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俊辰這麼叫時遷的人不在少數,但每次聽到俊辰這般叫他,都會讓人忍不住笑起來,果不其然,“遷兒”此名再次引起一片哄堂大笑之聲。
時遷被笑的多了,臉皮的厚度也就練了出來,輕輕一躍,就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沖着衆人嚷道:“都笑什麼,我這個名字可是哥哥親自取的,你們誰有嗎?
”
時遷不說還好,這一說讓調笑的聲音愈發的響了起來,好事些的李逵和小七等人的聲音尤其響亮。
時遷聽得愈加響亮的調笑聲,面皮終究還是微微發紅,正待反唇相譏時,俊辰再度開口叫了他一聲,時遷聽得俊辰喚他,隻得一閃身來到俊辰面前,躬身行了一禮,“哥哥!
”
俊辰點點頭,“時遷在此戰中,不計個人生死,探得五方陣深淺,降低我梁山傷亡,平日裡為我梁山四處探查消息,勞苦功高,賞其黃金百兩,白銀千兩,以彰其功!
”
梁山的大管家蔣敬和王佐聽得俊辰這般說,趕緊端起一個裝滿金銀的托盤,遞到俊辰手中。
俊辰接過托盤,雙手接過送給時遷面前,說道:“遷兒,你自上我梁山以來,雖偶爾也有小過,但終究有大功于我梁山,日後尚要勤勉一些,莫要躲懶才是啊!
”
時遷眼眶微紅,從俊辰手中接過賞賜,動情地道:“時遷平日裡雖自稱“天下第一神偷”,但說到底隻是一個小偷,素來便被人看不起,直到遇見哥哥,不在意時遷出身,還委以重任,時遷真是……”說着,時遷漸漸地泣不成聲。
聚義廳的群雄中,既有官軍出生的将領,也有累世将門之後,更多的還是草根出生的人物,見得時遷如此,心中也是不免有些傷感,暗自陪着時遷落淚,俊辰将他如此這般,上前輕輕拍着他的肩膀,說道:“英雄莫問出處,出身低又怎麼了,我在他們官家眼裡,不一樣是前朝餘孽,反賊一個嘛,隻要堅持本心,為漢家百姓造福,旁人說什麼就讓他去說好了!
”
時遷用力地點點頭,流淚道:“哥哥放心,今後但叫時遷有口氣在,就不會容得梁山有任何閃失!
”說罷,朝着俊辰微微躬身,身形一閃,便會到了自己先前的位置,時遷這般動作,群雄自是免不了一番喝彩。
既然嘉賞了時遷,那麼自然不可冷落了旁人,自是免不了将有功的頭領全部嘉獎一番,一時間聚義廳中人人有賞,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喜氣洋溢在每個人臉上。
有功之人嘉獎完畢,俊辰與許貫忠輕聲商議了起來,瞧着二人臉上嚴肅的表情,在座衆人的心中又開始打起鼓來,秦明素來性急,見着這般情景,找上平日裡交情甚是不錯的林沖,“林教頭,哥哥剛才這般大張旗鼓地嘉獎衆人,現在又和軍師在那裡悄悄嘀咕,怕不是在計算什麼吧!
”
林沖看着一臉焦急的秦明,笑道:“好事,秦将軍隻管放心就是!
”
“好事?
”秦明聽了,頓時隻覺得心裡像有隻貓爪子在撓一般,撓的他直癢癢,正待再問時,就見林沖努努嘴,秦明順着方向看出,就見俊辰似笑非笑地看着這邊,悻悻地幹笑兩聲,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眼觀鼻,鼻觀心,就如同老僧入定了一般。
俊辰見秦明不在言語,亦跟着掃視了廳中一眼,衆人見俊辰目光掃來,亦跟着緘其口,不在言語,待得廳中不在有人說話,俊辰開口道:“梁山自在下和魯智深、林沖二位兄長草創至今,得天下衆多豪傑加盟,才得如今的氣象,感于山上兄弟日漸增多,故于軍師等人,将衆家兄弟職司重新調整,調整之後,衆兄弟自當遵循梁山法度,如有故違不遵者,軍法從事,絕不輕恕!
軍師…”說完,俊辰扭頭朝着許貫忠使了個眼色。
衆人聽了,有喜有憂,諸如吳角、王佐等人,自是覺得梁山職司有些不明,難免有些事倍功半,如今俊辰要明确個人職司,心中不免一喜,而像李逵、阮小七這些性子跳脫,時不時要違反一下軍紀法度之輩,則是一個個面露苦色,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一定是痛并快樂着了。