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将軍能頂住嗎?
”
“可以的,舍他之外,其他人承受這股壓力都頗難。
”
身在後方的張纮高度認可臧霸的能力,并在心中為其加油。
他也隻能加油。
現在沛國曹軍太多,他不可能調派物資入内,那樣隻會便宜了曹軍。
而臧霸耕耘沛國多年,又在周野那撈了不少賞賜。
兩南諸城之間,除了郝昭所在的平輿城,就屬臧霸拿的戰争物資最多了。
如果加上臧霸自己在沛都内的積蓄,估計郝昭戰争儲備都不一定有他富裕。
畢竟臧霸和沛國高度綁定,為了守住地盤和腦袋,他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在做準備的。
當然,如果曹軍去打平輿是最好的,平輿出了名的堅城,汝南更是僅次于南陽的大郡。
但曹軍顯然沒這個想法,别說是偷了祖墳,哪怕是郝昭去偷了曹操婆娘,估計曹操暫時都不會想去動他,純屬浪費時間。
“鞭長莫及,幫不了啊。
”徐琨面上歎息,心裡直嘀咕:小表弟這種事辦的挺溜啊!
沛國,戰鬥開始了。
為了對付周野的堅牆,曹操内部被逼着研發一種攻城車。
車主要由木頭打造,與城牆同高,下用木輪驅動。
軍士立在此車之上,可以與城牆平齊,既能對射,又能對刺。
隻要抓住機會,還可以瞬間平登城樓。
呂蒙深知重城厲害,打算先全力一擊試試。
如果運氣好,或說對方出現失誤,并非沒有一擊得手的可能。
相反,打這種攻堅戰,如果第一次沒能打下城池,往後打起來就越發吃力。
第一日,呂蒙直接下令四面同時攻城。
伴随着鼓聲響起,沉重緩慢的攻城車被推了出來。
軍士們躲在攻城車下面規避城上箭矢,向城牆位置緩慢靠近。
臧霸臉色陰沉的看着:“這種戰車看似可怕,實則笨拙,如果敢出城砍一番就好了。
”
可惜條件不支持。
他得防守四面城池,每一面的正規軍隻有兩千人,而對方足有萬人。
一旦出城,可能殺敗這種戰車,但也大概率被對方吃下。
攻城車推到城牆邊時,軍士們才爬到上方,開始張弓和臧霸軍對射。
上面站人之後,攻城車便愈發沉重,推車的人紛紛大叫,将車再靠近!
“上長槊!
”
“下雷石!
”
城樓上開始調整。
對方車上帶有木牆,弓箭殺傷效果有限,必須提前上長槊防備對方沖城牆。
與此同時,向下的弓箭打擊也換成了石頭。
轟轟轟!
一塊塊巨石落下,下面連接成一張龜殼似得盾牌被砸開了縫隙。
不少軍士手上還舉着盾,腦門已經裂開,臉上滾着皿倒了下去。
石頭殺傷力很足,哪怕是砸着腳了也足以讓人慘嚎。
前面的人剛被放倒,後面的人又源源不斷的跟了上來。
諸将親自督戰,下重賞催攻。
曹軍前赴後繼,殺聲震天。
攻城車上的曹軍開始嘗試跨到城牆上。
他們以持盾者當先,持弓者保持壓制,掩護登城。
“上重甲槊兵!
”
周軍的防守是有針對體系的。
無論是臧霸自己守的那面牆,還是其他幾面,都在同一時間派出了重甲槊兵。
他們不避箭矢,隻負責挑翻持盾兵。
槊威力很大,但殺傷面積較小,周軍很快将其更換叉竿。
叉竿是守城常用的一種器具,竿體較長,竿前有叉,為鋒利刀面。
既可以推開攻城雲梯,又能用來攻擊,叉部位可勾可推,能斷人臂。
這玩意一推上去,雖然沒能破甲開盾,但撲城的人就像木屑一般往下跌着,慘叫驚呼不斷。
樂進的打仗風格和甘甯是差不多類型的,眼見着這種保守打法難以取得成果,立即改盾士為沖城炮灰。
輕裝上陣,手持短刀,憑速度和攻城車高度直撲城牆!
再搭鐵鈎一口,由身後人拽着,見着叉竿便抛上去。
輕裝上陣便于躲避,而且速度要快了太多,給守軍的反應和攻擊時間相對減少。
抛鈎一旦鎖住叉竿,身後人便會用力拽動。
有幾個守城軍士沒有防備,叉竿脫手,人也被拽離城牆,向下跌落。
人還落地,便被刺到空中的槍穿成了蜂窩!
竟真的有人撲了過來!
手持一口短刀,沖進城牆上槊兵之中,揮刀直取咽喉,連殺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