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野裡本就有見皿就暈的毛病,這次還沒等見到,聞着那股味他就直接昏死過去了。
“他死了?
”玲奈驚恐的看着田中倫,然後又看着水野裡。
“死不了,不用管他!
”田中倫用手蹭了蹭自己的眼角,也出現了一道傷口,此時的玲奈最先關心的并不是他,或許,答案已經寫在玲奈心中了,田中倫心想道。
就在田中倫帶着玲奈要離去的時候,遠處突然跑過來一隊捕快。
捕頭撇了水野裡一眼,冷笑道:“人是你殺的?
”
“他沒死,我就是教訓教訓他。
”
“沒死?
”捕頭冷哼一聲,蹲在水野裡身邊摸了一下鼻息,直接變臉。
“你還敢在我面前睜着眼說謊話!
打死了人,還敢狡辯!
來人,給我把他抓起來!
”
“這不可能,我檢查一下。
”
玲奈以前在平山幫,沒少在街頭打架,暴怒之下,出手是比尋常重了些,可不會一點方寸都沒有。
剛才那一下能打傷絕不會打死。
“你算個什麼東西,人死沒死,我這個捕頭說了不算,你說了算?
”
“兄弟,我是平山營的軍官,大家吃的都是朝廷的糧饷,也算是自家人……”
“呦呵,原來是軍官呀,怪不得敢當街殺人,告訴你,我幹這行半輩子了,還從沒放過一個兇徒,不管你是什麼人,遇到我,就算你倒黴!
抓起來!
”
田中倫還想辯解就被鐵尺狠狠捶中兇口,劇烈咳嗽起來,而其他兩個捕快也直接出手,用鐵索将田中倫捆綁起來。
“放開我!
我是平山營的人!
抓了我,你們知道後果麼!
”
“哼,今天爺爺就讓你知道,這梨沙城,輪不到狗屁平山營叫嚣,帶走!
還有屍體,也一并帶走。
”
捕快們押解着田中倫走出一段距離,一個捕快小聲問道:“頭,還有個女人,不抓了?
她恐怕要給平山營送信……”
“不必理會,我就擔心她不送信。
”
玲奈終究沒“辜負”捕頭的期待,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平山營的營地。
平山營本就是橫行梨沙城的幫派,現在成了正規軍,更是橫的不行。
一聽城中捕快剛抓了自家兄弟,幾個隊率直接帶着手下士卒去衙門要人。
官衙也早有準備,平山營強行要人,剛叫罵幾句,衙門裡就沖出了上百衙役,兩邊街道更冒出了三四百人,一番械鬥之後,幾十個平山營官兵沒要回田中倫,反倒被官衙全部拿下。
幾個逃回來的官兵将消息上報後,平山營便炸營了,他們本就是一個幫派的兄弟,和衙門中人積怨已久,如今混了官身,衙門裡的人還敢找他們的麻煩,自然忍不了。
軍法如山在平山營這種剛轉職的軍隊裡根本不适用,軍中将領是仁根全的下屬,可他們都有自己的心腹,算是平山營的“股東”。
事情鬧開後,連仁根全這個平山營統帥都壓制不住,眼看着軍頭們帶着手下出營,隻能去找葉天。
葉天也沒想到會鬧出這麼大的事來,急忙調動磐石營,向着官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