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怕不太好。”張濟搖頭。
外面戰事未休,自己卻去享樂?
不過話說回來,他真的有些急不可耐。
到嘴的鴨子飛了,心裡自然癢的很,如今又奪了回來,哪能不急着吃?
劉表哈哈大笑,道:“周野心急逃竄而去,全無戰心,南面是天羅地網,他必敗無疑!”
“将軍勿憂,且去便是。”
“那我就先去一步了。”張濟點頭。
“哎。”賈诩倏然一歎,道:“無論冠軍侯是真逃還是假走,此番追擊,必敗無疑?”
張濟驚問:“先生何出此言?”
“他麾下不乏精兵猛将,又有呂布相助,既有心撤退,必讓精銳殿後。”
“我兩家之兵,皆是倉促而成,難以敵也。”
賈诩道。
“住口!”袁術也怒叱于他:“屢亂我軍心,你到底有何目的?”
賈诩搖頭更甚:“賈诩之言,必不失也。此戰若不敗,可斬我頭。”
蒯越冷笑,道:“那賈先生現在便可以回去安排後事了。”
話音剛落,城前敗兵擁路,逃竄而歸。
衆人見之,皆大驚。
“如何落敗!?”劉表一面讓人策應,一面問道。
文聘面露苦色,道:“周野讓呂布趙雲殿後,又都是精銳騎兵,我等抵擋不住,被生生殺回。”
“果不出先生所料!”張濟道。
戰事飲敗,他也未曾急着去洞房了。
賈诩隻看了蒯越一眼,并未多言。
袁術道歉賠禮,又道:“先生既能料我等兵敗,必也有取勝之策。懇請一計,以破周野!”
“冠軍侯兵強馬壯,無計可破。”賈诩搖頭道。
“賈先生謙虛了。”蒯越搖頭,拱了拱手:“此前鬥智,你可是将在下吃的死死的。”
“怎到了冠軍侯,就下不去手了?”
“聽說冠軍侯圍城之時,曾和先生有過密談,莫非你們二人有甚交易不成?”
衆人相逼,張濟又出言懇求:“還請先生可憐!”
“冠軍侯既入天羅地網,一戰之勝敗,又如何能破大局?”
賈诩搖頭依舊,道:“南面歸路已被截斷,冠軍侯唯一之路便是向北而行。此刻君等隻需守住宛城,多生戰端,反而冒險。”
“賈文和!”劉表呵斥,道:“你時而言時而不言,莫非已有反心!?”
當即拔劍而出,欲斬賈诩,張濟連忙阻攔。
“身為謀士,既不能出計,卻反亂軍心,留之何用!?”劉表道。
“此言極是!”高幹點頭。
張濟一面擋着劉表,一面和顔悅色的對賈诩道:“先生請直言!”
賈诩無奈一歎。
“當再襲之。”
“此前偷襲便已落敗,今番再襲,豈非自尋死路?”蒯越道。
“冠軍侯雖撤,必有勁将為後殿,以防追兵;
宛城之兵多是新得,自不能敵也,故知前番必敗。
而冠軍侯若欲急退回江夏,得勝之後,當以精兵猛将在前開路,後背空虛,再追可勝。”
随後,他又補充了一句。
“便是落敗,亦無懼也,隻需守住宛城便可。”
賈诩不但料定了勝敗,還把住了戰略大局。
赢了最好,輸了也無所謂。
一語既出,衆人恍然醒悟,皆贊賈诩之智。
蒯越面有慚色,暗懷嫉妒。
“得先生之言,我無憂也!”張濟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