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賈昌朝瞪着牛眼,一臉的見鬼,“子浩不在歐洲,在燕雲!?”
“這這怎麼可能!?”
不怪賈相爺失态,這聽起來實在有些驚悚駭人。
唐奕身在燕雲!?也就是說他就沒出過大宋?無怪乎王鹹英會追上他
“沒想到吧?”大局已成,範仲淹已經沒有什麼可隐瞞的了。
“子浩哪裡都沒去,就在大宋!”
“他在燕雲作甚?難道”
賈昌朝越想越心驚,越想越渾身發冷。
“難道遼朝大軍并沒有西征東羅馬?”
“沒錯!”
王德用接話道:“比起燕雲十六州、富庶無比的中原天下,耶律洪基又怎麼會看得上東羅馬那點油水呢?”
“可是”賈昌朝還是不太相信。“多方探報,遼軍确實出雲州,進大漠,向西而去了啊?又怎麼會出現在古北關?”
“哼!”範仲淹冷哼一聲。“遼人若真想西征,又怎會帶上笨重無比,不便遠征的十萬鐵浮屠呢?”
“耶律洪基這次确實是下足了工夫,隻可惜,他在大漠之中伏蟄了近之年就永遠沒有這個機會了。
望着古北關頭那隐隐約約的身影,耶律洪基心跳都漏了一拍,他怎麼會在這兒!?
那一瞬間,耶律洪基甚至生出放棄的沖動。
無它,隻要那個瘋子在,再怎麼有把握的事情,也讓耶律洪基沒有底氣。
“傳朕旨意”
“停!!”
思前想後,耶律洪基心裡總是不踏實,心道,看來探報還是不足,還是穩妥一些的好。
“後撤五裡紮營。”
“啊?”
遼将遼臣一聽,怎麼回事兒?這都推到城底下了,怎麼又後撤五裡了?
他們哪知道,一見着唐子浩,他們的皇帝陛下撤兵的念頭都有了,别說後撤五裡。畢竟這是大遼的傾國之戰,容不得有半點差池。
“報!!”
正當耶律洪基心緒難平,衆将帥還沒把軍令傳下去的時候,前隊令卒手托一個壇子,急奔觐見。
“啟奏陛下!”
“于關前百丈,發現這壇酒,還有一封書信。”
“嗯?”耶律洪基眉頭一皺。“酒?”
“呈上來。”
待把東西呈到耶律洪基面前一看,還真是一壇好酒,上等的千軍釀,就算大遼皇宮的日常供應與手中這壇也是差了兩個檔次。
這酒顯然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的,耶律洪基眉頭皺得更深,對于那個送酒之人隐隐已經有了猜測。
再看向那信,不禁啞然失笑,心說,這裡面寫的什麼?不會是唐子浩要跟他叙舊吧?
拆開一看,“”
特麼不是唐奕寫的,而是
他自己!!
這封信正是出自耶律洪基自己。
隻見信上道:
“洪基不才,玩物喪志理政無方,失祖宗基石于瞬傾,倒燕雲權柄于汝手,實罪也”
這特麼不是多年前,唐奕預與之聯合,自己給他回的那封信嗎?
那時大宋四面楚歌,與天下為敵,想聯合大遼共分天下,結果自己腦袋一熱,打死也不想和唐子浩站到一個隊裡,于是就回了這麼一封氣勢恢宏的信給他。
耶律洪基心說,怎麼今天他又給我送回來了?
繼續往下看。
“今請盟誓,結秦晉之好,歸炎黃一心共商西進”
“然,洪基不敢允複。南北積怨,舊恨未除,新怨方興,何以言共乎?”
“但祝子浩,揚我炎黃皿脈之威于萬裡,平西蕩寇,戰無不勝于西夷”
重點來了
“東歸之日,願與君長醉古北關!”
“待醒”
“戰之!”
“決燕雲失得于兵寒,定遼宋大勢于宏關!”
“方為男兒之快意也”
“磊落、浩然!無愧祖先,無愧吾心!”
兄:耶律洪基,敬上!
“你大爺的!”
耶律洪基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親筆信,又怔怔地看了看那壇千軍釀,隻覺氣皿上湧,呼吸難平。
“願與群長醉古北關?
待醒,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