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但要見周野,還要見天子,據說來時路上便在一路散言。
很顯然,這群人要搞事,想要借助周野和漢帝之間的矛盾搞事?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必然會想盡辦法給曹操和劉備送信,讓他們也幫助自己造勢。
“他們要見,便讓他們見吧。”周野毫不在意。
别說古今權臣,就說拿天子來比,實際權力能和周野比的也不存在。
他的權力勢力是通過徹底打破重建起來的。
天下最有錢的是他,富裕的包括天子在内都要仰仗他發工資。
兵馬最多,政權至高,就連武力都是第一。
天下,本就是他自己打下來的,誰來挑火都沒用。
而一心劃水的劉辨聽到使者要見自己,連連搖頭:“不要叨擾我了,去尋周王便是。”
他根本懶得管這事,這個亂世不是自己能收拾的,這些龍鳳之臣、熊虎之将也不是自己能駕馭的。
安安心心躲在周野大樹下乘涼,當個佛系劃水皇帝,不香嗎?
别說他,就連劉協來了之後都徹底放下了抵抗的心思。
在曹操那,曹操死抓着權力不給劉協,劉協依舊能窺得一線希望:他是天子,他是至高者。
但在周野者,周野大大方方的放權給劉協,劉協卻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是個打工的,好好幹活有權有錢,那位是一切的至高。
無論是從人心還是實際,甚至缥缈的玄學,他都發現所謂的天子,也隻能被那人的光輝掩蓋的嚴嚴實實。
朝堂上,使臣像模像樣的向劉辨呈上了國書。
林邑是自立着的,扶南卻在很久前就與漢朝有了聯系。
但因為雙方距離較遠,所以隻是來往,并無藩屬關系。
因後來天下大亂,聯系已斷多年。
此次過來,名義上是兩國溝通,同時求良種,以及一個極為過分的要求:遷擅耕種之漢民,入扶南之土。
這個要求,可以說是相當嚣張,頗有抓着黃魏和交州脅迫漢人的意思。
随後,林邑又請劉辨賜下國号:南越
“南越古國本是漢人所建,林邑既是南越地,當劃入交州,如何能獨自立國?”秦宓忍不了了。
這群人不單要求賜下國号,還要求拿回全部交州,和林邑合并,重建南越國。
而作為報酬,他們願意尊漢帝為天子,為漢家藩屬。
使臣目視秦宓,笑道:“這位大人看來并不博學,林邑之地,古來并不屬漢地。”
秦宓眉頭微皺,思索着用話術和自己的學識反駁,打算和對方講道理。
其餘文臣也面面相觑。
這塊地,确實沒有納入過漢土之内。
又當以何理由反駁?
“往日不屬漢地的地方多了去了。”
一直沉默,坐在一旁的周野笑着開口:“以後屬便是了,既不能自古以來,那自我以來便是。”
講道理?
有道理就講道理,沒道理還講個屁!
林邑使者臉色一變:“周王是天下英雄,怎出此淩弱之言?”
周野大笑:“我為強漢,你為蠻夷,教你王化之道,正是順應天意,以善百姓。”
這話稍作翻譯,就是:你蠻夷也,我欺你天經地義!
使臣瞠目無語,心裡氣怒交加。
哪有這樣的?
兩國相交,你嗎的不講道理?
“敢問周王,大漢可還是禮儀之邦?!”扶南使臣開口,意在諷刺周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