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城,樊稠和李傕領軍駐此。
李傕得到消息:有曹軍夜走北面,往南陽而去!
“此必是曹操那奸賊挖墳所得财寶!”
李傕咬牙切齒,道:“當截之!”
“志士不飲盜泉之水,若取此财,則負罵名。”
司馬徽搖頭。
到底是誰挖的财寶,他沒法肯定。
但現在看來,應該是曹操錯不了了。
如果換做其他名士,一定會把這事捅出去,可司馬徽不會。
他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
三國隐士衆多,可達到他這種地步的,确實不多。
“哼!”李傕不聽,道:“隻有奪來财寶,方能自證清白!”
他帶上本部人馬,去魯山位置截殺曹軍。
樊稠見勸他不住,隻能領軍守在父城,同時傳信于汝南、蔣義渠以及袁紹本人,請求援救,且言明魯山将有戰事。
在李傕行動後不久,曹操提大軍而來,壓向父城!
樊稠打算據城而守,曹操用程昱之計,引敖水、汝水兩條河來灌城。
樊稠無奈,再度往南退去,先守昆陽、再守舞陽。
“再往南走,則是西平了!”樊稠歎道。
西平就是汝南境内,一旦進入西平,也就象征着自己已經失去了颍川全郡。
可面對曹操的步步緊逼,他毫無辦法,隻能等待袁紹方面派出援軍接應。
魯陽縣。
轲比能原先駐軍于此。
在截殺樊稠張濟後,他準備撤出,前去宛城。
周野命令送到:“張濟逃至魯山,你我兩面夾擊!”
雙方兩軍共擊,駐守魯山的張濟,被徹底逼上了絕路。
張濟和張繡身邊,隻剩下兩千多忠心騎兵。
這支騎兵,是張濟從武威老家帶出來的。
忠心耿耿,一路相随。
而在半山腰上,則是周野和轲比能的合兵,共有一萬人,同樣是精銳。
周野抵達之後,下令沖鋒了幾波,被張繡用滾石打了下來。
占住有利地形,張濟頑守幾日——當然,那是在周野不想傷亡過大的前提下。
“先圍着。”
周野一揮手,讓人馬撤了下來,道:“圍時日久,張濟部下無糧自叛,到時候會有人将張濟人頭送來的。”
“隻怕不會。”賈诩搖頭。
“嗯?”周野一愣。
賈诩歎了一口氣,道:“這兩千騎皆忠心無比,縱然死戰,也不會出賣張濟。”
“是嗎?”周野眼中有異色,随後點頭道:“如果是這樣,那我會送他們一個光榮的死法。”
“軍人,當如是!”
他讓轲比能守住另外一面,防止敵人逃竄下山。
山上……
“主公!”
一名都統走來,身上帶皿,目光黯淡:“我們已經徹底沒糧了。”
張濟一陣咳嗽。
逃竄中,他背部中箭,雖被張繡取出,卻因馬背颠簸,傷勢惡化。
此刻搖頭,面有苦澀:“你們追随我多年,卻落到如此地步,皆是因我當日之罪過啊!”
“主公!”
都統動容,道:“我等從軍之人,懂不得許多大道理,但忠之一字,銘記于心。”
“主公待我等如兄弟,即便軍敗,能為主公戰死,也是我等歸宿所在!”
“因我一人之錯,死的人已經夠多了。”
張濟擡頭一歎,眼中有悲楚之色。
“叔父。”張繡端着一個碗走來,道:“叔父,我在山頭上采了一些草藥,用泉水熬了藥,你快喝了吧。”
張濟接過他手中碗,倏然一笑:“好侄兒,這藥能醫叔父身上的傷,能否給你和兄弟們填飽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