寂夜裡曾經期盼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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