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則兄,這番回來,可以待多久?”夏鴻升換了話題,朝劉仁軌問道。
劉仁軌見夏鴻升換了話題,自然也不再多言,笑道:“回來隻待七八日,左右這兩天,便又該走了。”
“聽正則兄所言,遼東似乎已然開發到了流鬼國周圍了?”夏鴻升又問道。
劉仁軌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今遼東道已經在流鬼國開設了互市,流鬼國國主孟蚌十分仰慕大唐教化,多次書信與我,請求能夠派人前去開設學館,傳授大唐教化。”
夏鴻升左右看看,忽而很是神秘兮兮的一把勾住了劉仁軌的肩膀。
“呃,夏少師這是……”劉仁軌一愣,停下了腳步。
“正則兄,你想不想立功?”夏鴻升神秘的對劉仁軌說道,說罷,又補充了一句:“立大功!”
“這個……”劉仁軌看看夏鴻升:“下官自然是想為大唐立功的。”
“好!”夏鴻升重重的拍了一下劉仁軌的肩膀,說道:“且随我走一趟,我給正則兄指出條路子來。此功若成,保正則兄封公入侯,不在話下。”
劉仁軌一愣:“哦?”
夏鴻升笑了笑,劉仁軌卻面露激動。
他得夏鴻升的推舉,才從一個小小縣丞擢升到軍校任職,又得以成為遼東道刺史,經略遼東。可謂是一步登天。劉仁軌自己,更是心中對夏鴻升感激,也對于夏鴻升的能力十分相信。他若說是能夠封公入侯的大功,那必然就是了。
是以劉仁軌聽聞夏鴻升此言,心中自然激動。
二人一路走,到了外面,上了馬車,因見着劉仁軌一齊上了馬車,齊勇于是問道:“公子,回家去?”
“書屋。”夏鴻升回了一聲。
齊勇應了一聲,駕車往東市而去,到了夏鴻升辦的書屋。那下面一層正有許許多多人或坐着或站着,或就幹脆席地而坐,捧着書看得如癡如醉。
夏鴻升同劉仁軌上了二樓,尋了雅座,放下簾子,又叫人拿來了紙筆來。
鋪開紙,拿起筆,擡頭盯着一直好奇的盯着自己的劉仁軌,夏鴻升笑了笑,問道:“正則兄,大唐最重軍功,所謂攻城略地,軍中之中,最重的又是哪種?”
“自然是開疆擴土,滅國之功!”劉仁軌先是一愣,繼而很是用力的說道。眼睛裡面,已經是一片明晃晃的了。
夏鴻升點了點頭,又說道:“正則兄所言不錯。大唐最重軍功,其中又尤以開疆擴土之功為最。不過,軍功乃國之功,君之功,正則兄豈不聞還有民之功?”
“民之功?”劉仁軌問道:“還請少師明言!”
“神農嘗百草,百姓才有藥可用。燧人氏取火,百姓方可熟食。這些都是民之功。”夏鴻升說道:“生民養命,造福天下黎民,此謂之民之功。我今日想要讓正則兄所做的事情,若是做成了,那便是三功俱得,既有開疆拓土的君、國之功,又有造福萬民之功。此如何不足以封公入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