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位才子此時都看得出來,沈叙白不肯拿出七夕詞就是在等僅憑一首詩一首詞便已經與沈叙白名聲齊平,甚至猶有過之的許青。
雖然表面上沈叙白對于這永州第一才子的名頭并不放在心上,看上去十分豁達。
但是畢竟永州第一才子的名頭他坐了數年,就這麼拱手讓人,他自然是不會甘心的!
因此,他才會生出要在這七夕詩會上再次與許青一較高下的想法。
但是,如今距離詩會開始已經過了快一個時辰了,依舊不見這位許青才子的蹤影。
這實在是令人疑惑。
女子席間
“宋寅,林逸舟,姜峰……”
這些才子的七夕詞倒是更勝往昔了,咦,怎麼沒有沈公子的七夕詞?
衆女子掃視一周:“怎麼也沒有那位許公子的詞?
”
“許公子也沒有嗎?
我可是很早就期待于他了。
”
“是啊,能寫出那首《浣溪沙端午》相必也是重情之人,七夕詞理當得心應手才是。
”
“剛剛我從水榭處經過的時候也沒有見到那位許公子的身影,不知去了哪裡。
”
“這不得問問蘇妹妹?
她可是我們之中最熟悉許公子的人了!
”
蘇淺在一旁皺了皺眉,也是好奇的很,早早便是叮囑過他準備七夕詞,如今怎麼卻是不見蹤影?
他就不要名聲的嗎?
這可是他入仕為官唯一的途徑了!
他就一點都不在乎?
!
怎麼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掉鍊子!
實在可惡!
此時的蘇淺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看着衆人望過來的視線,蘇淺站起身,淡淡說道:“我出去走走。
”
唐婉看着離席而去的蘇淺想要拉住她,卻是沒有拉住,任由她走了出去。
衆女子看着蘇淺的離去有些不解:“今日蘇妹妹怎麼了?
以前從未如此無緣無故的離席而去過啊。
”
在她們眼中,蘇淺雖然并不常來參加詩會,但是隻要參加的話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是不會無故中途離場的。
除了上次貌似有事被那位徐青公子叫走之外,還沒有過中途離場的先例。
剛剛蘇淺走進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名女子這時候開口道:“你們卻是不知,方才我進來的時候,這位蘇妹妹可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走進來的,我向他問起許青公子,她卻徑直走開了。
”
說到這裡,那女子頗有些冷嘲熱諷道:“我看啊,是這位蘇妹妹平日裡天天闆着一張臉,那副自命清高的模樣,任誰都不願意看啊。
我看許青公子也是因為如此才不願與她繼續同行的吧?
”
唐婉卻是一拍桌子道:“徐芸,你夠了,你平日裡讀的書就是教你平日裡在背後議論旁人嗎?
!
”
徐芸卻是絲毫不客氣道:“本來我說的就是事實,一天天的冷着一張臉給誰看啊?
”
唐婉卻是再也坐不下去了,扭頭便是轉身出去。
徐芸看着第二個出門的唐婉四處看了看:“怎麼?
我難道還說錯了?
”
有幾個女子自知徐芸背景身後惹她不起也是符合道:“就是就是。
”
“徐芸姐說的沒錯!
”
……
由于蘇淺在這些女子中朋友并不算太多,此時大多數女子也僅僅是保持中立,兩不相幫。
她們雖然也看不慣徐芸的做派,倒是也沒有冒着得罪徐家的風險與徐芸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