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衆人對石恪吹捧,趙普臉上充滿譏諷的冷笑。他對楊延嗣有信心,對楊延嗣的畫作有信心。
甚至可以說,他對自己的威名充滿信心。
或許在繪畫功力上,楊延嗣比石恪差很多,可是論新穎,楊延嗣肯定更勝一籌。
趙光美一言斷定石恪已勝,作為當事人,他不高興。
“魏王殿下,楊延嗣的畫作還未展出,現在言勝,為時過早。”石恪突然開口。
趙光美被石恪怼的一愣,強忍着心中怒意,笑道:“石老有心提攜後輩,本王自當遵從。”
本王請來的人,居然跟本王做對,簡直是豈有此理……
“來人呐!取楊延嗣的畫來。”
“諾!”
有石恪仕女圖這個明珠在前,大家對楊延嗣的畫也沒多少期待。
大人物們已經把石恪的畫誇得天花亂墜了,勝負似乎不言而喻……
然而,當楊延嗣的畫作被挂起來時,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趙德芳目瞪口呆的看着挂在眼前的畫像,呢喃自語。
“這……怎會如此相像……”
王欽滿臉震驚,一會兒瞅瞅畫作,一會兒瞅瞅楊業。
“不可能的……”
趙光美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大人物的表情落在了在場其他人眼裡,距離遠的,瞧不見畫作的,一個個都紛紛猜測。
“難道又有變數?”
“楊延嗣在棋道一途有超越常人的天賦,這能夠理解。畢竟他出身将門,排兵布陣方面有天分。可是……繪畫一道上,那就說不過去了吧!”
“石老乃是大家,楊延嗣不可能赢過他。”
“也許他胡亂畫了一幅,嘩衆取寵也說不定……”
“接着往下看吧!希望一會兒能見識到他的畫作。”
……
畫作前,所有人一會兒盯着畫作,一會兒盯着楊業,場面十分詭異。
連楊業自己也覺得震驚,他感覺自己仿佛在照鏡子。
良久,單純的楊延琪打破了沉寂的局面。
“爹爹,爹爹,畫裡有一個您!”
趙普哈哈大笑,“好小子,不錯,深得老夫真傳。”
楊延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中鄙夷老趙普不要臉。
趙光美生生把自己的目光從畫中拔了出來,面色陰沉道:“趙相公,你現在誇獎他,未免有些為時過早了吧?”
王欽幫腔,“趙相公,令徒畫技雖然新穎,但也隻是新穎而已,想要勝過石老,恐怕還得多練幾年吧?”
王欽得罪的起楊家,卻不敢得罪趙普。說話也留有幾分餘地。
趙普假裝生怒,“屁!如此畫技,如此畫作,豈有輸得道理?”
趙德芳說了一句中肯得話。
“一時瑜亮,難分高下。不如打和如何?”
“可!”
“不行!”
前一個字是趙光美說出來的,一旦雙方打和,作為暗中開賭的莊家,他可就完全通殺了。雖說會因此得罪石恪,可是跟銀錢比起來,石恪不算什麼。
然而,趙光美願意講和,趙普卻不答應。他可是下了重注的,一旦打和,皿本無歸。這對視财如命的趙普來說,比殺他還讓他難受。
雙方各執一詞,開始激烈争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