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内堂。
縣令邱永年來回踱步,焦頭爛額。
徐尊卻坐在後面的太師椅上,在思考着這場突如其來,且詭異離奇的怪案。
“禀大人,”捕頭趙羽報告道,“捕快們搜遍方圓十裡,并未發現其他異常!現在,隻留了一隊人沿河搜索。”
“嗯,知道了!”邱永年搓了搓手,沖身邊一個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說道,“姚師爺,你現在去把咱們遇到的情況寫成信,然後派人送去郡守府,出了這麼大的案子,咱們不能不報了!”
“是!”姚師爺應諾,轉身離開内堂。
此人名叫姚金,之前隻是邱永年的管家,因為會些筆墨,被提拔成了師爺。
“大人,”趙羽問道,“劉主簿的家眷那裡,咱們現在通知麼?”
“劉主簿家裡還有什麼人?”邱永年問。
“隻有一個女兒,嫁給了開棺材鋪的老張家!”趙羽回答。
“棺材鋪?”邱永年瞪大眼睛,“這麼巧?”
“大人,”趙羽明白邱永年的意思,當即說道,“老張家咱們還是比較了解的,要命也弄不出來這麼一副鐵棺材啊?”
“也是,”邱永年道,“别說他,恐怕整個新葉縣,也做不出這等鐵棺材來吧?可是,為什麼劉主簿他……怎麼會……唉……我看,還是先不要通知了,等等再說吧!”
“哦。”趙羽允諾。
這時,邱永年轉身看了徐尊一眼,眼神中頗有無奈。
徐尊身為縣尉,縣内的所有刑事案件都由他來處理,這案子理應是第一責任人。
可是,邱永年了解徐尊,知道他不過是個靠關系上位的糊塗縣尉,所以并未對他抱有太大希望。
此刻,但見徐尊雙眉緊蹙,凝神思忖,似乎在琢磨着什麼。
于是,邱永年還是好奇地向他問了一句經典名言:“吉英,這件事你怎麼看?”
誰知,徐尊想得入神,竟然沒有聽見。
“吉英!?”邱永年提高嗓音,“你在想什麼呢?”
“哦,”徐尊這才擡起頭,回答,“大人,此案來得蹊跷,我在想,兇手這樣做的目的,會是什麼?”
“目的?”
“對,”徐尊言道,“如果隻是為了殺人,那麼隻管殺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搞這麼一副棺材?
“搞一副棺材也罷,居然還是一口鐵棺,是故弄玄虛,還是想要向我們暗示什麼信息呢?”
這……
徐尊的話引人深思,頓時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注意。
“暗示?”邱永年亦是陷入思索。
“另外,為什麼會一棺雙屍?”徐尊又道,“上面一個來曆不明的道士,下面卻是我們的主簿劉章!
“這兩個人,有什麼關系?”
“劉主簿……”邱永年說道,“他為人忠厚老實,兢兢業業,人緣雖然不是特别好,但似乎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吧?”
“是啊,這麼多年了,”趙羽抱着肩膀回憶道,“從沒聽說劉主簿和誰鬧過矛盾啊?”
“所以,我們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做!”徐尊說道,“第一,我們要查一下那個道士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