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繪之,你們什麼時間來的?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也好和大哥去海邊迎接!”
王瑞人還沒有進入千戶公事房的大門,就在院門外大喊大叫了起來。
“哈哈!王大人,久違了!學生睹諸兄俱忙,故而未敢打擾。不過,來得早不如還算巧呀。今日學生算是看了好戲一場!”石繪之哈哈大笑着拱手走了出來。
而王瑞的二哥潘學忠,眼帶玩味地站在他的身後,臉上永遠帶着他那千年不變的優雅微笑。
“繪之賢弟,怎可喚某大人!某就是一個粗鄙武夫!隻識舞刀弄槍,寫不就錦繡文章!賢弟一聲大人之稱,實在是折煞愚兄了!”王瑞快步上前,親熱地拉着石繪之的手,往公事房裡走去。
其實來自後世的王瑞,是不太适應明代的這種手拉手的親近方式。
不過,他穿越過來和馬舉潘學忠等人混得久了,也就慢慢入鄉随俗了。
幾人落座後,石繪之又道:“王兄過謙了!學生觀兄排兵布陣,籠絡人心,可是精熟于心,肯下皿本呀!又豈是粗鄙武夫所能為?”
“某苦讀戚大帥兵書而已!戚少保,可謂我大明軍神,如能學得少保一二,即可練就強兵!”王瑞把話題轉到戚繼光這個大明軍神身上。
戚繼光,字元敬,号南塘,晚号孟諸,漢族,山東登州人,祖籍安徽定遠。明代著名抗倭将領、軍事家,與俞大猷齊名。其父戚景通曾在山東魯橋漕運官員,戚繼光亦出生于此地。
他率軍于浙、閩、粵沿海諸地抗擊來犯倭寇,曆十餘年、大小八十餘戰,終于掃平倭寇之患,被現代中國譽為民族英雄,卒谥武毅。世人稱其帶領的軍隊為“戚家軍”。
隆慶二年,戚繼光以都督同知總理薊州(今河北薊縣)、昌平、保定三鎮練兵事務,後又為總兵官,兼鎮守薊州、永平、山海諸處,并督帥十二路軍戎事,因屢立戰功,萬曆二年升左都督,七年加太子太保,錄功加少保。為當國大臣高拱、張居正等倚重。
戚繼光在薊州十六年。加固長城,築建燉台,整頓屯田,訓練軍隊,制訂車、步、騎配合作戰的戰術,形成牆、台、塹密切聯絡的防禦體系,多次擊退侵擾之敵,軍威大振,薊門平靜。時人譽為“足稱振古之名将,無愧萬裡之長城”。
戚繼光在張居正死後受到排擠。萬曆十一年被調任廣東總兵官。十三年以年老多病,謝職歸家,十五年病逝,著有《紀效新書》、《練兵實紀》兩部軍事名著和《止止堂集》等。
可既便天才如戚帥,在寫給張居正的奏報中,也得自稱“門下沐恩走狗”雲雲。大明的文貴武賤,可謂是到了一個喪心病狂的程度。
尤其可恨的是,大明的這幫滿口仁義氣節的文人,特别是作為代表的東林黨,最後國變之時,直接來了一個:闖來降闖虜來降虜!
而所謂的節操,早就象後世的荒淫官員一樣,嘩啦啦地碎了一地!
所以,崇祯帝最後說“文官盡可殺”,可說是對這幫無恥之徒最正确的評語。
現在王瑞象一粒塵埃,悄悄地飄落到了這大明時代,他可不介意用鐵和皿來洗滌大漢民族。
東林黨、晉商、鹽商、海商、孔家、宗室這些挖大明牆角的敗類,因為自己的自私自利,喪心病狂地向流賊滿虜輸送投靠,最後陷大漢民族于胡塵。王瑞期待着在适當的時機,将這些人一舉誅滅!
不過,現在尚不是表露自己想法的時候,他還需要小心翼翼地“潛伏”在大明,一點一點地提高自己的官位,以便積蓄自己的實力。隻待手握鐵皿強軍,放馬盡誅賊虜!
潘學忠發現王瑞發愣,便插話道:“三弟竟能學得戚少保之能,當浮一大白哉!”
他和王瑞交往日久,也和馬舉一樣,發覺了王瑞這個思想走神的毛病。
“哈哈!王兄,恭喜恭喜!我就不賣關子了。你又升官了:即墨營守備官!看來,你想要成為戚少保的夢想,可又更近一步了!而且這官服告身,我們都給你一并帶來了!”石繪之哈哈大笑着說道。
“我還以為辦不到呢。”王瑞雖然自己定了這樣一個升官的目标,但卻沒有想到就這樣輕易而舉地達成了。
我的乖乖!這真是“要雨得雨,要風得風”的節奏啊!
在他看來,他浮山前所千戶的官職雖然已是正五品,但這即墨營守備卻是正三品,這要連升數級,确實是王瑞想都不敢想的。
其實王瑞是不知道,在明代末期,官場已是極為腐敗混亂。說白了,其實就是王瑞的銀子使夠了。
這個時代,送朝中大員,哪怕是閣老一級,也不過是幾千兩銀子而已。王瑞這次讓潘學忠去幫着活動時,帶去的金銀珠寶折算下來,可是超過一萬五千多兩了。
何況,還有幾百個倭寇腦袋呢,這可是實打實的軍功!
所以,要升這個正三品的守備,還真不算個事。何況王瑞這人,平時也隻見他給上司送銀兩,送軍功首級,卻從沒見他跑去要過軍饷。這樣的“傻比”,不讓他升官,也說不過去啊!
再說了,還有聲名顯赫的望族石家在居中調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