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賈玮,賈芸從空間裡取了些稭稈出來給毛驢吃。
見毛驢胃口很好,賈芸笑呵呵又取了個木盆,裝了些麥子放到毛驢面前。
賈芸買的這頭驢是精挑細選的,全身烏黑,體格高大,體型方正,結構勻稱美觀,頭頸高揚,眼大有神,頭頸軀幹結合良好,體質健壯的上等毛驢。
他之所以買毛驢,一是可以用來代步,二是毛驢有着結實,耐粗放,不易生病,性情溫馴,刻苦耐勞、聽從使役等諸多優點。
當然了,還可以吃也是真的。
其實牛也挺好的,不過那玩意兒有些麻煩,在市場上買的牛都要去官府登記,就算老死了也是不能随便吃的,因為官府還要将牛皮、牛筋收走,才能銷戶。
至于馬匹,好是好,但是價格太貴了,又需要一定的騎術,對賈芸來說,暫時還用不上。
正喂着毛驢,賈芹披頭散發、睡眼朦胧從屋裡出來,哈欠連天。
“喲,買驢了啊?”賈芹眯着眼道。
賈芸點點頭,笑問道:“從城外回來就一直在補覺?”
昨晚院子裡可是熱鬧了一夜,估計附近許多人都沒睡好,尤其是賈芸和賈芹家,根本談不上睡覺了。
賈芹點點頭,回道:“一夜未睡,上午又跑到城外累了半天,回來後碰到枕頭就睡着了。”
“那不多睡會兒?這天色還早啊!”賈芸給毛驢梳理着毛發,笑着說道。
賈芹搖搖頭,皺着臉,一臉不舒服道:“暈暈乎乎的睡得淺,腦子有些炸疼,難受!”
頓了頓,他頗有興緻問道:“這毛驢多少錢買的?我到時候也去買一頭。”
賈芸回道:“三兩銀子一頭,也有便宜的,不過我建議你買這種骨架好的。”
賈芹想了想,搖頭苦笑道:“看來我又要去娘那兒軟磨硬泡了,哎,芸哥兒,我還是羨慕你,自己會掙銀子,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沒有約束。”
“呵呵,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沒見我現在每天淩晨就出去擺攤了啊,換作你來試試,包教你幹不了三天就會跑得遠遠的。”賈芸無比确定說道。
賈芹知道賈芸沒說錯,他是受不了這個苦的,所以也沒反駁。
不過雖然如此,他還羨慕賈芸,能夠自己掙銀子自己花,雖然他臉皮厚,但到底還是有一絲自尊心的。
可相比安逸的生活,那點兒自尊就不算什麼了。
兩人閑談一會兒後,賈芹說還要回去補覺,臨走前跟賈芸說了個消息:“我娘早上說了,再過三天我們家就搬走了,到時候别忘了找我娘将房租給了啊。”
“哦,這麼快就搬啦?”賈芸意外道,他還以為賈芹他們至少也要下個月才搬呢。
賈芹點頭道:“嗯,三天後就搬了,日子定好了,新房也都打掃幹淨了。”
“辦酒席不?”賈芸好奇道。
賈芹搖頭道:“不辦,太麻煩了,我娘說等我成親時再辦酒,反正也都是幾個窮親戚,收不了幾個禮錢,辦酒倒讨麻煩。”
賈芸無語,搖搖頭不再多說什麼。
等賈芹回屋後,賈芸回到屋裡,從空間裡将上午在集市上買的闆栗全部拿出來,精挑細選,選個兒大的,成色好的,準備晚上炒糖栗子吃。
順便,明個兒去擺攤時,給襲人送點兒。
賈芸也知道自己的舉動有些異想天開,畢竟襲人那丫頭可是被賈母培養出來的,心氣兒高着呢,并且她可是奔着做賈寶玉的小妾去的。
對于現在自己的身份,也最多跟襲人說說話,想要再進一步,那就是癡心妄想了。
可俗話說的好,名花雖有主,但鋤頭無情,隻要鋤頭揮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賈芸打算現在先跟襲人混個臉熟,今後一有機會就好辦了不是?
……
淩晨,突然挂起了冷風,溫度陡降,似乎要下雨了。
賈芸将包子全部裝到空間裡面,蒸籠當然也要帶着,隻作掩護所用,等賣包子的時候,見機行事即可,這樣就不怕包子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