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現在是相當的沒心沒肺,他可不知道老朱和沐英在後堂商議這些。
即便知道了,朱标也覺得正常。
至于為自己遮掩,自己不說,老朱都肯定會為自己做好的。
而此刻朱标則是騎在了鄧愈的脖子上,不是主動的。是鄧愈看見朱标之後手一抄就将朱标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兩隻寬厚的大手抓着朱标的小腿……
騎在鄧愈的脖子上,朱标頓時覺得視野寬廣了很多,當然,也是真刺激。
“鄧叔,我們這是去哪兒啊?”看鄧愈走着的方向,似乎并不是漫無目的,朱标好奇問道。
“去找你李叔。”鄧愈随口回了一句,剛才他在人群裡面搜尋了半天,都沒看見李善長。
頓時就知道這李善長估摸着是早已經跑了,至于跑了幹嘛?還用說,肯定是忙着大帥交待的事兒去了。
這麼一件大事交給李善長負責,李善長可是充滿了幹勁。
不過鄧愈顯然也是經常跑了,這大帥府對他來說熟悉無比,随便走走,就來到了李善長辦公的地方。
而李善長聽說鄧愈來了,屁股還未坐穩就立即起身相迎。
二人都是淮西那一片出來的,雖說不是一個鄉裡,也是也感到分外的親切,加上這數年來的共事,二人之間也是有着幾分友誼。
“鄧帥今日前來有何要事?”李善長笑呵呵詢問。
“先生客氣了!”鄧愈也是一屁股坐了下來,将朱标抱在懷中,道:“今日來找先生,是想從先生這裡讨一些東西。”
李善長眼中露出一抹驚詫之色,道:“鄧帥不妨直言。”
鄧愈想了想道:“我想要一些燒酒,不知先生能否調撥一些給我?”
李善長聞言,立即道:“鄧帥,這大帥在軍中早就下了禁酒令,你不會不知道吧?”
“除了慶功宴之時,這酒水如何能随意調撥?”李善長聽着鄧愈的要求,也是皺眉,最後道:“若是鄧帥真的想貪飲幾杯,我這裡倒是還私藏了幾壇子佳釀,鄧帥今夜可來我府中,我那幾壇子佳釀可比燒酒好上許多……”
所謂的燒酒,其實就是蒸餾酒,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都喝不慣,主要是這一口下去,火辣辣的,如同一團火進入了腹中,令人很不舒服。
鄧愈搖了搖頭,道:“先生誤會了!”
“今日我來讨要燒酒,其實是發現這燒酒對于傷口處理有着一些作用,我想用來為傷兵治傷,并非是為了貪飲幾杯。”
“除此以外,還請先生再撥給我一些房屋用來安置傷員,再撥給我一些用具……”說着,鄧愈已經從袖中取出了一張信函,上面寫滿了各種所需要的物資以及數量。
李善長連忙細看了起來,片刻之後,盯着鄧愈問道:“鄧帥,這些東西果真有用麼?”
“有的。”鄧愈重重點頭,道:“不瞞先生,已經有一些傷兵用過了這些法子,是有一些效果的,雖說還有一些傷兵最終死去,可比原先,好太多。”
這是鄧愈這幾天得到的彙報,這些天他提供了一些幫助,自然也關注這其中的效果,若是有用,那肯定是要推廣,若是無用,或是有一些害處,那就要立即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