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這裡,突如其來的選擇了進行投降,不僅僅是李典覺得非常懵。
嚴顔華雄這些人,也都差不多。
畢竟以往的時候,陶謙這個人,表現的可是一向很硬氣的。
以漢朝老臣而自居。
在之前的時候,他可是屬于那種,不論是誰想要去打董卓,都想要幫一幫的人。
并且還出了一些錢糧。
那就比如朱儁之前,攻打關中,他在後面就進行了大力的支持。
若不是他将徐州這裡的糧草,拿出來給朱儁,并且親自出面組織此事,朱儁想要組織如此大規模的進攻,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過陶謙投降了,雖然讓人覺得很意外,但是這樣過了一些時間之後,再仔細的去想想,又覺得這個事情并不意外。
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畢竟皇叔所打出來的戰績,實在是太可怕了!
也實在是太能夠摧毀人的信心了!
将兖州,以那麼快的速度給攻占下來,确确實實對人有着極大的震懾力!
嚴顔在收到了陳圭這邊的降書之後,立刻派人将這個消息,朝着劉成那裡,進行迅速的傳遞。
在等待的劉成指令同時,他這邊,也做出了一些相應的舉動。
比如說,将大軍朝前推進,接收城池。
并朝着徐州城而去。
而李進,在知道了這個事情之後,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對于自己家族這些人,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自己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将明晃晃的路,指給了他們!
可是他們還是有着很多的想法,結果現在,直接便将自己給他們,所說的最好的選擇,給錯了過去!
但是沒有辦法,有些時候有些人,你是說不通的。
隻能說這便是命運了!
而陳登,會如此着急的開始做出各種安排,對徐州進行獻降。
除了陶謙所交代的原因,以及他知道李典那裡,也會首鼠兩端,會倒向劉成。
行動的晚了,李典會先一步的行動,将徐州這裡給獻出去之外,還有更為重要的原因,便是他想要趕在陶謙死之前,将這個事情給做了!
如此一來,哪怕是獻降的人,不是陶謙,這份功勞上面,也能夠算上陶謙的一份兒!
這樣的話,陶謙以及陶謙的兒子這些人,在今後便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優待!
他已經開始履行對陶謙的承諾,在為陶謙家小謀取一些福利……
嚴顔這裡,雖然是接受了他們的降書,并帶着兵馬一路的朝前,接收城池。
但是路上,卻行的比較小心,探馬這些,都遠遠的派出。
各種的收集消息。
有一些擔心,徐州這裡的人死硬,他可不想在這種關鍵時刻翻了船。
當真是在這種時候,被徐州的人給陰了,那可着實是太虧了!
好在事實情況如同陳圭所言一般,徐州這裡确确實實,是在真心的投降。
并沒有鬧出什麼妖蛾子出來。
他們一路前行,也沒有遇到什麼意外,一切都挺順利……
而就在嚴顔他們,快要進入徐州城的時候,陶謙将自己身邊的人,都給支開了。
看起來已經風燭殘年的他,從床榻上顫巍巍的站起來。
自己換上了一套嶄新的服裝,然對着長安的方向,恭敬的拜了三拜。
随後便将一條白布,搭在了房梁之上。
站在桌案上,顫顫巍巍的将腦袋伸了進去。
然後費力的将桌案給蹬翻了。
他連一些必要的掙紮都沒有,就那樣的挂在了那裡。
哪怕異常難受,也沒有動一下……
由此可以看出來,他的心中,其實已經存了死志了。
“對方主将,将要入城。
陶公為徐州之主,不妨帶着我等一起前去迎接。
這樣的話,在今後陶公這裡,還有陶公的家族,都會有一定好處……”
陳圭一路來到這裡,對陶謙房間進行說話。
結果如此說了一陣之後,卻沒有從裡面傳來任何的動靜。
陳圭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他快步走上前去,猛的一把将房門推開。
而後便看到了,挂在了房梁之上的陶謙!
他見到這樣的一幕之後,站在這裡愣了愣。
随後整理了衣衫,對着陶謙恭敬的施禮。
他能夠理解陶謙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也同樣能夠體會到陶謙的心情。
但是,他卻不會因改變自己的一些做法。
陶謙這樣的人,确确實實值得令人尊敬。
但是,他卻不能夠如他這樣做。
因為在他看來,此時的大漢還是那個大漢。
皇家的人,在今後也必然還是劉氏子孫。
隻這一點兒,便已經足夠了!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對着陶謙行禮。
對陶謙恭敬的行禮之後,他才喊來人,将陶謙放下來。
進行了一些安排之後,陳圭帶着陶謙的兒子,還有徐州的其餘人,迎接嚴顔入城。
随後又将陶謙的事情,說給了嚴顔聽。
嚴顔在得知了這個事情之後,心中也是顯得有一些震動。
哪怕是為敵對雙方,之前打了很長一段時間,嚴顔也一樣是忍不住升起敬重。
他将入城的各種事情做完,将徐州城給完全的控制在手中之後,親自前往了陶謙府上,對陶謙前進行吊唁。
這算是他對陶謙的一些敬佩,同時也算是通過這樣的舉動,來安徐州一些人的心……
劉成此時,已經從兖州離開,來到了青州邊界這裡。
随後很強勢的,直接就進入了青州之内!
他準備安排一些行動,對青州進行攻伐!
也是在此時,得到了徐州的降書,也見到了陳登。
對于陶謙那裡會選擇投降,劉成顯得有些意外。
不過,卻也不算是太意外。
“元龍你是個有本事的,我知道你。
我也知道陶謙的心思,不過這大漢太亂了,終究還是要統一!
大漢已經病入膏肓,重病需用猛藥這個道理,元龍你是懂的,不必我多言。
徐州那裡,還需要元龍你多多進行幫助。
不過有些事情,我需要說在前面。
我定的規矩不能破。
該怎麼來,還怎麼來!
莫要覺得我不講情面。
覺得我不講情面,還可以直接拎起家夥事兒,和我進行對戰,我都接着便是了!”
劉成望着陳登如此說道,言語之中說的并不客氣。
陳登聞言,心中暗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