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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破天京居功至偉 封侯爵拜相入閣

紅鸾記 潇騰 2781 2023-04-12 00:56

  1861年(鹹豐十一年)9月5日,湘軍攻陷安慶。

  9月25日,曾國藩移住安慶。

  12月20日,曾國藩奉旨督辦四省(蘇、皖、浙、贛)軍務,其巡撫、提鎮以下都歸曾國藩節制。同月,在安慶創辦内軍械所。年底,定三路軍進軍之策:“把圍攻金陵的事情全交給國荃,把浙江的事情全交給左宗棠,蘇州的事情交給李鴻章,于是東南肅清之大局已定。”

  1862年(同治元年)1月31日,曾國藩奉旨任兩江總督協辦大學士,曾國荃補授浙江按察使。

  二月十四日,左宗棠率軍由江西入浙江。四月,李鴻章率軍抵上海。五月,曾國荃率軍進駐雨花台,會同彭玉麟的水師圍攻天京。六月,洪秀全命令各地太平軍回援天京,太平軍集結二十萬人兵力,十月起大戰湘軍四十多天,未能取勝。

  1864年(同治三年)7月,湘軍破太平天國的天京(南京),對無辜平民展開屠殺與搶掠,當時的南京城被燒毀,平民死傷無數。

  7月,朝廷加曾國藩太子太保、一等侯爵。曾國荃賞太子少保、一等伯爵,此起曾與平定太平天國戰功居次之湖廣總督官文雙方形成集團政争白熱化。

  8月,曾國藩因功高蓋主,慈禧太後和滿朝文武均惴惴不安,曾國藩遂奏準太後批準裁撤湘軍25000人。

  自此,曾國藩與其弟曾國荃,部屬胡林翼、羅澤南等聯合剿滅太平天國的豐功偉業終于見了成效。胡林翼,羅澤南與李續賓等人戰死,曾國藩與其弟大獲升遷,拜相入閣。

  卻說胡世衡安葬了石達開之後,決定尋找曾國藩複仇。他左思右想,如今石達開已死,太平天國已名存實亡,再留長發已無意義,且容易被清廷發現,然而他也不願意再恢複成清廷規制的辮子頭,于是他想尋個寺廟或是道觀出家。

  隻是出家也不是随便就可以辦到的,也需要有正式的身份度牒,所以大型的寺廟或是道觀肯定是不能接納的,若要神鬼不知,必得到隐蔽的山中尋一間不起眼的寺廟或道觀方可。

  做個道人的好處是不必剃頭了,不如就做個遊方的道士吧。他白日隐于密林中,夜裡便四處查看,打聽得四川有兩座道教名山,一曰青城山,一曰金城山。那青城山為道教名山,離成都不遠,便尋思上青城山去尋個出身。

  世衡料想出家人也須有正經身份,此刻他不能洩露自己,必要喬裝,或許還須有些盤纏,好打點道觀中人。于是他白日踩點窺探,趁黑摸至城中富戶家,盜出些許銀子并衣衫冠履,穿着齊整,乃上了青城山。

  這青城山上道觀共有十幾座,比較大型有名氣的如常道觀(天師洞)、祖師殿、上清宮、老君閣、建福宮、圓明宮、玉清宮等,也有一些無名的藏身于深山中的小型道觀,如朝陽洞等。

  大觀自是去不得,就上朝陽洞吧!

  

  那朝陽洞位于主峰老霄頂岩腳,洞口正對東方,深廣數丈,可容百人,傳為甯封丈人栖息處。清人黃雲鴿曾在此結茅而居,并撰聯曰:“天遙紅日近,地厭繹宮寬。”

  好容易尋到這麼個去處,茅屋三間,屋檐低小不起眼,僅有兩個道人在此修道,觀内正堂供奉三清牌位,并無雕塑,一間為靜修室,一間為休息室。休息室内是一張通鋪,平時這二位道人就在此休息。

  世衡并不在乎住處如何,再說他也沒空總住在觀内。

  觀主是一位年紀約摸近六十歲的老人,道号靜虛子,另一位乃是接引道人,大約四十多歲,道号無為散人,也就是說平素道觀的雜事都是這位年輕的接引道人全給幹了。觀主是接引道人的師傅。

  胡世衡見了禮,說明來意。觀主觀其神色,知他從前乃是非人物,如今上得山來,必是走投無路。故此并不多問,隻講了觀中規矩,問其可願持守,世衡都答應道:“能持。”

  于是觀主靜虛子為其主持傳戒儀式,朝陽洞本是全真教派,傳戒儀式原十分繁瑣,隻因朝陽洞道觀太小,道人也少,無法進行全套儀式,隻舉行了授号,迎師,蕩穢和說戒,世衡被授予道号無華散人。

  自此後,世衡暫居青城山,終日誦經修道,吐故納新。閑暇時練習武藝,砍柴挑水,倒也清靜。由于朝陽洞道人增多,屋舍擁擠,與無為師兄一起,又伐木蓋了兩間房屋,便覺寬敞多了。

  世衡有了身份隐藏,便思回老家去看看秀姑和老娘,而後便伺機複仇。

  怎奈道規嚴謹,一時之間無法對師傅言講,世衡隻因師傅在危難之中收留他,并教他許多道義,對師傅非常尊敬,此時上山不久即惹事生非,未免不妥。隻得暫且安下心來,若有空被師傅遣下山采辦,便尋個時機聽取些消息,然為身份所困,不能直接去問,故此了解其少。

  隻知那曾國藩因平定太平天國立了奇功,如今已封侯拜相,直恨得牙癢。又聞聽天京被陷,天王已自盡,也不覺有甚悲傷。這卻是翼王早已料到的結局了。

  隻是一直牽挂着不知秀姑是否安全到家,心中不免憂慮。

  且說秀姑自那日殺了劫匪,匆忙上路後,感覺自己打扮不夠妥當,方才招來賊匪。

  于是她尋了一套破舊衣衫罩在身上,把孩子的錦被等值錢東西都收起來藏好,孩子也用破棉絮包着,車馬全都扔掉,一路隻吃點幹糧和水繼續步行回家。

  也隻在深夜無人處,找些幹淨水給孩子清洗一下,悄悄喂些羊奶,其餘時候竟是隻給孩子喝些米湯,折騰得白胖的小王子無端地瘦了下來,有氣無力的。

  秀姑擔心半路上把孩子給颠頓得萬一有個好歹,如何對得起哥嫂,故此偷偷補給了奶糧之後,盡可能走小路村莊,沿途尋找乳母借奶吃。

  好在鄉下人都比較善良,見到這麼小的孩子沒奶吃,秀姑又如此窮困,就毫不猶豫叫來村中正在哺乳期的村婦來喂奶,不出十天半月,小王子的臉色漸漸紅撲撲起來,秀姑方才放了心。

  如此這般行路艱難,也不知何時才能到達鞏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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