щww{][lā}屋内傳來的異常的動靜聲驚動了外面守衛着的樂公公與慕容海兩人.聽到傳來砰的一聲響,兩人都是大驚失色,這個時候再顧不得其它什麼,兩人立即闖了進去.
目光所及之處,兩人皆是面色大變.秦風倒在地上,雙手捂着頭顱,似乎在經曆着極其殘酷的折磨,身上衣衫早已盡皆被汗濕透.
“陛下,陛下,您怎麼啦?”樂公公驚駭萬狀.
秦風翻眼瞅着他,喃喃地問了一句:”我是誰?”
就這一句話,已是讓樂公公和慕容海魂飛魄散.說完這句話,秦風雙眼一翻,盡是昏了過去.
樂公公一把将秦風撈起來背在自己的背上,撒腿便向外跑去,慕容海緊緊跟上.
“慕容将軍,烈火敢死營進入緊急狀态,封鎖皇宮,沒有皇上和皇後娘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宮.”樂公公一邊飛跑,一邊對慕容海道.
“我馬上去辦.”
“還有,派人去請舒大人過來,要快!”
秦風覺得自己正飄在一個光怪陸離的地方,就像一個旁觀者,清晰地感知着一幕幕即熟悉又無比陌生的場景在自己的眼前劃過.
林立的高樓大廈如同森林一般從眼前一直漫延到遠方,螞蟻一般的人在這些叢林之中川流不息.呼嘯而過的列車,堵得嚴嚴實實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汽車,天空之中,一架架的飛行器閃電般的掠過.
一張張面孔從眼前飛快地掠過,有熟悉的,有陌生的.有些已經極其模糊,有的卻是愈來愈清晰.
秦風覺得自己的大腦,此時就像是一個存量不足的硬盤,卻正在被硬生生地往裡塞入無窮無盡的内容.
痛!
一直痛到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
就在秦風覺得自己馬上就會爆體而亡的時候,所有的一切全都消失了,眼前隻剩下了一片灰蒙蒙的什麼也沒有的無盡的空間,他在裡面漫無目地的飄來飄去,不知從何而來,不知要向何去.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點亮光,就像一個即将溺死的人看到了一根稻草也要拼命揪住一樣,他義無反顧地向着這束光亮的方向飄了過去.
眼前愈來愈亮,最終眼前變得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了.
耳邊傳來了嬰孩哇哇的啼哭聲,有人驚喜地喊叫聲,刺眼的光茫在漸漸的消褪,他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這就是我嗎?一個皺皺巴巴的小嬰孩正被一個漢子捧在手心裡,那人在開心地大笑,床榻之上,一個虛弱之極的婦人正倚床微笑着.
時光晃眼即過,眼前再次出現的卻是修羅地獄一般的場景,一隊黑衣人出現在他們生活的這個小村莊,殺戮讓這個平靜的村莊皿流成河.
那個捧着小嬰孩的男人戰死了,那個倚床而卧的女人戰死了,一個家人帶着小嬰孩僥幸逃脫,從此開始了颠沛流離的生活.
時光荏冉,老家人終于也咽下了最後一口氣,将他下葬之後,長大的小嬰孩離開了生活了十數年的地方.
一場場的戰鬥,一次次的險死還生,哦,那就是我,是秦風.
笑嘻嘻的舒瘋子,整日裡陰沉沉的剪刀,到處采花留情的花和尚,整日拿刀砍樹的野狗,哦,還有那個跟屁蟲一般的小猴子.
這些人漸漸的遠去,一張清麗脫俗的面孔在腦海裡愈來愈大,那是兮兒.
兮兒在唱歌,多麼熟悉的歌詞啊,那還是自己教她唱得吧!
妹妹找哥淚花流,
不見哥哥心憂愁!
哦,這是我以前那個家鄉的歌,真得很好聽.可是現在兮兒真的在流淚呢!秦風突然覺得心好痛.努力地伸手,想要擦去兮兒臉上流淌的淚水.
闵若兮看着躺在床上毫無動靜的秦風,流着淚一遍遍地唱着那些秦風曾經唱給她聽的歌,秦風對他說過,這是他家鄉的歌,她隻希望這些優美的曲調能夠喚醒昏睡中的秦風.
從哪天樂公公将秦風背進寝宮,已經整整三天了.
歌聲戛然而止,闵若兮看到,秦風的一隻手居然擡了起來,是自己的幻覺嗎?她揉了揉眼睛,不,是真的,秦風的手當真擡起來了.
緊緊地握住秦風擡起來的手,闵若兮歡喜地大叫起來:”秦風,秦風,你醒過來了嗎?”
秦風努力地睜開了有些沉重的眼睛,那張模糊的面孔正在漸漸地變得清晰.
砰的一聲,房門被從外面推開了,舒暢,樂公公等人呼拉一下全都出現在他的面前.
“醒過來了,哈哈,醒過來了!”舒暢放聲大笑,俯下身子,看着秦風的雙眼,”我是誰?”
這句話剛一出口,舒暢便被闵若兮一巴掌給扇得呼地一下飛到了牆角.該死的舒暢,你想幹什麼?
樂公公将秦風背回來的時候,告訴闵若兮,秦風在昏倒之前,最後的一句話,便是”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