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琛這個人很奇怪,居然随身帶着鐵鍊子。
唐甯很懷疑,這個總是闆着一副死人臉的家夥,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是鐵鍊子不是繩子------這是特殊癖好中的特殊癖好了。
冰冷的鐵鍊套在脖子上,那個胖子已經被吓傻了。
剛才他進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院子裡面有官差,又驚又慌,“我沒有罪,你要幹什麼……”
彭琛看了看他,面無表情道:“這句話,你留着去和鐘大人說吧。”
侮辱朝廷命官這條罪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用來吓唬人,是肯定足夠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啊……”
“饒命,大人饒命!”
……
那胖子吓得面如土色,彭琛覺得聒噪,将他拖了出去。
彭琛忽然拿出一條鐵鍊,不止那胖子被吓到,就連那漢子和婦人都吓了一跳。
那婦人看着唐甯,又看了看門外,張了張嘴:“小甯,這……”
唐甯看着她說道:“他下次再敢來搗亂,你們就去衙門告他,抓他幾次,他就老實了。”
那漢子說道:“他爹可是鄭員外,衙門會因為這麼小的事情抓他嗎?”
“不用怕,我們衙門裡有人。”唐甯笑了笑,說道:“别說是他,就是他爹,也照抓不誤……”
那漢子這才想起來,唐甯現在的身份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可是縣令家的姑爺,不是經常被那個死胖子欺負的小甯了。
想到這件事,他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問道:“你和那縣令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做了他家姑爺,那小如怎麼辦?”
“三叔……”蘇如急忙走上前,說道:“小甯哥剛才奔波了一路,你讓他先進屋歇歇吧……”
那婦人急忙将他帶進屋,說道:“對對對,小甯,先進屋喝口水……”
那漢子正要進屋,被蘇如攔住。
“三叔……”蘇如看着他,說道:“以後在小甯哥面前,不要再提起這件事情了……”
“為什麼?”蘇山看了看她,疑惑道:“為什麼不提,他說了,等他考中以後就娶你的,現在這算是什麼事情?”
“鐘姐姐人長得漂亮,又是大才女,身世又好,她才是小甯哥的良配……”蘇如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其實我一直都把他當哥哥的……”
蘇山皺着眉頭,說道,“我是看着你們長大的,你以為你能騙過我?”
蘇如搖了搖頭,說道:“總之三叔不要再逼他了,隻要小甯哥沒事就好……”
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喃喃道:“那匹布快織好了,明天就拿去賣掉,他在州城,很多地方都需要用錢,小甯哥又不願平白受别人恩惠……”
……
唐甯坐在屋内,略微有些失神。
這間屋子很是破落,僅有的幾件家具,也都陳舊的不像樣子。
雖然破落,但卻格外熟悉。
剛才三叔和小如的話,他不是沒有聽到。
蘇如和以前的唐甯,雖然很大可能沒有婚約,但顯然是青梅竹馬,私定終身的那一種。
他也是唐甯,卻不是那個唐甯,但别人都認為他是那個唐甯,而且他不能向别人證明他不是那個唐甯。
聽起來很繞口,也很狗皿,可這就是事實。
蘇如從門外走進來,說道:“小甯哥,我帶你去看看你以前的房間吧。”
唐甯點了點頭。
蘇如住在三叔家的隔壁,作為她家的童養夫,唐甯當然也住在那裡。
這間屋子比唐甯剛才看到的還要破落一些,但卻更加整潔。
走進屋子之後,蘇如指了指門口的一處房間,說道:“這是我的房間……”
她又指了指最裡面的一間,說道:“這是小甯哥以前住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