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五六天飛速而過,時間已經來到了大明崇祯十六年的十月初。
這幾天并沒有再下雪,但天氣卻一天比一天更冷。
主要是京師城周邊太過平坦了,除了高大的城牆,便再沒有什麼遮掩,凜冽的北風就像是刀子一樣,特别是早上剛起來,如果人沒準備、不圍着臉便出門,臉都極有可能被風割傷。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還要更寒冷,更暴虐。
這幾天王洪洋和張虎他們已經陸續拿出了幾個方案,都已經快要貼近完美,徐長青卻并沒有着急表态。
柴火目前還能堅持一段時間,還不到必須要拿人命換的程度。
關鍵是此時徐長青暫時沒有太大政治壓力,肯定要以穩妥為主。
流民軍這幾天也一直很安分,把防線推到了模範軍三裡出頭的位置,便不再貿然向前了,哨探也收縮了不少,反倒是模範軍的夜不收逐漸開始主動起來。
有了兩個宮女小姐姐的加入,徐長青這幾天的小日子也頗為滋潤,唯一可惜的是,這幾天徐長青一直沒找到入宮的機會……對朱???頻某信擔?闶鞘?帕恕?
但相比于朱???疲?斐で嗖⒉緩蠡冢
總不能為了進宮彙報工作,就拿無數兒郎們的性命去玩笑。
不論何時,大局始終是第一位的!
大帳内,幾個火盆燒的正旺,徐長青正在火盆邊研究着昨天剛做出來的京師周邊大沙盤。
此時,流民軍在京師周邊足有三十幾個營地,密密麻麻,就猶如一群蟑螂盯上了一個雞蛋一樣。
而這三十幾個營地中,圍繞模範軍而建,控制模範軍的,就有二十個之多!
從戰略角度來看,流民軍的連營,已經把模範軍牢牢遏制其間,幾乎沒有半分逃脫的可能。
但徐長青并不着急。
就像是當年國.軍辦公室的名言:“戰略是天才的戰略,但是執行……”
更别提模範軍此時還背靠京師大本營。
現在,徐長青一直在考慮的,是能不能找到一個機會,直擊流賊要害,别有任何廢話,直接解決問題。
可這個難度,着實有點太高了。
“呼呼呼……”
帳外又是一陣寒風襲來,吹的大帳連連作響,猶如鬼哭狼嚎。
輔帳裡,米周兒小心端着一碗蓮子羹走過來,嬌俏的一個萬福:“哥,喝點粥,暖暖身子吧,别太累了。”
徐長青接過粥,嘗了一口,溫度剛剛好,而且糖放的恰到好處,甘甜卻又不膩,可想而知米周兒的用心。
徐長青三兩下就把粥喝完,笑着攬住了米周兒的纖腰:“怎麼樣,這幾天還能适應吧?有什麼不适的,一定要告訴哥。”
米周兒俏臉頓時微紅,不過很快卻小鳥依人的靠到了徐長青懷裡:“哥,奴婢沒有什麼不适的,這裡都很好……”
說着,她卻下意識咬了咬紅唇,想要再說些什麼,卻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這幾天下來,她已經與徐長青很熟悉,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徐長青對她的喜愛,尤其是徐長青居然讓她喊‘哥’,已經逐漸明白徐長青後宅構架的她,深深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概念。
可惜,徐長青雖然不掩飾他對她的渴望,卻是一直沒碰她,反而一直陪着那兩個小宮女,這讓米周兒心裡總是有些不安穩,很不踏實。
但這種話她就算來時已經鼓足了勇氣,卻就是說不出來……
徐長青這時也看出了米周兒的心思,不由笑着拍了拍她的香肩:“周兒,别多想。現在還在打仗,也不是什麼好時候。等仗打完了,哥回去就娶你過門。”
聽徐長青用的是“娶”,而不是其他,米周兒的美眸瞬時便亮了起來,整個人都充滿了希冀,但她剛想跟徐長青說些什麼,外面忽然有親兵禀報:“大帥,薊鎮的白.軍門主力到了,已經駐紮在西直門一線。”
見徐長青忽然有正事,米周兒一時不知所措。
徐長青一笑,捏了捏她的小手:“别胡思亂想,好好休息,你可是哥的寶貝。”
徐長青對米周兒其實歉意更多,一直不忍心,但此時看着米周兒有點心神不定的模樣,猶豫了一下,徐長青的大手,還是伸到了她的纖腰下,用力感受了幾下……
米周兒差點嬌呼出聲,但還是強忍住了,俏臉一片羞紅,紅唇都要咬破,她很想逃,但徐長青不放手,她又不敢逃……
直到徐長青放了手,她才受驚的小鹿般拉開了與徐長青的安全距離,羞澀道:“哥,那,那奴婢先告退了……”
看着米周兒的倩影離去,徐長青嘴角邊不由也露出一絲輕松的笑意。
世界,真的很美好。
不過徐長青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沙盤上。
此時,白廣恩過來,明軍主力援兵的框架,便是達成雛形了。
遼東那邊,不論是洪承疇還是吳三桂,亦或是祖家,徐長青連想都不去想了。
這幫人,沒有足夠的好處,肯定不會貿然,不見兔子是不會撒鷹的!
這麼多年,朝廷每年上千萬的銀子,早就把他們養刁了,随便一個清軍有迹象的借口,都可以打發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