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陵川,董澄就代表着晉軍的軍心,不管做什麼,隻要有董澄打頭,那麼所有的士卒都放佛變身成為了不知疼痛、不懼死亡的狂戰士一般,跟着董澄去完成一件件,原本他們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耿恭在後面看得直跺腳,雖然這不是第一次,但每每董澄做出這般動作,他就像習慣成自然一般,必須要跺跺腳,不然渾身都會不自在,沈骥也是落後了一步,看在耿恭如此,不由白了他一眼,“耿老三,你每次都跺腳,也沒見你跺出什麼名堂來,你還跺它做甚!
”
耿恭無語,心道:“如果不是你們倆個不聽我勸,我哪裡會有這般舉動!
”隻是他卻不會告訴沈骥,當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縱馬綽槍,朝着董澄追了過去。
沈骥不禁一愕,下意識地摸了摸腦袋,“這厮脾氣比我還大啊!
”旋即搖了搖腦袋,将這些想法擠了出去,操起白點鋼槍,亦是趕了上去。
董澄的沖鋒搞出這般動靜,營中的宋軍自是早已看到,隻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料到晉軍居然有這個膽子敢來劫營,一時愣在了那裡,但很快便時間驚醒了過來,凄厲的嚎叫聲自那些士卒的口中發出,“敵襲!
”
凄厲的叫聲響起的那一刻,那些宋軍立刻張開了自己的弓箭,朝着營外的晉軍放起箭來,雖然他們的心裡在害怕,手也在不住地顫抖,箭矢也是不止一次的掉在地上,但還是努力地朝着那些蜂擁而來的晉軍射出自己弓上的箭矢。
在這些宋軍士卒的印象中,但凡草寇,隻要要弓箭打擊上一會,便會自行退去,可是今日他們卻失望了,雖然說他們射出的箭矢是稀疏了一些,但還是射中了不少晉軍的士卒,以往那些草寇隻要中箭,無不是倒地嚎啕大叫,但今日這些卻明顯不同,箭矢臨體的疼痛彷佛更能激發他們體内的兇性,飛濺的鮮皿也是讓他們嗜皿的本性在中箭的那一刻全然爆發出來,一個個扭曲着自己的面龐,揮舞着手中的短刀,怪嘯着沖在了董澄的前面。
宋軍的士卒幾時見過這般不怕死的人,頓時吓得兩股打顫,雙手發抖,更有甚者是連手中的弓箭都拿捏不住,掉落在了地上,哪裡還能射出一箭。
“哇哈哈哈……果然都是一些廢物!”晉軍士卒見到這一幕,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腳下的速度也是快了幾分,滿眼通紅的嗜皿光芒,濃濃的的死亡氣息瞬間便萦繞在了宋軍士卒的心上,唬得他們一屁股坐到在地,手腳并用地朝着後方爬去。
“快跑啊,再不跑連命都沒了!
”
“媽呀,誰來救救我啊!
”
“救命啊!
”
他們叫得越是響亮,晉軍眼中的嗜皿光芒愈盛,隻是很快他們便遇到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不得不說,這些宋軍士卒的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戰鬥力是差了些,但是搭造營盤的本事還是不錯的,如果不是他們搭造的營門甚是牢固,在晉軍的推搡砸剁之下還是屹立不倒的話,隻怕他們這會已然是化作一縷冤魂,去枉死城報道了。
但饒是如此,也不過是為他們争取到了不過一會的逃跑時間,就在那些晉軍各展神通破壞營門之時,就聽得他們身後傳來一聲大吼,“都給老子閃開了!
”跟着便是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鐵器拖地而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