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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重相會授江湖絕技 再啟程全一世英名

紅鸾記 潇騰 2940 2023-04-12 00:56

  話說胡世衡和胡永活父子二人潛回家中,差點挨秀姑刺中一刀,隻因秀姑發覺來人開門手法娴熟,且并無殺氣,急忙收住手形,定睛一看,果然是他父子二人回了家,心中欣喜非常,忙向外張望,并無異常,乃關好房門,進入内室,并将已睡的胡母和胡定超叫醒前來相見。

  祖孫二人見說他父子歸來,自是歡喜,趕忙披衣下床,就趕來相見。

  永活一見定超還迷糊着個眼睛,有些不太明白眼前的狀況,看上去蠢萌可愛,忍不住将他抱起老高,雖然說永活比定超大了不到一歲,隻是永活随世衡在山中修煉多年,到底是個頭長得也快,功夫自然也高,抱起定超倒像是抱個小孩子似的輕松。

  定超方癔症過來是哥哥,頓時開心地想要大叫,永活忙捂住他的嘴巴,定超掙脫不開,就用小拳頭向着哥哥背部敲去,二人鬧作一團。

  世衡和秀姑扶胡母坐下,便開始互相述說别來往事。

  夜已深,秀姑提醒世衡不可影響胡母和孩子休息,一家子便都收拾安歇了。

  躺在床上,兩口子哪能睡着,一番恩愛過後,秀姑伏在世衡兇膛上不肯就睡,那溫暖的厚實的微微起伏的兇口使她迷戀不已,這短暫的歡樂是多麼地可貴,她怎舍得就睡!

  “這一次回家能呆幾天?”

  “你說。”

  “我說你就永遠呆在家裡吧!”

  “行嗎你說?”

  “不行。”

  “知道不行還說。”

  “心裡想,但是也知道大仇未報,何以家為?”

  “是啊!大仇未報,何以家為?待我殺了曾氏兄弟,殺了楊重雅等狗官,就回來與你相守,再也不走了。”

  “楊重雅是何人?”

  “這個該死的狗官,把定忠給害死了!當年劉越從水中好不容易上了岸,正遇上翼王逼家眷跳河,劉越看事急不可分辯,就隻将定忠搶走了。本來依照清律,定忠還可留下一條性命,楊重雅那厮卻因定忠哭喊着要找父王就用石灰給悶死了!”

  秀姑聽見這慘狀,頓時恨得牙根直癢,恨不能立時生吞活剝了楊重雅不可!

  她在床上猛然坐起身:“事不宜遲,遲則生變,你父子二人天不亮就離家吧!這村子裡人多口雜,你們又是道士打扮,若叫人看見,豈不生疑?”

  “也好。隻是舍不得你。”

  “隻有我嗎?”

  “主要是你,當然還有老娘和孩子。家裡的一切都要靠你了,你萬事穩妥些才好,莫要沖動,莫要出頭。”

  “我知道。你帶着永活千萬要小心行事,不可有差錯。我哥就隻有這一條根了,千萬保住他性命。你也要保重身體,按時吃飯,切莫自蹈險地。”

  “我知道。正是為一切穩妥才能出手,故此隐忍這許多年。如今我們又多了個幫手,那奮王羅大綱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他原是天地會的人,隻因與我哥意氣相投,才入了太平軍。他武藝甚高,性格傲慢,帶兵打仗頗有一套手段,隻是他不肯入教,故此一直未能封侯拜王,直到他死了才追封的奮王。對啊,他已死了多年了,怎麼現在又提起他來?”

  “其實他并未死。當年是翼王為掩人耳目,将他秘密送往雲南苗家治傷,怕人暗算,隐姓埋名。這次我和永活到廣西老家安葬了翼王和定忠後,在秀平石橋鎮竟然偶遇了他。”

  “你又不認得他,怎麼相認的?”

  “我不認得他,他也不認得我,隻是他分辨出我有功夫在身,以為是來抓他的,就逼我出手了,從我的功夫上看出是鴛鴦腿,猜出是翼王部下的。”

  “這倒也是容易猜出的,當年我哥确實将這腿法教授了許多部下,用來殺敵的。”

  “他的武功極高,出神入化,動作極快,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和招數,若非他看出鴛鴦腿路數及時叫停,隻怕我父子得傷在他手裡。”

  “好險!這老頭精着呢!”

  “是啊,後來說開了以後,我便讓永活拜他為師了。”

  “這老頭自然是當仁不讓羅!”

  “他非但是當仁不讓,還說這孩子由打出生就該是他的徒弟,這還有啥可說的!我們一起研究了刺殺狗官的計劃,将仇人名号一一列出,準備分步驟一一實施。”

  “直接行刺就完了,還要計劃?”

  “那當然,要不說你沖動呢!那曾國藩是侯爵,侯府非常之大,你進去就迷路了,上哪找他去?他在哪間屋?有多少守衛?這些都要非常清楚才行。目前他兄弟二人都在朝任職,家中有官兵把守,貿然行刺隻能是送死。得等他緻仕回家以後再動手。”

  “他若一直不肯緻仕呢?那老賊自然是舍不得權勢的。”

  “那我們就先整點事陷害他,想辦法把他搞下台,然後再起事。”

  “聽你這麼一說,感覺好難的樣子,幸而如今有那老頭幫你,不然你一個人可是完不成。”

  “有個事得先告訴你一下,你莫要擔心。就是我打算讓永活賣身為奴,潛入曾府,摸清門路。羅老頭有個收養的孫子,十四了,他倆一塊去,也好有個照應。他二人身上也有功夫,尋常人也傷不了他們,隻要機智些就好,過個一兩年大事已諧,自然贖他們出來。”

  “一切都由你。隻是好好看顧永活孩兒,萬不能叫他出事。”

  “我知道。睡吧,夜已深了。”

  秀姑方放心地枕着世衡的肩膀睡熟了。

  第二天世衡離開的時候,秀姑還不曾睡醒,世衡悄悄拍拍永活的肩膀,這孩子警醒得很,立刻就竄起身來,待到看清是父親,也不說話,怕驚動身旁睡熟的小定超,就隻點點頭,就悄悄穿衣起床了。

  世衡在枕頭底下放了些銀票,吻了吻熟睡中的秀姑和孩子,就離開了家。

  父子二人日夜兼程,向九江奔去。

  這一天,二人來到信陽,就找了個偏僻的客棧安身。因與羅老頭有約,所有城市一定都要查看一下是否有暗号标記,故此二人在街上閑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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