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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東海仙子

五代夢 潇騰 3724 2023-08-06 01:28

  駕!駕!

  手中馬鞭啪啪作響,馬兒輕快的跑動,後面的車廂似乎随着馬兒,撒歡了起來。

  這裡是通往鄱陽湖的官道,官道雖然沒有幾丈寬的路面,但是勝在倒也紮實平整。馬車跑在路上不會太過颠簸,兩邊又是一路的村莊田野,一路輕松的飛馳,一路看去令人舒暢。

  因為鄱陽湖有唐國,最大的水軍駐紮,所以周邊的幾條官道,便是主要負責物資運輸,戰時自然可以成為運輸的主道。

  平時因為官道的通暢,使得許多有心思的百姓,紛紛把自己的房子,建在了路邊,如今也成了百姓出行的主道。

  當初太子弘翼還是吳王,在這邊做洪州刺史的時候,也曾大力的發展過,鄱陽湖的水軍。後來因為世人皆知的叔侄之争,導緻皇太弟齊王李景遂,被派來洪州任大都督,爵位也改為晉王、太尉、尚書令。

  氣度有加的皇太弟,繼續執行太子弘翼的策略,把鄱陽湖經營的更加有聲有色。可是好景不長,有人說太子弘翼一心進取,惹得皇帝不開心,大有廢立的想法。

  于是出現了有人說道,太子弘翼買通内都押衙袁從範,在皇太弟飲水裡下毒,導緻去年八月初二唐國最大慘案,皇太弟李景遂被人毒死。

  不管如何李景遂是死了,有人說是太子擔心自己失寵,加上開始說是想篡皇太弟位置,才把皇太弟趕去洪州。如今因為太子遭到皇帝責罵,有人風傳是太子弘翼,乘機殺了皇太弟。

  複雜的宮廷争鬥,百姓隻能在茶餘飯後,去臆想和揣測,究竟誰對誰錯,或者事出有因,也就隻有當事人才知道。但皇太弟和太子,都在鄱陽湖留下政績,這卻是不争的事實。

  如今皇太弟魂歸西方,太子也因為改鎮潤州,兩國争端斬殺很多吳越國大将,皇帝認為太子專橫誅殺,加上宮外風傳皇太弟死因,和太子有關,如今太子弘翼也羁押起來。

  結局如何沒有人知道,當地百姓卻都明白。不管皇太弟還是太子弘翼,他們都是唐國李家子孫,有人說是想國家強大,才極力推薦發展,鄱陽湖的水軍。

  不管事實真相如何,事實證明太子弘翼,當初做法是對的。這兩年周國數次來犯,因為長江天險阻隔,駐紮在江邊水軍的威力,導緻周國放棄南犯。這些水軍大多數,是從鄱陽湖培養的将士。

  民間又有傳說,皇帝因被周國壓制太狠,不得不降低唐國的國制,還數次傳書到周國,說要傳位給太子弘翼。但據說周國國君郭榮很客氣,說皇帝仁慈大度,不必如此等等。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周國像哄小孩一樣,唬弄着金陵朝廷。數次征伐把江北州府都占領,如今隻差沒有指着鼻子罵孫子。皇帝心裡比誰都明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就硬氣不起來。

  當初的唐國,在中原諸國裡,可是僅次于中原的所在,更是南方諸國裡,兵力最強的割據國家。要說皇帝李璟不硬氣,可是先征服了閩國,又掃遍馬楚掌權的楚地。

  唐國夾雜在南方諸國裡,那就是一面不倒的标志。

  如今倒好先是被周國脅迫,吳越國乘機在邊上咬一口,奪取原先閩地靠海,三分之一的地盤。雖然太子弘翼率領隊伍戰勝,在潤州斬殺一萬多吳越将士,更斬殺幾十員吳越國大将,使得吳越國戰力大受創傷。

  但緊接着唐國,失去江北十餘州疆土,繼而皇帝親自遞表向周國屈服,表示唐國級别降低,自認為是一個割據藩鎮,連皇帝也不敢自稱了。

  誰做皇帝和百姓沒有太大關系,但是作為唐國内百姓和文人,心裡還是感覺受到屈辱。可是人家皇帝都不在乎,這些小老百姓着什麼急!

  皇帝一心想着把國都從金陵南遷,以防僅僅隻有一江之隔,金陵不夠安全。這倒也極好理解,因為榮華富貴享受慣了,誰都會怕死想多活幾年。據說南遷京城意向有理有據,選定地點便是洪州。

  洪州位置水陸可用,又是當初唐國中心位置,從安全上來說,确實是最佳選擇。如果這最終的選擇,就是如此的話,那麼如今這鄱陽湖,便成了護都重要軍事所在。

  鄱陽湖的重要性提上日程,平時南來北往的船隻,基本上不允許在鄱陽湖駐紮停留。一來是出于對湖中,駐紮水軍的安全,二來也是便于管理。鄱陽湖湖面太大,水軍不斷巡邏,也無法一一管制。

  水軍在入江口設置重重關卡,一些不明身份的船隻,也就無法順利通過。因為有水軍的管制,一些正常商家倒是活躍起來。他們心裡沒有鬼,在過關時繳納需要的稅額,反倒是比别的地方更安全。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帶來了巨大的商機運作。

  唐國曆來是江南勝地,也是中原有名魚米之鄉,自古便是物産豐富所在。自楊吳占領以來,鄱陽湖以北靠海區域,都是富庶景勝之地,每年所進貢物産,可以抵上整個唐國大半。

  這也是唐國被周圍虎視眈眈的主要原因,如果不是唐國兵力一向占據前列,隻怕早就被人啃光。楊吳被李家代替以來,皇帝大力發展鄱陽湖以南區域,想帶動整個經濟和穩定。

  雖然成效緩慢,但是也逐漸顯現規模。鄱陽湖附近靠南區域,饒州算是半個挨近的州府。饒州特産便是茶葉,這個和鹽一樣重要的物資,使得饒州到鄱陽湖,運輸十分發達。

  坐在馬車車轅把上,是一個看去還沒有及冠少年,少年喲呵聲音清脆,興奮揮動着手裡的皮鞭,馬車快速的在官道歡騰。馬車車簾撩起來,可以看到少年身後,車廂裡的情形。

  車裡鋪着厚厚的,來自于波斯的毛毯,一看就是出自富貴之家的用具。車廂不大的空間,不過三尺寬窄的範圍,坐着一個緊閉雙目的女子。

  車廂裡沒有别的東西,就一個蒲團墊在女子身下,她微微閉着眼睛,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睡過去了一般。馬車在官道上飛快的行駛,女子卻坐的很是安然。

  想必是馬車特殊的緣故,看去整個比較平穩。這是一輛難得的鋼軸馬車,據說這種鋼軸馬車,乃是從嶺南那邊傳來。如今在各州之間開設有馬車行,平時對外租售服務,不過售租價卻是不菲。

  價格再貴隻要好用,而且舒服,那也一樣有人,願意消費。

  這輛馬車的好處便是,車輪加了鋼軸,車輪轉動速度均勻起來。車輪橫杆下,有幾組減震鋼片,使得馬車颠簸,幾乎變得沒有,實在是這個時代偉大的發明。

  有人說這種鋼軸馬車,來自于嶺南沿海,最早就是嶺南漢國,京城興王府裡有人使用,後來被有想法的商家使用,便逐漸傳播到中原來了。

  饒州因為占着和嶺南,還算比較近的優勢,算是唐國最早引進,這種款式馬車的州府。

  車廂裡女子盤腿端坐,穿着普通洗的泛灰白麻布衣裙,任憑少年策馬疾馳。一直盤坐在那裡,沒有感覺到絲毫不适。

  這裡靠近鄱陽湖官道,雖然是官道還是免不了有寬窄,馬車随着道路變化運動,不斷左右上下的移動,車廂内她好像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靠近官道兩邊房屋漸漸多了,但官道上也沒有過多路人,偶爾會看到路旁有一兩個行人匆匆,但是遠遠聽到馬車疾馳過來,都會主動事先避讓到一旁。

  少年看到沒有什麼阻礙,興奮的揮鞭催趕,讓皮鞭在空中啪啪做響。前面不遠已經快到鄱陽湖渡頭,看去路上行人逐漸多起來。看到路上的行人一多,少年心性便更有些張揚。

  手中皮鞭響聲更脆,卻都沒有落在馬的身上。他似乎很愛惜拉車的馬兒,可以看出這是一種憐惜的感情。确實也是,在這個不斷發生戰争的時代,尤其是在南方不産馬地區,一個人能夠擁有一匹馬,不亞于是一個不小富翁。

  當然在這個時代,如果沒有一定身份和地位,也不敢擁有一匹像樣的好馬。因為馬兒在這個時代,不但是各國戰略物資,還要随時擔心,馬兒被官府和軍閥,随時調遣征用。

  少年穿着一身合體的布衣,不華貴倒也幹淨清爽,一眼看去就不是有錢人。有錢人家誰會自己趕馬,就是有錢人家趕馬的,也要比這個少年穿的好。

  但是少年就是開心,笑容是發自内心。不時回頭看向車廂那個女子,好像自己撿到寶一樣高興。這匹馬以前不是自己的,就是現在也不是他的,但是他感覺如今和自己的差不多。

  因為現在不但有使用權,而且天天看管這匹馬,這匹馬和車,就是車廂裡女子租給他用的。從昨天到今天,少年跟随這個女子,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感覺有些不可能,可是一切還是真實。

  少年便是雄石寨前的九郎,女子便是本來穿着藍衣的馮碧唯。

  “前面人逐漸多了,你心裡高興,也不用開的如此快,如若傷到了旁人,可不要找我!”一直閉着眼睛的馮碧唯,忽然開聲。雖然一直閉着眼睛,卻似乎可以看到,前面一切景象一般。

  她确實受了傷,和妖龍田締争鬥,雖然不是生死仇恨,但是異種被田締奪走,還是讓馮碧唯心中不爽,和田締對手的時候,難免便付出八九分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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